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飘飘的,好像自己真的完全就是这样想的一样。
但是陆哲天只是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点点头,将自己的储物袋和储物戒指都给了正在往出口走的沈微月。
沈微月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头看向易青。
只见到易青朝她笑了笑,“你这个小姑娘我很喜欢,这点东西就相当于是让你受惊的补偿了。”
她看起来有些释怀的意味,眉梢间也多了些轻松。
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的陆哲天抿着唇想到易青刚刚的话,转念又笑了笑。
其实他们两个人死在一起也挺好的吧,想到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再想想自己原本就是想要来和易青在一起的,至于是死是活其实都没有关系,嘴角也带上了些笑容。
身边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嘶吼嘲笑着自己。
——你就是一个永久的懦夫!懦夫!
但是现在也没有关系了。
所以,就这样吧。
陆哲天将易青抱在怀里,没有再靠近出口,反而向着东边走去。
因为易青刚刚的行为,让他的胸口血迹蔓延开,像是点缀了一朵花一样。
看起来很漂亮。
而易青也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回头。
只是沉默着任由陆哲天抱着往养魂木走去。
......
...
“轰隆——”
路时郁和沈微月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轰然塌陷的声音。
这块地面已经全部塌陷下去,远远看着不像是有什么灾难,反而像是有什么异宝出世一般。
这里距离沧海宗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而一直守在这里的,就是沧海宗的掌门——陆青云的父亲陆袭。
陆袭看到路时郁和沈微月一起出来的时候,皱了皱眉,问一旁的齐绪。
“青云呢?”
齐绪自知这次定然免不了责罚,说道:“青云因为自己没有躲避过自爆,所以,已经死了。”
陆袭面容冷峻,看着齐绪的目光是刻骨的寒意,像是能将齐绪杀死一样。
“既然她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陆袭的声音很深沉,是那种能穿透人心的深沉,听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被压制的感觉。
齐绪低着头不说话。
路时郁和沈微月站在一旁,听着他说话。
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沈微月倒是像替齐绪说话,但是显然知道自己根本不够格,所以也没有抢先一步开口。
路时郁静了一下,说道:“弟子拜见掌门。”
陆袭这时候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像是在等着他说什么异样。
但是等了一下,反向路时郁并不打算说什么,于是沉声开口:“青云死去的时候,你也在场。”
路时郁低头,“是。”
陆袭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而看向沈微月,“还有你。”
沈微月低着头,“是。”
陆袭的目光犀利,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
沈微月和路时郁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陆袭威严的面容很严肃,看着齐绪和沈微月的目光也并没有善意。
对于路时郁还要好一点,毕竟是沧海宗这一辈的第一人。
但是齐绪和沈微月,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陆袭的寒意。
沈微月看了路时郁一眼,只见到路时郁安抚的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看向面前的陆袭说道:“掌门,齐师侄和微月一直与弟子在一处,所以并没有干涉陆师妹的情况。”
别说没干涉了,就是碰都没怎么碰到,何况陆青云真是个蠢货,这种事情居然会在那里说出来。
很难不让人的心里产生防备的。
不过,现在陆袭怎么想就不是路时郁能干涉的了。
路时郁并不是只有一个宗门,他身后还站着整个路家。
路家还有一个化神修士在,而陆家的化神修士可是他们亲眼所见为了自己伟大的爱情选择了和彩虹界共生死了。
从这一点来说就不足为惧,何况是现在的路时郁只不过是给陆袭一个面子。
陆袭果然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看着路时郁和沈微月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我陆家老祖三日前也进去了这里,你们可有看到?”
路时郁低头,欣长挺拔的身姿只是微微有些倾斜,眉梢冷淡如一,“弟子不知。”
陆袭紧紧的盯着他的面容,一时间没有开口说什么。
最终抿了抿唇说道:“既如此,便先回宗门吧。”
路时郁微微低着头,齐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微月和路时郁平淡的样子,掩下了自己的思绪。
等到陆袭先从这里离开了之后才转身对着路时郁道谢。
“多谢路师叔。”
要是刚刚路时郁没有保他的话,只怕现在自己不是在这里站着,而应该去戒律堂了。
路时郁微微颔首点头,“无事。”
齐绪低着头,“师叔是要回路家还是回宗门?”
路时郁抿唇,想了想道:“回路家。”
齐绪点点头,俊朗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说道:“那师侄就先回宗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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