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自揣摩圣意,甚至想引着皇帝按自己走想法走,怕是已经触犯了这位暴君的底线。
但是往常他也这么做,明明是被默许的呀!
温君当即跪下,温顺地认错,“请陛下轻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忌讳狡辩忤逆,看在他主动认错的份上,陈战封再怎么也不可能重罚他。
毕竟他的兄长是徐子辛,是陈国的丞相,是陈战封最得利的重臣。
陈战封看穿了温君心里的小伎俩,厌恶从眼里流露,他最见不得自以为是的人,但徐子辛好用,他的确不能将温君砍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你不得力,这代掌后宫的凤印便交给青君吧,朕看他比你知事。”
温君难以置信置信:“陛下!”
陈战封没再看他一眼,搂着一脸懵逼的闻书准备往闻书的寝宫走,身后的老太监尖着嗓子喊:“摆驾雅兰轩。”
凌澎通过闻书看了事情发展的全程,他和闻书一样懵,这,这么容易?这让那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照样被一箭射回复活点的维护者情以何堪?
不过温君这个中段boss在一开头就被下了凤印,剧情线还是崩的呀!!
凌澎感到心累,感到疲惫,以致根本不想搭理一直在朝他呼救的闻书。
关键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怂。凌澎有种感觉,若是他一动,肯定会被陈战封抓着,这个崩坏后的角色——陈国皇帝,实在让人胆怯战栗。
而如果他被古初人生里的人发现了,那这个世界才是真的要崩。
陈战封的手明明在闻书的腰上,但闻书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小猫,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还不敢动爪子,不能喵喵叫。
闻书急切地在脑海中呼唤小天使的名字,澎澎,澎澎,怎么办啊,接下来怎么办啊,澎澎?澎澎!
但是根本没人回应他,闻书心里更着急了。
陈战封和闻书走远了,温君站了起来,小腿都有些抖,他宫里的小太监赶紧来扶他。
温君咬牙切齿地吩咐:“回宫。”
温君被卸了凤印的消息一眨眼便传遍了后宫,最唯恐天下不乱的淑妃立马扭着腰去温君宫里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嘴脸让温君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但是他不容许自己被人看笑话,强装作不以为意的淡然模样,对淑妃讽刺道:“妹妹莫看哥哥受罚觉得事不关己,新来的弟弟受圣宠,看在今天妹妹记着哥哥的情谊,指不定哪天……
那时哥哥定然会去妹妹宫里好好安慰妹妹。”
淑妃脸一青,甩着袖子就走了。
温君冷哼一声,拿着一块玉佩和一封信交给亲信的小太监,吩咐到:“将这封信交给本君兄长。”
日头并不晚,但陈战封搂着闻书一回到雅兰轩就将他往床上带,所有的太监宫女都低头垂眼,麻利地退出屋子,站在门外。
澎澎缩在脑海中百叫不应,闻书孤立无援不由生出一丝心慌。他的表现正中陈战封下怀,陈战风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直接将闻书怼到了床角。
他一手撑在闻书旁边的床柱上,一手捧着闻书的侧脸,“政务繁忙,没想到冷落了郁青,郁青可怪朕。”
闻书哪敢点头,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怪。”
然而陈战封好似根本没听闻书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郁青受委屈了。”然后就凑上去吻闻书。
闻书张大了双眼,完全状况外,怎么好像不太对,这个皇帝到底怎么回事?
水声在耳边变得很大声,闻书艰难地推开陈战封,“皇上将凤印交给臣,臣恐怕不堪大任,没办法管理好后宫。”
陈战封完全不顾闻书语气里的拒绝,继续亲,含含糊糊地说“能干的人宫里养了多少,你只要按你心意来,这是朕赐给你的权柄,不许推辞。”
月上树梢,夜风拂面,陈国皇帝神清气爽地离开雅兰轩,而闻书则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书书,你在不在!”
凌澎看他情绪不太对劲,立即冒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书书,你还好吧?”
凌澎现在处于一种非常茫然的状态,说实话,和陈战封做很爽,就算是完全没准备的第一次,闻书也实打实地享受到了。
但是关于性,关于婚姻,闻书是从来都没想过的。没错,闻书接受的教育让他成为了一个传统的人,在他的观念里,性和婚姻就是联系在一起的。
然而闻书生前一心扑在科学上,他的脑子里没有一点空间留给这些东西,毕竟他那么年轻,这些都还很遥远。
而现在,他却是被迫的面对了自己可能是一个同性恋的问题,这让他的大脑有些难以反应。
“我没事,澎澎。你看,陈国皇帝让我执掌后宫,我们该怎么办?”
凌澎挠挠一头柔软的金发,“看着办吧……”
温君的信顺利地递到了他哥哥徐子辛的手里,徐子辛皱皱眉,但并没有立即去帮他弟弟撑腰,而是等了好几天,找了一个好时候才求见了陈战封。
陈战封在书房接见了他,同时还在处理一堆折子。
徐子辛能混到丞相这个位置,足可见他的本事和对陈战封这个公认的暴虐之君的了解。
陈战封最不耐人扯东扯西地耍小心思,不管是坏话还是好话,每当他看到这样的行为就会变得暴虐无比,所以徐子辛在陈战封面前从来都没有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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