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别管他!”许辰神色一变,傲娇道,“喻少爷闲来无事,自己去找乐子,别挡着我家做生意。”
他蹲下身子,看得不看大少爷一眼。
喻信扯了下嘴角,露出窘迫来,老爷子一瞟,凶相毕露,拍拍左乐,“读书人这是什么待人的态度,赶紧起来,去溜溜!不到天黑不准回家。”
许辰情不愿站起来,扯住喻信的后襟飘带,遛狗似的带着他离开。
一路向西,两个人无话可说。
直到入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喻信猛然,抱住小呆子。
“放开!”许辰冷淡地数落一通。“你当你是谁,天王老子麽,追我追到我家!你我之间并无任何交集,请公子自重!”
“没有交集?小狗子胆量渐长啊,你吃了本少,来一句:一路走好不送就撇的一干二净。当我不存在麽?”喻信心甘情愿前仆后继,招来左乐恶脸色,以及抬杠,自然不肯罢休。
左乐反咬一口:“好意思说,你做过什么?你把药我给吃,害我稀里糊涂就断送自己,你怎么赔小生?”
“本少赔你,你开个价!”喻信豁达道。
他的言语歇斯底里:“谁稀罕,滚!你从哪里来回哪去!我再也不想掺和你的事,懂了吗?”
这段话许辰很早就想说出口,这一次不顾后果豁出去,就为与他撇清关系。
喻信将他逼到墙壁上,恶哏哏地瞪他一眼,“本少爷不懂,只懂有人拼命把它交到我手上,就为老子的硬度着想,『子欲欢』可不就是你,小乐子你还有何话撇清?”
许辰看到话本的书面,一阵眩晕袭来,认命地闭了眼,
卧槽!
无情! 这会儿真牵扯不清了。
“哪里不适?”喻信关心问。
“你若离去,我自然就好了。”许辰逗弄着,“不准叫小乐子,跟喊太监似的!你那玩意不是好了麽,干嘛扯我不放,当小生求求公子,放过我好不好?”
“实话告诉你,本少没你不行,我试过很多次,同他人交流,多看一眼就嫌弃,软趴趴的,根本起不来!但是我一想到你在我怀里撒泼,就心猿意马,噌噌直翘,真邪乎。”喻信急眼道。
许辰大声叫嚷:“关我毛事!你看话本啊,我写咯那么多戏本,本本精彩,融不进少爷的眼吗?”
“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来了…那日你误食合欢散,鱼水之欢后,至此非你不可!”
阵阵无奈似流水一般缓缓归矣。
“诓骗我,我才不信!你别跟着我,再跟踪,我就放狗咬你。”许辰放狠话。
喻信听后,原地踏步。
直到左乐没了影,他回了喧嚷的大街上,追随而来。
左老爷子正数铜板,喻信挡住他的阳光,不安道:“对不住,我惹左乐不高兴,他冲我置气,不肯理我。”
老爷子恼火:“哈?这小子真是…都怪老朽惯的毛病,喻公子别急,你住客栈吗?”
“暂时没有!”
“与公子初见,如不嫌弃的话,来老朽家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你得自己跟他沟通。”
喻信眼睛一亮,“乃鄙人之荣幸,多有打扰了。”
“无事,无事…乐儿过于单纯,又或于自卑,这死心眼的性子容易得罪人,想必喻公子忍得很难受!”
喻信一笑泯恩仇,“这倒不会,鄙人觉得左乐挺好相处的!倒是我脾气暴躁如雷轰顶,是个人都可能受不住。”
老爷子笑吟吟:“看来公子真是乐儿的挚友,有你这份心真好!得了,今个收摊,天要黑了,早些回去。”
“鄙人帮你…我身强体壮,来背地瓜吧!”
“哈哈…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了,哈哈哈哈
☆、少爷欣赏成痴迷
喻信死乞白赖去了左家,如头一次进门的贤婿, 他杵在屋里如同圆木, 竟有点不知所从。
左老翁挂念孙子, 道:“这死小子,胆肥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家里有客人就神神颠颠!教养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喻公子听见不表态,却说,“我去找乐儿回来…”
他跨步如飞冲了出去, 老爷子在后头喊到:“丢不了…丢不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公子赶紧回来。”
一瞅黑幕下,哪还有大少爷的人影, 担心两个人, 他一面来回踱着, 一面捋顺玉米须似的胡子。
秋天,田间里的的小动物几乎在冬眠, 还有一些蛐蛐儿叫声此起彼伏。
喻信原路走去, 借着夜光多少不会迷路。
猝不及防,一米开外的农地里人畜不分拱起的小山丘吓了喻信一跳。
他人心细如针,突兀的声音壮胆问:“何人, 装神弄鬼?”
“…”
对面无声胜有声,小山丘似蚯蚓蠕动了一下。
“出来,看本少不打死你!”喻信在田边堆积的粪堆上找了一把锄头,挥着凶器, 像那个不知何物的东西走来。
待他走近一看,只听见一声“唔唔…”的喘息。
下意识觉得这个人被谁骗了,绑他在此,任他被田间黄鼠狼吃掉。
“你是什么人?我帮你解开!”
喻信扔下锄头,解开绳子。
他将麻袋揭下来之后,灰头盖脸的人装出来,一言不合就抡起拳头锤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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