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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昱叹口气,控制自己用极强的意志力拿开狐星河的手。没想到狐星河顺势缠了上来,改拉纪昱的衣袍变成拉着纪昱的手。
    狐星河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直接这么一扯,要让纪昱扯下来。
    本来狐星河的力气根本不敌纪昱这个从小习武之人,但纪昱面对狐星河,却根本没有抵抗,任由狐星河将自己扯下去。
    纪昱一只手撑住床榻,避免自己磕碰到狐星河。他的头发垂落至狐星河的耳边,面颊,两人的发丝交叠在一起,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呼吸。
    微甜的梅子酒气息萦绕在两人中间,为眼前的场景增加一丝暧|昧,狐星河半眯着眸子,带着十足十的醉意,直接仰头亲在了纪昱的下巴上。
    “亲我……”
    纪昱的理智被狐星河的话语彻底点燃,这座沉寂二十多年的活火山终于忍受不住喷发,纪昱的眼眸幽深,里面翻滚呼啸着浓浓的情|欲,直接按住狐星河的肩膀,给予其狂风暴雨一般的热烈。
    他找不到方法,只能任由本能啃着狐星河柔软的唇瓣。
    纪昱沉醉其中。而本该醉的狐星河却微微睁开眸子,眼眸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眼里清醒无比,哪里能看到一丝醉意。
    狐星河嘶了一声,轻轻倒抽口气。
    他开始后悔这样子招惹纪昱了,早知纪昱会这么恐怖的话。
    狐星河努力迎合着纪昱的亲吻,好几次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沉迷在其中。
    等到纪昱终于舍得放开狐星河可怜兮兮的嘴唇,手触碰向狐星河腰带的时候,狐星河适时地按住纪昱的手,假装沉醉迷蒙地呢喃道:“这样真好,我又回到你身边了,曲离……”
    纪昱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突然之间熄灭所有的欲|望。方才所有的感动和庆幸,在此时此刻都成为笑话,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他以为狐星河对他还有旧情,却没想到醉酒的狐星河竟将他当作舒曲离的替身。
    纪昱的心从未有如此痛过,悔过,比锥心之痛还要强烈千万倍。他满腹的愤怒在见到狐星河带着醉意的面容时,都变成对自己的恼怒和自嘲。
    他无声扯了扯嘴角,心脏却疼得像是快要裂开。
    眼眶酸涩无比,竟微微有些湿润。
    纪昱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忍受着心脏剧烈地抽疼转身离开狐星河的寝宫,他怕他早不离开,只会变得更加出丑,让人发笑。
    舒曲离……舒曲离……
    纪昱心中念着这个名字,身上涌现出强烈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久之后就会开启一个小修罗场
    第44章
    炎国,天元殿,舒曲离寝宫。
    斜阳暗沉的光辉从木窗上照射下来,木窗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一人的影子被这光线拉得很长。
    何双静默而忠诚地注视着那道站在木窗边上的身影,内心涌现出一声叹息。
    舒曲离修长如青葱的手指抚摸在窗框上,出神般地望着天边沉沉落下的斜阳。一抹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为他的脸增添一份暖意,却始终无法驱散他眉目间的阴沉。
    他修长精致的眉眼沉沉,眼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许久之后,他红艳的嘴唇微微抽搐,像是在极力忍受着莫大的疼痛。
    额头的青筋在跳动,脑子里像被一把钢刀插入,并且在疯狂地搅动,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他的头疼再一次发作,这时的他无比渴望那份曾经拥有过的温暖,渴望能有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按压在他的额头。
    舒曲离想起那双手的主人,脑海中便浮现出那双狡黠的,灵动的,又或者是带着侵略性的,妩媚的,野性的眼眸。
    他的心脏忽然隐隐抽疼起来。一种酸涩的滋味慢慢占据整个心房,让他唇齿间都弥漫着苦意。
    舒曲离手指紧紧抓着木框,咬紧牙齿。他忽而大步转身,径直朝着大堂的一处走去。只见那里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玉小瓶,白玉小瓶中插着一株妖异美艳的幽蓝色花朵。
    那幽蓝色花朵花瓣细长,惬意地舒展着,宛如月光下舞动的精灵。
    这是那日狐星河献给舒曲离的昙花。昙花一现,于盛开之后,顷刻凋谢,霎那间的美丽即是永恒。昙花之美,美得凄怆,更美得惊心动魄。
    舒曲离扑到案桌前,用手握住那白玉小瓶,一双精致凛冽的眸子盯着那一株盛放的昙花,眼眸霎时间情绪翻涌,起了波涛。
    他用额头抵住那白玉小瓶,手指越捏越紧。
    他记得那日狐星河将昙花献给他时,曾在他耳边轻言笑语,对他道:“此花永不凋谢,亦代表阿狐对陛下的心意,永不变更。”
    任凭斗转星移,时间飞逝,唯情谊永存。
    而如今阿狐已不在他身边,他终究是亲手将一个如此爱他的人推离他身边。
    阿狐……阿狐……
    舒曲离用额头抵在白玉小瓶上,昙花的幽香萦绕着他,让他于绝望中生出一点希望来。
    昙花还未凋谢,证明阿狐对他的心意还在,阿狐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
    舒曲离眼眶微微湿润,沙哑着嗓子呢喃道:“阿狐,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
    炎国与明国结为同盟,炎国炎帝与明国明帝于梦泽城外相约,歃血为盟,约定于二月起兵攻打景国。
    四国之间,从未有过真正和平的时候,你打我我打你已是常态,国与国之间宿怨已久。各国都有吞并天下之心,然而却始终没有一国有吞并其他三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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