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任由他这么挂着,直接把他背进了厨房。
两人出门前,程野还是觉得心里挺不舒服,低声嘱咐江问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处理完了就回来。
江问笑着应了一声,揉了揉他的脸打车去了江家。
程野最近请假请的很多,范姐并没有说什么,还把一半的工资发了他。
程野拿着这些钱中午请他们吃了饭,被打趣问他怎么不陪男朋友时,程野笑笑:“他处理事儿去了,我们晚上才能见到。”
“程哥,结婚请帖给我一份呗。”小张在一边喝醉了,挤眉弄眼的冲程野笑,“我想亲眼见证你们结婚,不然这就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了,嗝~”
程野笑的爽朗:“肯定给你,大家都有,就怕你们到时候不来。”
“程哥只要给,就没有不来的。”
“你给我们就去,哪怕店关闭一天,也要赶过去。”
“就是!就算是过年那天,我也要赶着参加完婚礼再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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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别墅内安静无比,江问在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了江父,推开门后就直奔书房,在已经走到二楼时,被陈夏拦住了。
“在你爸没回来之前,我有话跟你说。今天叫你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如果你不想和我谈,那我只能去找你那个男朋友谈了。到时候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周围没有人,她脸上的柔弱荡然无存,再也懒得装了,在撩了下头发后,露出了一抹笑,继续说:“不过你应该知道,你爸爸他很紧张我,要是我受伤了,再一说去见了你男朋友,你觉得按照程野那个性子,你爸爸会怎么想?”
江问面无表情:“你觉得你跟江天平生活了这么久,他会一点都不了解你?”
陈夏脸色一变。
当然不可能。
江父若是还不知道,那只能说是装作不知道,宠着她。可她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江父怎么对待她,她还真不知道。
因为从江问离开家到现在,她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
陈夏磨牙,比起来江问的漠然冷淡,她已经被江问的一句话气得半死,忍了半天才忍住,心平气和道:“你跟程野分手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身为江家人,只能跟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让江家后续有人。哪怕你不是个正常人,你也要变成正常人,因为你姓江。你明白吗?”
“我姓江,你姓陈。”江问轻笑一声,挽起袖口,露出一小节手腕,语气疏离:“你似乎总会忘记这一点,管一些不该管的事。”
他往楼下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紧张到不行的的陈恩莹,深沉无光的眼眸平静的无一丝波澜,却给人一种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陈恩莹心里更慌了,收回目光低着头坐在那里,过了半天又手忙脚乱的去煮茶。
“莹莹。”见他发现陈恩莹了,陈夏也不遮遮掩掩的了,一挥手,笑道:“来,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陈恩莹才端着一杯茶过来,递给江问:“你,你好,喝,喝茶。”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脸已经红了大半。
“这可是莹莹第一次为人煮茶,她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尝到的,就连我也没有。江问,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见江问理都不理自己,只是看了眼手表,陈夏继续笑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不明白到时候自然有另一个人能明白。我知道,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程野对不对?你就是玩玩,我也能理解到了你们这个年纪越发无所忌惮,但是你玩归玩,别闹到最后无法收场,趁现在还不如去和程野说清楚。他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不喜欢程野,”江问偏头看了陈恩莹一眼,“难道喜欢你的‘亲侄女’?”
他伸手接过了陈恩莹手上的杯子,凑到唇边。
陈夏眼底满是精光,忽略了江问的话。
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成功了,如此简单,江问都没有怀疑。
陈恩莹低着头,不敢抬头让人看见她苍白的脸。
看似要贴在唇边的杯子转而被拿到远处,陈夏还没反应过来,江问便松开了手。
“啪”的一声,瓷杯从二楼坠落到客厅,摔得粉碎,里面的茶水溢出,流向各处,看起来一片狼藉。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望着陈夏,眼底却无半点笑意:“当初对江天平玩这种手段,时隔多年,目标又变成了我。我是该说你为了江天平的财产不择手段呢,还是该笑你十几年过去了,肮脏的手段依旧不变一下,蠢到极致。”
陈恩莹随着那瓷杯摔碎抖了下身体,听到江问的话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夏。
当年陈夏嫁给江天平细节没人知道,所有人只知道陈夏口中的版本。
是江天平和她朝夕相处,两个人互相产生了感情,最终在一起了。
但听江问的话,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被陈恩莹那眼神一看,陈夏整个人活像是被人剥去了外壳的虾。
十几年前的一幕被从新揭开,那令人不耻的事像是鞭子一样,时隔多年再次抽打在了她的身上。
陈夏站在那里,胸腔里的火涨到快要令她爆炸。
她发火也不是,说话也不是,最终铁青着脸,怒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莹莹,你还不赶紧去收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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