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打了个哈欠, 伸了伸懒腰,“昨晚喝醉了。”
倾萝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似乎觉得钟离说这句话更显得奇怪了。
“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钟离微微扯了扯唇,感觉倾萝看着自己的目光逐渐诡异, 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好像并不是很奇怪的样子。
倾萝轻轻的笑了笑, 眉眼因为她的笑容有些惑人的惹眼,“实在是不敢相信公子居然可以不饮而醉, 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钟离:“......”
哦,居然知道他昨晚没有喝酒, 但是他昨晚睡得挺晚的, 怎么没见到她再回房?
“呵呵呵......”钟离尴尬的笑了笑, “昨夜月色太迷人, 故此......”
净空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他这句话, 目光疑惑,“昨夜应当是没有月亮的吧?”
钟离:“......”
这两个人是商量好了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拆他的台?
倾萝揶揄的笑了笑,“许是公子在思念佳人吧?”
钟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不想和这两个人说话了。
....
倾萝走到他们养信鸽的地方,从鸽笼里拿出一只, 将自己提前写好的信绑在它的腿上。
然后用禽语说了几句之后就将它放飞了。
净空看着她动作,说道:“你会禽语?”
倾萝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晨光安静落在他的脸上,为他长长的睫毛镀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很安静美好。
她的嘴角噙着笑,端的是颠倒众生的媚态,走到他身边说道:“怎么,有事?”
净空微微停顿了一下,清冷的面容淡然道:“确实有事相求。”
倾萝意外,会禽语的其实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按照钟离的财力,不可能找不到一个人给自己帮忙。
净空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淡漠的神情丝毫看不出什么异常。
“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说。”
净空和她一起走出这里,向正堂走去。
......
.
钟离已经洗漱完,坐在桌子前等着两个人一道回来了。
看着从堂前走来的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的模样,他突然涌现出一种两个人十分相配的想法。
随即自己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暂且不谈净空之前是个和尚,就说净空的性格也完全不像是会这么快会有那种想法的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性了的净空走进堂内,看着钟离一会儿了然一会儿疑惑的,堪称是一百八十度变脸的神情。
“用膳吧?”
钟离立刻回归自己的思绪,点点头应道:“当然,坐吧。”
“净空刚刚在和姑娘聊什么?”
倾萝看净空并不打算多言的样子,自己开口解释道:“是说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白若素似乎对我和净空的事情了如指掌,也不知是调查出来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若是调查出来的,这件事情有些说不清楚。”
她犹豫了一下,眉梢微微有些迟疑,像是在思考怎么讲这件事情。
“我前日虽然是进了净空的禅房,但是我并不是从后门进去的,而是绕了一个弯,从大殿那边隔墙进去的。”
她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犹豫,美艳的面容带着说不清的疑惑,“按理来说,那些人就算是搜查,也应该是一个一个禅房搜过去,而不是进了明山寺之后就放言是净空将我藏了起来。”
“而且倾斯原本在鸢簌教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按理来说,也不该更不可能让那么多人都跟着他一道叛变才对。”
钟离皱眉,也开始细细思量这件事情,“你说了是按理,但是白若素显然并不是按理能说得通的人。”
倾萝点头,声音更冷了些,“对,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个地方也许也并不安全。”
净空在她身边,微微停顿了一下,眉目间的暗色很浓,轻声说道:“来了。”
倾萝和钟离齐齐看向他,“这么快?”
净空抿唇,再次听到大约五里外的声音,一个丝毫没有内力,一个称得上是高手。
身后跟着一群人,可能带着东西,行动间有些笨重的感觉。
钟离颔首点头,“去暗道。”
随即,钟离带头,净空带着倾萝迅速向书房走去,那里有他们的暗道可以直通陵城的一处民宅。
.......
.
不到半刻钟,白若素就带着倾斯到了这里。
看到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说道:“他们才走不久。”
倾斯当然也知道他们刚走不久,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你既然知道他们在哪里,为什么昨天不说?”
白若素蹙着眉看他,表情有些冷漠,“我自然有昨天不说的道理,你这么想要抓住倾萝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喜欢她却被她侮辱了吗?”
倾斯被掀开伤疤,面色十分不虞,看着白若素的脸带着些狠辣,“对他们的事情那么清楚,对我的事情你也这么清楚,白若素,你若不是自己人,我定然会杀了你。”
白若素的手指微微颤了颤,看着倾斯的面容带了些笑意,“我刚刚不过是说笑罢了,我们现在去暗道那头堵他们就是了。”
倾斯的表情更惊讶了,“你知道暗道在哪里?”
白若素抿了抿唇,面容带着理所当然的得意,“我当然知道暗道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