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丽:“你!”
她伸出胳膊,作势打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由容清刚刚下楼,就看见这一幕。他立即箭步冲过来:“你要做什么?”
他扼住齐雅丽的胳膊,将她甩到沙发上。
薛静秋眼睛红红的,她怯道:“爸爸,阿姨说她讨厌我。这个家只要有她在一天,我就不会真正被接纳。爸爸,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瘦弱的少女,以一种任人摆布的姿态垂泪,使人心里可怜。由容清怒火中烧:“不是真的,这个家,你才是主人!”
齐雅丽:“你疯了!由容清,我们结婚十八年,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你为了这个小妮子和我吵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由容清:“我看你们母女两个,恶毒的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件事情你必须给静秋一个交代,马上向她道歉!”
薛静秋依偎在由容清身后,朝齐雅丽笑了下。
敌人胜利的笑容像是怒火和失去理智的的催化剂。
齐雅丽气的哆嗦:“好,好,我要离婚!我们离婚你别后悔!”
由容清不怒反笑:“好,离婚最好!别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受够你了。”
由莉莉哭着从书房出来。由容清在书房里刚批评了她,下楼又听见父母要离婚的消息,一件件事情像是连串的陷阱。她伸手拉住母亲的胳膊:“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雅丽:“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年我当了保姆还得被戳脊梁骨,我早就受够了。行,这个家我算是呆不下去了!”
原主在这个家的处境尴尬,常被欺负,她有义务为原主做些什么。薛静秋扯了扯由容清的衣角,轻声细语:“爸爸,别冲动,我不希望这个家因为我而被影响。”
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和红彤彤的双眼,由容清怒火不降反曾。齐雅丽平时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过去,但是涉及到女儿,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是底线。
由容清联系了律师,当天晚上,两个人协议离婚。
齐雅丽也算是一时脑热,但是无奈话已经说出口。她心里惦记着婚内财产,也算是分得一杯羹。最伤心的可谓是由莉莉,由容清和齐雅丽离婚后,和明泽联姻的人不可能是她。
由莉莉不肯离开。她乞求由容清,想要由容清选择她的抚养权。由容清陷入两难之间,可是自己的两个女儿实在是性格不合。
由莉莉失魂落魄。
她在房间收拾行李,门没关。
薛静秋慢慢走进来,她指尖抚摸过金属门把手,抚摸过房间里的相框,一家三口笑得明媚灿烂,她停下脚步,转身对由莉莉笑:“什么时候搬走呀?听说你妈妈找到新房子了?”
由莉莉不说话。
薛静秋向前几步,睥睨着她:“你把我堵在洗手间的时候,想过这一天么?好妹妹。”
她扬着颈子,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最后,明泽会向我求婚,用的是意大利粉钻。我会嫁到明家,心安理得的想用,本来属于你的一切。”
由莉莉险些崩溃。
她抬起头,自然不甘心:“你不配!你不配!我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
薛静秋眉眼舒展:“希望如此吧。”
晚饭后,薛静秋洗了澡,吹干净头发,才慢吞吞通过了明泽的好友申请。
明泽一直心不在焉,隔一小会儿就看一眼手机,晚上十点,终于等到了薛静秋通过好友验证。
他斟酌片刻:“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嗯。”
只有一个字。
“刚刚洗完澡。”
不知道为什么,“洗完澡”这三个字好像是有魔力一样,连着手掌心都发烫。他闭上眼睛,好像看见浴室里的少女,均匀窈窕的身形,在朦胧的水蒸气里,黑色的发丝黏在洁白颈后,晶莹水珠向下划落…
明泽回神,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比赛时,她紧贴着他的触感,心脏砰砰直跳。
明泽斟酌打字:“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没有回复。
“对了,上一次你说你不喜欢草莓味的奶茶,那你比较喜欢什么味道的呢?”
“我是说如果方便的话,到时候可以直接带给你。”
五分钟后,“睡了吗,晚安。”
薛静秋笑了下,收起手机,关机睡觉。
秒回呀。
第二天早上上学,昨夜开始下雨,一直淅淅沥沥没停。
薛静秋拿着把蓝色小花伞。由容清点名要让司机送她去学校。薛静秋也没拒绝。
薛静秋临走前抱着由容清蹭啊蹭:“爸爸,谢谢你。”
由容清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目送女孩儿钻进车厢。
雨刷器一下一下擦去车窗的水珠,转弯时,薛静秋在巷子一侧看见了荆裴。他竟然没有带伞,淋着雨走路,面色淡然。
“叔叔,停一下。”薛静秋降下车窗,朝他喊:“荆裴,你怎么没带雨伞呀?上车吧。”
荆裴摇了摇头:“不用了。有人在路口等我。”
薛静秋把伞递过去:“那你拿着伞,别淋着。”
两个人隔着雨帘,一个人在里面,一个人在外面。
荆裴接过小花伞,示意道:“走吧。”
到了学校,荆裴把淋了水的伞面甩干,放在走廊。一阵风吹来,冰凉舒服。转身发现明泽堵在门口,冷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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