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半,狐星河从邬易烈的怀中爬出,对邬易烈使用了一点灵力,让邬易烈能够沉眠到早上不会中途清醒。
做完这一切,狐星河便从军营中溜出,赶赴与舒曲离约定的地点。
月光下,一弯河流蜿蜒向远方,似一条银色的丝带丝,波光粼粼,将河的这岸与对岸分割。
河边的水草丰茂,长及人的小腿部。舒曲离早早就等候在河边,他似乎是站了很久,衣裳的下摆都被草露打湿。河边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舒曲离的身影在水雾中显得有些朦胧,又有些寂寥。
他远远就看到那只火红色的狐狸,眼眸一霎那间便被那火红狐狸填满,他凛冽的眉眼于此时柔和,美艳得如同水妖一般。
狐星河跃至离舒曲离两米的距离,变换出人形,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在宁静月光下,比蜿蜒的河流还要迷人,静静看着舒曲离,咬唇问道:“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舒曲离被狐星河这一声冷言冷语刺中,嘴角的笑意僵硬,精致的眉眼划过一丝受伤的痕迹,他的眼眸乌黑,仿若要将狐星河整个身影摄入眸中:“我想你了不行么,阿狐……”
最后两个字唤得既轻又深情,似乎怕惊扰了狐星河一般。这两个字萦绕在心里,舌尖,不知被舒曲离唤了多少遍,话语中的情谊与执着,如绵绵的细针一般早已深深扎进他的骨子里。
面对舒曲离的情谊,狐星河不忍却又不得不拒绝,他转过身终是决绝道:“舒曲离,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情谊在你把我送回景国时,就已经彻底断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下一次即便是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再来了。”
身后始终没传来舒曲离的声音,狐星河却觉得空气都仿若凝滞了,他不再迟疑,狠下心来要走。却突然听到匕首刺进肉里的声音。
“撕拉”一声,打破深夜的沉静。
狐星河瞳孔微缩,一下转过身向舒曲离看去。舒曲离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泛着的森冷光芒,打在舒曲离的脖颈和侧脸,匕首刺进舒曲离的腹部,鲜血立刻打湿舒曲离的红色长袍。
狐星河大惊失色,匆忙上前扶住舒曲离摇摇欲坠的身体,咬牙怒斥道:“你疯了么,舒曲离!”
舒曲离却笑起来,他眉目舒展,这些日子从未有哪一刻笑得这般痛快洒脱,他眼眸幽深带着一丝奇异的亮光,带血的手紧紧握住狐星河的肩膀:“我赌对了,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狐星河气得要命,恨不能就把舒曲离一个人扔在这里,懒得管他的死活。
他四处望去,却见到周围根本就没人,舒曲离是一个人来的,若他此刻把舒曲离抛弃在这里,舒曲离真的会死。
狐星河忙把舒曲离平躺放在地上,要替舒曲离把匕首取出来。然而舒曲离却抬手制止了狐星河的动作,在狐星河诧异的目光中,又将匕首刺得狠了一些。
他对狐星河道:“答应我一个要求。”
狐星河气得眼眸燃起一簇火焰:“你又威胁我!”
舒曲离嫣红的嘴唇勾起,声音带上几分沙哑:“想你了,阿狐。”
他拉着狐星河的手往下,让狐星河触碰到一处坚硬,狐星河猛地瞪大眸子,羞恼到脸颊都快滴血:“看样子你真的是疯了!”
舒曲离道:“是,我是疯了,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他狭长眼眸微眯,染上些许疯狂,眼底的执着如浓墨翻涌,带着是不罢休的决绝。
狐星河按住舒曲离的肩膀,将舒曲离腹部的匕首抽出。舒曲离闷哼一声,鲜血霎时从腹部涌出。狐星河立马将手贴在舒曲离的腹部,为舒曲离灌输灵力治疗伤口。
然而舒曲离却一点不老实地抬手扯开了狐星河的腰带,他不顾自己的伤口,猛地翻转身体将狐星河压在身下,一双眸子跳动着黑色的火焰。
血腥味与河边的泥土潮湿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头顶发昏。
舒曲离紧紧扣着狐星河的肩膀,一声一声叫着狐星河的名字,伴随着两人肢体的摩擦温度在逐渐攀升,连空气都变得湿热起来。
露水打湿衣裳,打湿了狐星河的黑发。几缕黑发粘在狐星河白皙潮湿的脸颊,狐星河只能仰着脖颈咬着嘴唇,时不时泄露一丝声音。
眼角的潮红落在舒曲离眼中,成了最好的勾动人欲|念的迷香。狐星河越隐忍退让,舒曲离就越发变本加厉。
而后舒曲离又将狐星河翻过来,露出狐星河整片背部,大片艳丽的彼岸花在月光下妖异的开放着。艳丽的红与雪一般的白交织成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汗水一颗颗滴落在画上,每一滴汗都让狐星河微微战栗。他仿若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承受着越来越猛烈的风浪,在最后一个浪头袭来,狐星河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狐星河却全身僵硬起来,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掺了冰碴子一般,让狐星河整个人都陷入极度的寒冷之中。
隔着茂盛的水草,狐星河远远望见一匹俊逸的黑马。黑马之上骑着一个高眉深目,面容俊美带着几分野性的男人,那个男人望着狐星河,厚薄适中的嘴唇勾起,似嘲讽的一笑。
他双腿踢在马路上,驱马上前,那道清晰的嗤笑声传入狐星河耳中:“本王还以为你大半夜干什么来了,原来是与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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