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说:“当然!”
他直视徒弟,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他,瞧得阮锦当头一棒,顿时觉醒,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冒冒失失的蠢举动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果师尊心悦白泽,那他做的这些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阮锦目送他们被林管家扣押,双双离去,连脚步都是一致的。
不经悔不当初。
白泽同凌泉一块关进一所灰暗堆货的杂草间。
魔头在调整灵犀,许辰在旁边端详对方,他看得紧,白泽收起手。尽量平心静气说:“本尊哪点很美让你看一下午。”
“…”
“看看多没劲,何不食肉?”
许辰顾顾,连忙捂紧内里,“想干嘛?收起不雅的心思,我有事要问你。”
白泽扬眉,等着下文。
许辰不知从何说起,冥思道:“你与阮锦出了凌府,为何在树林里,又何故遇到乾坑老祖?我下凡历劫时,你在哪里?天魔大战,你又在哪里?”
这发问,显然让白泽当头一棒,他用纯粹的目光炯炯有神望着许辰,说:“凌泉君,你不信我?”
许辰道:“哪来的信任一说,算我问你,好歹你吱一声,我听过后,才值得信不信?”
“当日你下凡,我在一处灵力十足的仙境修炼,恢复正身,本来需要三个月,却只用了一月,出山后,才发觉到天地变了样,魔神统一战线,扫荡堂广宫余党,本尊一心为了找你,便没有参与作战中。”
“老子被傻徒骂,我在林中绕了一大圈才甩开他的紧追不放。后来,咄咄怪事,本尊被一个老头盯上了,他法力极高,我用兽状才能与他一决高下,可惜,我还是被摆了一道,也不知他那里来的先古法器,整的老子头晕,魂灵消逝。”
“幸好遇见凌泉君你…得以逃脱。”
白泽用几段简单的话概括他的行踪。
许辰一边听,一边思,白泽小崽子当真不知情?天地哪能由一个老祖就说没就没的,他的父亲说下位就下位。
看来这里头有玄机,会不会是白泽一面之词,一面倒钩。待我迷惑之后,杀我个措所不及,长得像顾严的小狗子,也不是太好唬弄。
人心惶惶,又难测!
人间说书先生都知道,仙列中有叛徒,里应外合,专门搞凌决天尊。
何不试试这个,小萌物。
许辰继而含笑道:“幸亏遇上我,这是为什么遇到我,爆发力就强了呢,原来,尊上早就被本君迷惑?”
“哪个孙子说得…”白泽嘴角一撇。“明明凌泉君吵着同我睡,现在倒说老子的不是。我若是不愿意,你上吊自刎,你那徒儿又要追着喊打喊杀。”
“本君有错,错的离谱,感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从始至终爱慕尊上。有人倒好,自以为是,撇都不撇我一眼。你走吧!咱俩以后各不相见。”许辰哀怨道。
好一个激将法,偏偏白泽心头蒙了猪油。
他愤愤说:“好啊,这才是你的真话吧。凌泉君!凭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应该霸王硬上弓,才不心疼你**。”
许辰掩面,装哭:“那一夜,有人在客栈醉酒,晚上三竿,哭诉我无情无义,渡气给我,要与我两不相欠…我还要巴结那个人吗?本君脸薄做不到…”
白泽:“…”
他好像没有说过这种话,又好像说过,当时不是醉酒嘛,凌泉君,有时候真的很不近人情,吆来喝去,丢下他的时候,翻脸比翻书快。
许辰见他一副死了老婆的深沉脸,觉得说得过分了,小狮子还是个玻璃心呀,诱利说:“有人气的渡过,不留下说不过去。本君勉强收你做内人吧,暖床极好的。”
“谁稀罕似的。”下一秒,白泽表现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
许辰乐乐呵呵,不撵你走,你还巴着不放,非老子不可吧!
他拉过白泽的手,摸得手脚冰凉凉,担心问:“白泽,你还没好?”
“不碍事,老子好得很。”白泽缩回去。
瞧着势头不对劲,这家伙爱沾便宜,摸个凌泉的手能摸一天是一天,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不给碰一下。
有问题,
绝逼有问题!
许辰不管他怎样,抢过他的手,一探手腕把了脉,魂灵浮浮躁躁的。
“这是受了捆兽夹的影响吗?”他问。
“才没有,放开本尊。”白泽推开他,“我自己能好。”
好不好,以后再说,目前就不太好,我是凡人,少了个魔头保护,那些妒忌心超强的人们,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许辰思考后,说:“待会你去一个地方,净混虚有洗净污浊的仙池,你泡泡或许会好受一点。”
“老子不去。”白泽赌气说。“那是你的地盘,不想去。”
“???”
咋又耍起脾气来了。
随后,许辰笑说:“去吧,就算我求你了,你若没好,怎么保护郎君我啊!”
“凌泉君,迫不及待,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你要跟本尊一起去。”
“行啊!泡完温泉,在回来!”
许辰攀在他身上,白泽转了一二下,他们就出现在净混虚。
面对久违的栖息地,许辰神奇气爽,领着白泽去琼纯温泉里。
他像献宝似的说:“小乖,快来,这地方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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