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部分的人们终于也发觉了那个事实:这些丧尸是被人控制的, 那个控制者,保持思考功能同时拥有强大力量的丧尸皇——是个名叫“许诺”的丧尸。
战争终于从野兽与人类模式变成了两军交战……某一方有绝对的优势。
卫羚君是不得而知的。
卫羚君被抓进了研究所,这才发现进入之后满眼的人类都浑浑噩噩械而死寂,默不作声如同尸体,抓住她,捆住她, 与其说是想要从“她”身上提炼出血清,不如说是动私刑。
想来也是, 她就是个普通人, 并不是许小言这样具有研究价值的标本,那两个研究员抓她也是因为被控制, 如今看来……许诺为了弄她, 不仅是控制了区区两个人……她的神经控制刺进了研究所的每个人脑海。
掌控了所有人把他们都变成了自己的玩偶,就为了让她痛苦。
“唔……咕噜!
哈,哈啊……咳!咳咳咳咳!”卫羚君又一次在升降床上从水里上升出来, 全身脚被束缚地死死的拷在金属板上, 全身湿透,撇着脑袋虚弱地咳嗽出水。
她全身苍白,冷得颤抖,被注入了异能抑制剂后早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一次次被灌入冰水, 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喘息,肺部就要炸裂地胀痛,口腔里充满铁锈的气息。
又一次的重复,她们经历过的轮回,现在又轮到卫羚君了。
卫羚君努力摇摇头保持清醒,却仍然在接触水的瞬间瞳孔爆炸,瞬间被击溃了理智,只是不住地颤抖。
唯有脑海里的一根细丝还存在,喃喃说“小言”“小言”“小言……”
“小言啊。”
你还活着吗?你被杀了吗?还是被藏在什么地方和我一样绝望地等待……若你没有死而落在许诺上——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呢?
每多想一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仿佛成了双份……她当天还是太激动了,忽视了太多细节。
许诺当时挡在客厅,小言的尸体没被看见,现场也没有血迹,只有丧尸破坏的痕迹而不是人类的打斗,当天入侵那么乱,说不定她是逃走了的。
许小言或许死在了许诺上,但她也或许正在逃亡:她现在可能用尽了力气、东躲西藏……而已许诺的性格必定在寻找她要斩草除根!
她会怕……她连黑夜都怕。
卫羚君强迫自己冷静,一次次从水里被提起来,崩溃和理智如二虎互噬——但实际却不给她保持理智的会。
研究员毫无神采地取下她脖颈的束缚带,冰凉的掐着她的脸挪开向后,她的余光瞥见另一个人正拿着一个冷激光按章向自己走来。
……
“操……”卫羚君一愣,惊恐重新复苏海潮一样包裹,让她浑身狠狠一个哆嗦!她喃喃一下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冲着这两个人从骨头里压榨出自己最后的异能想要攻击同时嘶吼:
“操你们妈啊!!”
——试验品验章,“vi”号!
命运这个怪物的具现化……大概就是那个东西。
两个人却根本不管她,四双钢钳子一样压着她,她双腿双都被死死扣住,眼睛都红了,嘶吼已经无声。
卫羚君呼哧呼哧地眼见那个徽章靠近自己,惊惧已经把自己浑身都掩盖,什么想法什么算计都烟消云散,只余下了痉挛的身体和心理记忆——她着实痛恨这个东西的同时惧怕它,那是地狱的烙印,打上了就代表无处可逃。
它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按下去的瞬间就是卫羚君反抗欲烟消云散的时刻!
————
卫羚君知道,许诺也大概知道。
她把所有人的思维控制了,叫卫羚君按照程序,受到所有她受过的,一丝一毫不差,并且要让她活得很久,比自己久得多!
按照顺序,第二天会是被印上编号的时候……是她们共同的噩梦数字。
所以她才狂奔地几乎要把自己的双腿都跑断掉,一股血腥味从气管直到口鼻,推门而进瞬间还是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忘记那场景:
卫羚君身体僵硬着弓起来如同死去硬了的虾米,张大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两个实验员站在她的一左一右,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死死侧贴在金属板上,那按章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后颈,轻微的电流响动。
苍白的颈子,移开之后红痕带来血丝。
她肯定觉得痛,她湿透的睫毛颤巍巍的,半掩下的瞳孔在颤抖,嘴唇已经发紫,小幅度地开开合合。但是她正在迅速死去,像是干了水的鱼——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宿命感都太强了,那个印章是审判最后的定音锤。
她眼瞳迅速灰暗,变得像是惊弓的鸟雀,只余下恐惧和慌张,绝望一点点占据高地驱逐了希冀,同时封闭了思维……
不!
不不不,不行——不行——
许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次次问自己你都做了什么,你究竟对她干了什么?!你怎么敢……你怎么配!
……
站在卫羚君身边地两个人忽然被什么击一样向两边倒去,许诺收回精神力哽咽着冲她大喊:“卫羚君!”
她眼角抽搐一下。
许诺跨过狼藉的地面,迅速地以掌为刀切下束带,精准地让它们齐齐断裂,努力绷着脸,扶住她起身的却轻微颤抖,赶紧用她更熟悉的语气焦急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