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知府该死!”即使是门房驱赶, 知府可能不知情。但皇上还是迁怒了。
“那时的苏州知府是蔡信文。十几年前因犯事全家都被斩了。因此人证只有她的家人以及生产的那户人家,这些人都在肃王手上了。”
“朕就知道一定是朕的皇儿没错了。”皇上喃喃的道。没见皇孙时他就已经肯定,今日见到皇孙更是佐证了他没弄错。
“肃王什么时候能抵京”
“回皇上,奴才回京时,肃王已经查到那户人家。依奴才估计。最晚一个月就能抵京。”他来回都是快马加鞭的,比得上五百里加急了。而肃王走得是水路最快也得半个月。
皇上皱着眉,没说话。肃王带着人证,他也不能下旨让他快马加鞭赶回京。看来也只能等了。
……
次日,广忠公公就派人过来接他们回府。搬过去后,皇上就赐下来两个奶娘,还时不时就有赏赐下来。见皇上如此看重,各府女眷都纷纷给仙露和顾盼下帖子,想与他们攀上交情。
仙露问过顾谨言后,一律都拒接了,安心在府里跟着嬷嬷学着管家。对于广忠公公愿意接受她一个风尘女子作儿媳妇,她是感恩的,好吧。她只是明面的。但是广忠公公不知道啊。看着广忠公公把府里中馈交给她,对她的儿子那么宠爱,她就心虚不已。
还是顾谨言跟她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亲生的孩子。她的孩子入了族谱就是他的子嗣,传承顾家。让她不要多想。以后多多孝敬广忠公公就是。她这才调整好心态,坦然接受。如今的日子,对仙露来说,再美好不过,她很是珍惜。
顾盼却是天天丧着一张脸,爱哭不哭的样子。她私底上多次求广忠公公同意她和世子爷的婚事,但广忠公公不松口。由于害怕哥哥生气,她又不敢闹。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日已经是傍晚时分。齐福公公突然上门,说皇上宣他们一家进宫,还点名严嬷嬷一起。
“齐福公公,皇上可是有什么事?”顾谨言已经猜到,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向齐福公公打听。
“顾大人,是好事。具体奴才就不方便透露,您进宫就知道了。”齐福公公微微躬身回道。他已经知道顾谨言是皇上遗落在民进的皇子了。
顾谨言见状,不再追问,给齐福公公递了一个香囊,说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齐福公公可不敢收,推了回去,说道:“顾大人这是折煞奴才了!”
顾谨言硬是把香囊塞给齐福公公,才跟着齐福公公前往皇宫。
……
乾明宫
“微臣/臣妇/臣女/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皇上这会看着顾谨言和仙露怀中的孩子满眼都是慈爱。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认回他的皇儿和皇孙了。
“谢皇上!”顾谨言站了起来,顺手扶了一把抱着孩子的仙露。
“谨言,你是朕的皇儿,该唤朕为父皇才是。”皇上一脸的笑,期待的看着顾谨言。
“不可能!”顾谨言和站着一旁的广忠公公同时开口。
仙露听到皇上的话,吓得手一抖,手上的孩子差点就抛了出去。顾盼也呆住了,眼睛圆瞪。
“皇上!是不是搞错了,谨儿可是奴才的儿子。”广忠公公失态的站了出来。
“广忠,这事说来复杂。但是,谨言是朕的皇儿,不是你的儿子。”皇上对于广忠公公的失态表示能理解。
“不可能,皇上,您瞧瞧盼盼。他们不可能不是奴才的儿女。他们的母亲是奴才未入宫前走散的妻子田氏,这不可能弄错。”广忠公公坚持。
“回皇上。微臣的母亲告诉过我们兄妹,妹妹长得与父亲很像。微臣在琼林宴第一次与广忠公公面对面时。就认出广忠公公是微臣兄妹的父亲。这不会有错。”顾谨言说着,就把呆呆的顾盼拉到跟前,让皇上看。
“顾盼确实是广忠的女儿。但你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朕的皇儿。这事情说来话长。还是严嬷嬷先发现的。”皇上看向严嬷嬷。
严嬷嬷脸上带着兴奋,说道:“少爷,你还记得你的那块玉佩吗?你曾经告诉过奴婢这是田氏临终前交给你的,说是你父亲的玉佩。”
皇上这时拿出玉佩,走到顾谨言跟前,说道:“这是朕的玉佩,不是广忠的。”
“本王奉皇上之命,前去苏州调查。查到你的生母是十九年前苏州知府府上的一名唤作半梅的舞姬。她难产生下你,只来得及把你托孤给田氏。”坐一旁的肃王说道。
“当年,是在草民家里生产的,这玉佩当时草民也看到。”一个老妇人磕磕绊绊的说。
“孩子,我是你的舅舅。你长得有几分像你母亲,当年是舅舅不是,但当年我真的是为妹妹好,不想她未婚先孕,耽误了一辈子,才让你母亲打掉你的。”一个中年的农家汉激动的看着顾谨言。
顾谨言接过皇上手中的玉佩,看向广忠公公,“这玉佩真的不是您的吗?”
广忠公公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皇儿,你和顾盼长得一点都不像,不可能是龙凤胎兄妹。”皇上说道。“你不相信,那我们就滴血认亲吧。”皇上说着就吩咐齐福公公去准备。
很快,齐福公公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有两个装着清水的碗和三把小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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