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也不太想体会。
其他约好的朋友陆陆续续来了,他们见到周嘉乐,问了他要转学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你们没看见宋七的大名在公告栏上呢? ”尹丰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现在全校都知道他被开除 了,他老子看见了脸都绿了。”
周嘉乐:“……滚,闭嘴。”
宋七的父母的确对孩子没什么要求,并不需要孩子有多远大的志向或出息,可要是让他们丟了面子,还得 帮着擦屁股,那也是生气的。
宋七闯祸多次之后,宋父都懒得补救了,干脆把他丟到育德中学去。反正育德中学乱,再闹腾的宋七在里 面也是普通的一员,不会被隔三差五地请家长或通报处分。
“说起育德……我还是知道点情况的,也没有传言的那么没秩序,也有不少安分的学生,但是不安分的更
多,阶级划分明显。”有个人说,“那些富家子弟就好像是小学没毕业,都差不多成年的人了,还搞什么势力 划分,校霸级霸的,你们说傻逼不?”
“中二病晚期吧。”另一人笑,“要是让他们见见社会上真正道上的,一个个估计就像是鹌鹑一样,也就在 学校里威风。”
“可不是这么说的吧?我听别人说他们真正的冲突不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是和家族有大牵扯 的。尹丰和宋七家里有钱,应该知道得比较多?”
尹丰点头:“的确是,育德学生的交际圈都以家族利益为大,他们家里也不会允许他们过分地胡来。”
“那宋七你家里……”
尹丰说:“那就别瞎操心了,宋七他家族底蕴其实比我家还厉害些,就是这几年低调了,在这市里名声不 大。反正会有人给他兜着,没人欺负得了他。”
“嗯,用不着担心,只要没人惹我,我也用不着皮痒去惹别人。”周嘉乐咕嚕嚕又暍尽杯子里的酒。
尹丰一瞧:“宋七你暍多少了?! ”
周嘉乐捧着红红的脸颊:“也没多少……”
“不准再暍了啊! 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瞎胡闹。”到了有些事上,尹丰像是宋七的长辈。
周嘉乐任由他抢走自己的杯子和面前的酒,到一边去坐着。
反正他暍得差不多,酒精反应已经上来了,有了醉醺醺的样子就可以,若是真暍醉了,才物极必反,碍了 他的计划。
“欸尹丰,那边的人不就是育德的吗?有好几个我还有点眼熟,是他们学校论坛上的风云人物。特别是坐 在中间那个,是季家集团的季风,你和他们认识不?”
听到目标人物的名字,周嘉乐分了神听他们的闲聊。
尹丰说:“之前就挺会闹的,不过我一个也不认识。”
“啊?你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尹丰耸耸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宋七都懒得参加那些什么宴会晚会啊,也不想扯着笑一个个认 人,反正家里的财产也轮不着我来继承,上流圈子的交际用不着去沾。再说了,我要是使那些劲,谁陪你们玩 啊?”
“我操,说得我好几把羡慕。人与人的投胎差别真大,我也想躺着做有钱少爷鸣鸣鸣鸣。”
周嘉乐静静听着,也不太插话,时不时往那边瞥过去一眼。
其他人以为他都是在酒精作用下不太活跃,所以没太注意。
直到那边卡座中间坐着的季风忽然站起来,周嘉乐有了行动。
他说:“你们玩,我想先回去了。”
尹丰错愕:“这就回去了?还早呢。”
“我明天得去育德报道。”周嘉乐看那人都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有些急了,“走了。”
尹丰说:“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周嘉乐挥挥手,嘀咕,“婆婆妈妈的……”
尹丰拍了一下大腿:“嘿,还说我婆婆妈妈,我这不看他暍醉了担心他出事吗。”
其他人调侃:“还别说,你真挺像宋七的老妈子,什么都操心。他都这么大人了,也不是醉得走不动的样 子,就别操心了,来,我们去跳舞去!”
周嘉乐扒开挡着路的人,好在季风没走,是去厕所了。
正中下怀啊。
周嘉乐嘴唇边溢出点笑,跟着去了,一到门口,本脚步沉稳的双腿软绵绵起来,东倒西歪,捂着脑袋真像 是个暍醉的。
他看见季风在小便池那里,也过去了,空位子很多,可就是要站在他旁边。像个神智不太清楚的醉鬼一 样,和皮带较了一会儿劲才掏出来。
他斜眼一瞧,吹出一声很长很悠然的口哨。
啧,果然,不论是在哪个梦境,睢一不会变的就是尺寸,都一样的吓人。
季风好好地解决生理问题呢,见到有人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的东西看,还吹流氓口哨,眉头一皱,抖了抖放 回去,然后转身去洗手。
周嘉乐也不是真的尿,紧跟着穿好裤子,走过去脚下一软,很自然地撞上去。
季风下意识伸手接住,第一反应是手下的腰肢细软得不可思议,但是嗅到浓重的酒味后,嫌弃着要甩开 他:“你……”
在他甩开自己之前,周嘉乐率先撑着大理石台退开,抓起额角的头发撑住脑袋,说:“不好意思啊……”
季风这才正眼看到他的脸。
额前的头发被他抓上去一把,将一边眉眼完整地展露在人前。眉微微蹙着,一双偏圆的眼睛很大,黑黝黝 的,眼神有些无辜,嘴唇微抿,仿佛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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