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她身后空荡荡的,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明珠脸上失落了瞬间,又跟明外公讲起这一路的事情来。
受了罪,她现在寸步都不想离开她的外公。
至于贺管家,已经下去忙活绑匪的事了。
于是苏宁宁的存在感就变得强大了起来。
明珠哭得眼睛酸涩,身上也没劲,恰好家庭医生没走,要给她包扎伤口,她是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缩在沙发一头的苏宁宁的。
宁宁?rdquo;明珠哑着嗓子惊讶地唤了一声。
苏宁宁委屈地撇撇嘴,目光示意她怎么现在才发现。
在明外公面前,苏宁宁的委屈不好表现得太过。
她只能装作后知后觉地围过去,担忧地皱着眉头说,珠珠,你没事吧?rdquo;
明珠疲惫地摇摇头,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了。rdquo;
明老先生随后站起来,眼看着外孙女都累成这样了,以商量的口气跟苏宁宁说,苏家小姑娘啊,珠珠累了,你看看,等过几天我们珠珠好了你再过来成不成?rdquo;
这话在平时看起来一点问题没有。
只不过苏宁宁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在被忽视一下午后,她自顾自地从明外公的语气里听出了驱逐的意思。
苏宁宁握了握拳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好,那珠珠你好好养伤,rdquo;
说完,也不等他们同意,她就跑了。
苏宁宁与明珠相处的这段时间,其它没改,大小姐的脾气倒是学得越来越好。
明珠心大没察觉,至于明外公,一心在外孙女身上,自然也不会放太多心思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直到跑出别墅,心里那股气愈积愈厚,到了一公里外的公交站,苏宁宁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郊外的公交很少,方圆百里开发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少有乘公交的。
苏宁宁看见一辆辆的豪车经过,这才开始后悔怎么就没叫管家派个司机来送送。他们班里可是有不少同学住在这里的,到时候那些人要是看见了又要多嘴了hellip;hellip;
又是一辆豪车经过,掀起一阵尾气,苏宁宁极快地低下头,她握紧了手上的包包带子,觉得丢脸。
很快,一辆开往另一郊区的公交车来了。
车一停,苏宁宁就急急忙忙用包挡着脸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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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的掌心和膝盖上以及手臂上都有伤口,那些绑-匪将他们从车上拖下来时没少在地上摩擦,加上一路逃亡,有些伤口都发脓了。
明老先生看见这瘆人的伤口,不忍心地将头转了过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要给外孙女多雇几个保镖。
下次再来个绑-架,他的心脏可是真受不了了。
为了不让老人担心,明珠一直忍着没叫出来,但当一碰到伤口,还是忍不住痛呼几声hellip;hellip;
等刘医生处理完伤口,明珠抱着个玩偶躺在床上。
明外公见她困了,当下杵着拐杖站起来说,睡吧,早点休息,外公给你请好假了。rdquo;
明珠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困到眼皮沉重,回到熟悉的被窝,她下意识忽略了身上的伤口,最终还是没抵住睡意。
明外公小心翼翼地替她掩好被子,轻轻合上门出去了。
下了楼,客厅里的灯还亮堂着。
厨房阿姨端着汤出来说,先生,汤好了,你趁热喝。rdquo;
明老先生捏着太阳穴,嗯,你放那就行了。rdquo;
对了,rdquo;明老先生忽然叫住她,贺管家呢?rdquo;
刘阿姨转身,贺管家回家了,贺家嫂子晕过去现在才醒来。rdquo;她拍了下脑袋才想起来说,对了先生,贺管家让我跟你请两天假,他说绑架的事他会帮先生你处理好的。rdquo;
明老先生,好,我知道了。rdquo;
厨房阿姨一走,客厅重新安静下来,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明德端起鸡汤喝了两口就没胃口了。
他叹了口气,想起珠珠提起的事,觉得又欠了季时的。
贺管家在他家工作,他贺家雇佣他付了钱,但季时可没有。
思索半天该怎么感谢季时,明德还是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起身时,他身子晃了晃,决定第二天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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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勒索钱财为目的的绑-架罪,即使未造成严重后果,明家动动手指就能让那几个绑-架犯进到里面去。
报-警、抓人,季时一天就处理好了。
他身上还带着伤口,苏梅又是个宠孩子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儿子去上课,甚至不许他出门。
说实话,季时的妈妈苏梅心里是有点怨明家的,要不是明家大小姐,她儿子也不会被绑,还好没事,要是有事她也不想活了。
季时还不知道他妈妈起了心结,他是在第三天处理完绑架的事出门前一秒才发现她态度的转变的。
不行,你伤好了再出门,我不放心。rdquo;苏梅直接拦在他面前,明显没有回旋的余地。
妈,rdquo;季时有些无奈,只不过在下一秒在看见她红彤彤的眼眶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好,我不出去,我就在家待着。rdquo;季时将换好的鞋脱下,重新穿上家居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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