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怎么了?兄弟,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女人吧?”赵泽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我这不是看你单身了这么多年,想帮你找个对象吗?你看你,之前出了个车祸差点连命都没了,赚再多钱又有什么意思?人生在世啊,快活一天是一天,因为你不知道今天眼睛一闭,明天还能不能醒过来。”
方熙然没心情听赵泽的歪理,“你刚才说,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赵泽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面色严肃了起来。
赵泽人虽然风流了点,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方熙然一托他调查车祸的事,他就猜到这场车祸肯定不简单。
事关铁哥们的身家性命,赵泽不敢掉以轻心,明察暗访了两个月,终于给他查出来点眉目。
那起车祸的肇事司机还被关押在监狱里,初审判了他得赔方家八十多万,他一个开货车搞运输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庭审结果出来,司机直接就在法庭上扬言一毛钱都赔不起,大不了法官多判他两年,用蹲牢房来抵。
本来他赔不起,总还有家里人替他赔,房子车子什么的拿来抵债。
可巧的是,这个司机两个月前刚离婚,而且是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划给了妻子,法院查了他的银行卡,上面就剩了几块钱,当真和身无分文差不多。
赵泽调查发现,司机有个生了白血病儿子,要靠吃药才能维持生命,而治疗白血病的特效药大多是进口的,价格昂贵,以司机家的条件,只能负担得起国产药。
赵泽便留心盯着司机的儿子,一个月前,他去医院从孩子的主治医师那里拿到了孩子最近在医院里配的药,药方上的国产药突然都给换成了进口药,引起了赵泽的疑心。
不久他又查到,司机的前妻在某个商场购买了一条金项链,之前连给孩子买国产药的钱都拿不出来,怎么司机一出事,不仅孩子的药变成了进口药,前妻也有钱买金项链了?
钱从哪里来?
赵泽顺藤摸瓜,把司机一家三口的联络网摸查了个遍,终于给他查出来点有趣的事。
司机前妻的钱都是来自他一个哥们,他每个月都会给司机前妻一笔钱,都是现金,所以查银行账户根本查不到。
而司机的这个哥们,就是一普通人,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接济司机一家。
赵泽便仔细查了下这个人,发现这个人有个舅舅,而他舅舅则是许美如亲弟弟手下的一个助理。
关系看似错综复杂,其实稍微一理,真相怎么样,就全都明了了。
方熙然听赵泽说完,面上冷意更盛。
赵泽摇摇头,嗤之以鼻:“这事不用琢磨,肯定是你那个后妈做的,怕你家老爷子把方家交到你手上,挡了她和她儿子的路,所以先下手为强,心肠忒恶毒了。你准备怎么做?兄弟我绝对挺你到底!”
方熙然喝了口酒,阴沉地说:“先不要声张,她一击不成肯定还会再对我出手,打蛇打七寸,这次我要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赵泽挑了挑眉,“OK。”
听赵泽说了这么久,方熙然差点都忘了要盯着陆时今,抬头一看,舞池里已经不见了陆时今的身影,方熙然立即起身在酒吧里扫视了一圈,在吧台前面发现了陆时今,他正跟一个金发帅哥聊天,聊得有说有笑。
“哎呀,你秘书好像找到目标了啊,啧啧,眼光不错,那男的,一看就是个猛1。”赵泽看热闹不嫌事多,煽风点火道。
方熙然默不作声,沉着脸朝吧台走过去,陆时今举着酒杯正要和金发帅哥碰杯,没注意到方熙然过来,未防手里的杯子被方熙然夺了过去。
“走了。”方熙然把酒杯放在吧台上,去抓陆时今的手臂,陆时今却躲了下,让他抓了个空,方熙然不悦地拧起眉,“什么意思?”
“喂,这位先生,”金发帅哥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有人要截胡,不满地想伸手推方熙然,“先来后到懂不懂?”
方熙然盯着那只手,阴恻恻地警告:“你敢碰我试试,除非你的手不想要了。”
金发帅哥被方熙然的语气冰了一下,知道对方是个不好惹的,讪讪收回了手,低声骂了句“神经病”,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要回酒店了,你走不走?”方熙然耐着性子问陆时今。
陆时今眼睛瞟向一边,“不走,我说让你带我出来,可没说要和你一起回去。”
方熙然:“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陆时今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什么身份?我不就是你的秘书吗?你管我玩到几点,和谁玩?”
“再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走?”方熙然脸色已经差到极点,薄唇紧抿,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陆时今压根不怵,一字一顿地说:“不、走、就、不、走。”
方熙然深呼吸了一下,正在思考是直接走人,还是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打晕拖走比较快,赵泽过来和稀泥了。
“怎么就要走了?夜生活才刚开始啊!”赵泽笑着对方熙然说,“你难得来C市一趟,我得好好招待你,走,咱们换地方玩,我定了个温泉会所,咱们上那儿泡温泉去。”
这算是给两边台阶下了,陆时今和方熙然也没再僵持,跟着赵泽去了郊外的一家豪华温泉会所。
会所人不少,但赵泽是这里的VIP客人,不需要排队,服务生直接领着四人去了一个小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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