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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自己看片和被一个哥哥辈的人盯着看片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再说下去尤涟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拿手扇了好一会的风,脸上的温度才算降了下来。
    尤涟伸手覆上鼠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了大图——这么贵的东西,他总得看看细节,看看值不值。
    看着看着,就不只是脸上着火了,身体和心里也跟着着了火。
    一开始水还是喝得温的,之后一杯接一杯倒的都是冷水,可冷水下肚,也照样压不下心里的火,尤涟觉得一扇新大门在眼前打开,然后自己以坐火箭的姿势一头冲了进去。
    凌晨一点,辗转难眠的尤涟从被窝里伸手拿手机,然后——
    尤涟:哥,我想好了。
    尤涟:我要订那个二十四只的,钱我明天转你。
    发完,一桩事了。
    尤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没一会困意就涌了上来。
    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身披战甲,手持宝剑,各个仙门斗宗的人把他团团围住,似乎要把他抓去斩首示众,然后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抬手挥舞长剑,只一击,便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后围剿他的人纷纷发出惊呼——
    “装O强者,恐怖如斯!”
    “不愧是装O门的欧皇陛下!”
    -
    第二天一早,装O门的欧皇陛下醒得比鸡还早。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半晌后忽然用力揉了揉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把它揉得更乱后跳下床,飞速洗脸刷牙,在亲哥起床之前出了门。
    学校是早上六点上早自习,尤涟五点半就到了学校,他在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吃。
    江苏的冬天很冷,空气是潮的,风也像是学了穿衣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路上的人都走得飞快,只为早点进入温暖的教室。
    只有尤涟,顶着一头呆毛坐在寒风中。
    他身体虽冷,但心情激荡。
    他开窍晚,不久前才大致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年少轻狂勇者无畏的时候,所以为了这份喜欢,他一头栽了进去,又是装O,又是装发情,还主动叫来宫鹤,强制性地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
    现在更是为宫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再想想那即将到手的二十四只不可说。
    尤涟颇为感动地摇头叹息。
    ——他为了这份感情,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你在这儿干嘛?”
    耳边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把尤涟吓得一机灵。
    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怔了怔,问:“你又来这里干嘛?”来者正是那个让他付出太多的人,宫鹤。
    “晨跑。”宫鹤眉眼冷峻,语气淡淡。
    “哦,那你跑。”尤涟单手撑着下巴,还沉浸在自我感动中,对于宫鹤的出现反倒没多大情绪波动。
    宫鹤没走:“你呢?”
    尤涟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隐秘的得意:“我想点事情。”
    宫鹤默了默。
    尤涟的表情让他想到了他们小时候,小时候的尤涟如果做了什么好事、或是在学校里得到老师表扬就会这样,嘴上不说,但脸上眼里充满着小得意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又做什么了这么高兴?
    眸子沉了沉,宫鹤转身踏上操场,开始晨跑。
    总归和自己没关系。
    惊喜是别人的,礼物是别人的,赞美也是给别人的,自己在尤涟那儿,总归是什么都得不到。
    然而尤涟并不知道宫鹤的想法。
    他看着冷着脸走开的宫鹤,笑容僵在了脸上,兴奋的脑子也开始一点点降温。
    宫鹤已经跑了起来。
    他身材颀长,长相出众,虽然穿着宽大的校服,但寒风吹过,薄薄的校服贴上里面的棉袄,依旧把独属于少年人抽条时的高挑纤细勾勒地淋漓尽致。
    他戴着顶棒球棒,跑动时嘴边呼出一团团白雾。
    整个操场上就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他,而他却目不斜视,即使从他身前路过,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尤涟抿唇,低头咬了口玉米饼。
    玉米饼已经凉透,没了出锅时的软糯,咬上去又冷又硬,像一块石头。
    十五分钟后,宫鹤跑完步。
    尤涟还坐在操场边,手里捏着没吃完的玉米饼,看起来正在发呆。
    宫鹤在他身旁站定,边解手套边道:“快上课了。”
    尤涟抬起头,眼神有些懵:“嗯?”
    宫鹤又道:“五点五十了。”说完他看向尤涟凌乱的头发。
    尤涟有一头浅金色的中长发,头发长到脖子根,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平时他总会把前半部分扎起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扎,被风一吹就乱成了一团。
    尤涟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
    “嗯。”
    尤涟站起身:“我回教室了。”
    “头发。”宫鹤叫住尤涟。
    尤涟一怔:“奥对,你帮我拿着,我理头发。”说着他把手里的牛奶和玉米饼袋子递给宫鹤。
    宫鹤没接,而是伸手在尤涟的头上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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