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个线条也太好看了。
张西尧越想越离谱,脑子里全是马赛克。
他心虚地看一眼正跟钱多多聊天的叶老师,把脑子里的画面抹去。
谁上谁下,这个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西尧盯着叶端右肩的位置,有点儿好奇,纹身?以前没听叶老师说起过。
他加快脚步,跟上两人。
钱多多自从办了卡就自觉地不跟他们俩一块儿再去了,约了班长一起,电灯泡太那什么。
周四,张西尧想游泳,问叶老师要不要一起。
叶端有点儿事情,让他先去,大概八点左右去找。
张西尧就跟钱多多和班长一起走了,换好泳裤带上护目镜就跃入水中。
健身房的游泳池没家里舒服,张西尧游了两圈儿就懒得动弹了,坐在池边的休息凳上玩手机。
“尧儿?”
有人喊他,张西尧抬起头来,是钟诗诗。
“学姐long time no see!”
钟诗诗身边有个漂亮妹儿,看动作挺亲密的,应该是她女朋友,钟诗诗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怎么没人跟他一起。
张西尧咧嘴笑了笑:“家属等会儿就到。”
“成,你等吧,我们走了。”
张西尧说完再见又等了会儿,叶老师还没来,他就再次泡进泳池里。
他不知道叶端被人骗去然后成了表白现场主角,耽误许久时间,等钱多多和钟诗诗他们准备走了的时候,八点二十,叶端仍旧没到。
“尧儿走不走?”
张西尧有点儿累,出来后水蒸发完又冷,他摆摆手拒绝,继续等,等成一块儿望夫石。
八点四十,叶老师终于姗姗来迟,拿块儿大浴巾给张西尧披上。
“少爷。”
张西尧抬头看了看迟到许久的人,又垂下眼:“我现在有一点点生气。”
叶端蹲下来,先道了歉,问:“那怎么才能消气?”
“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
叶端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自己迟到的原因,有姑娘摆了心形阵骗他过去然后一系列的尴尬事情,随后又道歉:“对不起,少爷。”
合着还有人惦记自个儿男朋友。
张西尧脑瓜一转:“你过来,离我近些。”
“再近点儿。”
距离差不多,他在仙儿脖子上咬了一口。
还下了点儿力气吸,有些刺痛,叶端没吭声,由着他折腾。
小狮子牙齿还挺利,又咬又吸,嘬出来个红印儿。
宣誓主权。
张西尧完事儿后松开,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说:“好了,把这个露出来我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消气了?”
张西尧“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等回寝室,郑一瞥见叶端脖子上的那一块儿红,装作没看见,该干嘛干嘛。
明儿又周末了。
张西尧找导员打听了叶教授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得到的答案是下个星期。
妙啊,那家里就叶老师一人。
张西尧骚点子挺多,一个接一个冒,等从健身房出来,他理直气壮地要叶老师带他回家。
叶端没反应过来:“是要送你回家啊。”
“不是,”张西尧说,“带我,回你家,老叶不在我打听过了!”
叶端还是懵:“怎么?”
“想你不成吗,上回一起睡着没过瘾。”
还是去了,张西尧给自愿的叶老师绑自己车副驾上,光明正大的进了人家家门儿。
复式,上下两层,整体风格很简洁,一层不染,确实是叶氏父子俩的风格。
叶端给他拿了新拖鞋换上,让他随便坐,自己去洗手,然后问张西尧喝不喝酸奶。
十一月底了,天儿冷,没给他拿凉的,少爷就抱着常温的喝。
他跟家里说过这周末不回家,心安理得地赖着叶老师。
叶端上楼拿东西,走到一半扭头问他:“政委要不要来我的房间视察一番?”
张西尧把酸奶空盒丢进垃圾桶:“领导很乐意,前面带路!”
他跟着上了楼,主卧,书房,露台,然后是叶老师的房间。
挺大的,房间朝阳,很明亮,东西也不少,但是井然有序,飘窗那块儿放了三五本书。
张西尧看见他房间中央的那架雅马哈,走近一些:“叶老师你没说过你会弹钢琴。”
叶端闻言直接坐在琴凳上,掀开琴布:“那弹一首我最喜欢的曲子向你赔罪。”
《卡农》。
这幅景象应当被记录下来的,张西尧心想,如果我会画画就好了。
亲手画在画布上,刻在心里。
他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托着脸望向弹琴的那个人,神情温柔,手指滑过黑白按键,飞出串串动听优美的音符。
一曲完毕,叶端听张西尧喊:“叶老师,”
他转过头去,对上少爷亮亮的眼睛。
“你知道,《卡农》有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版,”张西尧笑了笑,“有时间一起试试吧。”
叶端欣然同意,“好,”他又问,“要来试试《小星星》吗?”
张西尧坐到旁边,学着叶端的姿势按琴键,他当初在钢琴与小提琴之间选择了后者,一首简单的《小星星》让他弹得乱七八糟,方才在叶老师手里漂亮的音符落在他手里就成了杀器,恨不得人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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