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却看都不看,声音低沉沙哑,向对他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想咬你,林老师。”
林书白一阵头皮发麻,因为陆知行的牙齿正抵在他的腺体上,只要他咬下去,他的信息素就会注入,他们就会产生有别于师生的关系。
绝对不行!
林书白目光一凛,身为一名老师,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危急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也不是需要他献身的时候。
“陆知行!给我用注射器!”林书白低吼了一声,他腰被他箍住,腿被他制住,腺体还岌岌可危,不敢轻易回头。
后面安静了一会儿,林书白听见他拿起注射器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陆知行的力气似乎卸了一些,腰上的力道也没有那么大了。林书白吊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尝试着动了一下,想起身看看他的情况。
刚一起身,突然一股力道又把他拉回了原来的力道,重新撞回陆知行的怀里。
林书白身体一软,按了按额角,心中郁郁。
这个小兔崽子!
没完了是吗?
“老师,让我靠一会儿。”陆知行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整个人向前靠在林书白的背上。
林书白动了动,后背的重量很重。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书白觉得有些惊奇,陆知行居然突然态度软了下来。
光脑的声音适时地插入,伴随着欠揍的嘻嘻声:“看来陆知行对你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依赖哦,进展得不错呢。”
林书白没好气地说:“滚,带你来做任务,是让你八卦了?”
光脑委屈地搓搓手:“我说的是事实嘛。”
“我不可能和学生在一起。”林书白面无表情地说。
随着陆知行的药剂起作用,林书白浑身被信息素压制纠缠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
过了二十分钟,林书白腿都麻了,轻轻推了推陆知行:“你还好吧?”
陆知行缓缓放开他,垂着头,慢吞吞地说:“林老师,我要请个假回去休养。”
休养?
行吧。
“嗯,给你准假,要我联系你家长吗?”林书白好脾气地问。
“不用了,老师。”陆知行慢吞吞地站起来。
陆知行打了电话,林书白陪他等家人,一边没忍住说道:“你的信息素也该好好收收,班上同学全乱了套了。”
陆知行倚着墙没骨头一样地站着,眼皮动都没动,淡淡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林书白看了看他的样子,只觉得任重而道远,叹了口气。
过了一个小时被人接走,林书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他总觉得陆知行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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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陆知行才“休养”好,重回学校。
这天,天气晴朗,热度比之前还要上升几分。
今天上午没有林书白的课,他坐在办公室里备课。角落里的空调往外吹着冷气,清爽无比。几个没有课的老师坐在办公桌后面,要么备课,要么批改作业,日复一日。
林书白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仍然扣得一丝不苟,脊背挺得笔直,坐在椅子上,目光在课本上浏览着,手指握着黑色的钢笔笔杆在教案上飞快地写着,字迹藏着凌厉的锋芒。
突然间,后脖颈上的腺体一热,林书白握着笔的手一紧。大概是受了昨天陆知行信息素的影响,他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光脑叽叽喳喳:“可能是和alpha信息素接触过长时间,影响了你的发情期。”
林书白无语望了望天,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抑制剂,放进口袋里。然后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书白去哪儿?”教物理的陈慎问。
“卫生间。”
“我也去。”陈慎跟着站了起来,将手臂搭在林书白的肩上。
林书白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两人一起去了四楼的厕所,老师的办公室和各自的班级在同一楼层,两人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陆知行刚好从alpha的厕所里走出来,两人堪堪打了一个照面。
陆知行的目光从陈慎搭在林书白肩上的手略过,目光无端冷了几分,周身的气压低了好几分,周围的学生都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林书白被他的信息素一激,险些要弯下腰来,气息也乱了。
他瞧着陆知行看他的眼神,跟饿久了的狼看见兔子似的,眼神里宣示着浓浓的占有欲。
难道他帮了他一次,就被他圈进领地了?
林书白可不想要这样特殊的待遇。
陈慎看着这个学生,拿出作为老师的威严:“陆知行,把你的信息素收收,不知道在学校了不能随便释放信息素吗?”
陆知行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林书白的神色,见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才收敛了起来,挑眉看向林书白:“老师早上好啊?”
林书白冷淡地“嗯”了一声。
陆知行看着他冷淡的神色,闷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上次多谢林老师……舍身救我。”
林书白抿了抿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都急匆匆地跑回了教室,只有陆知行还站在原地不挪位置,直勾勾地看着林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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