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白在家窝了几天,皮肤黑黄,还是没捂白,但他想念晋源的紧,所以在精神头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来公司了。
只没想到看到的不是心心念念的晋源,而是可恶的程叶!
程叶也没想到肖楚白回来的第一时间遇见的就是自己这个看不顺眼的嫉妒对象,只能说……他太背了。
成这难民的款式还要看着自己貌美如花,上帝保佑他心里坚强些,可不要为了这天壤地别而崩溃了。
他眼底的笑意几乎要蔓延出来,还带着几分好奇,似乎在疑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作践成这样。
程叶捏了捏自己的白嫩的面皮,又看了看自己葱白纤细的手指,最后同情的视线落在肖楚白的脸上,身上,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更气人的话。
这不是白莲花,这是苦菊啊!
肖楚白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此时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面上表情极力恢复平静,板着脸说道:“你怎么坐在总裁的位子上?”
程叶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低眉掩盖住脸上嘲讽的笑意:“我坐的不是总裁的位子,只是一个椅子罢了!”
肖楚白进来就注意到总裁办公室新添了一张宽大的几乎能当床的布艺沙发,毛毯上印着的黄色海绵龇着牙好像也在嘲笑他似的。
真是物肖主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楚白忍耐着说道:“那你怎么能随便翻看总裁的文件!这些可都是机密!我是投资人经理都没权利翻看,你算什么!”东西两个字就在嘴边,被生生咽了回去。
程叶听了他的头衔,抬起来的脸上现出微微紧张的表情,但也只是撇了撇嘴,拿起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是不跟他计较似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抱歉,我看不懂,行了吧。”
他说完就不想再理会肖楚白,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就差变成刀子将自己千刀万剐了,他努了努嘴:“你找晋源吗,我睡醒他就不在办公室了,你打电话问问吧,要是没有私人号的话,我帮你打,不过——”他看了眼肖楚白,“你 得确定确实很着急要找他,要是平白无故打扰的话就算了吧。”
程叶正宫的姿态那么明显,肖楚白抓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泛着青白,啪的一声将文件扔在桌上转身就出去了。
程叶慌了一下,蹭的站起来张嘴似乎想骂人,可最后还是只瘪了瘪嘴,什么都没说又坐了下去。但很快他又站起来了,站在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手机,看杂志,但再也没靠近过那张总裁的桌子。
肖楚白走出去,就看到晋源,和一群人快步走上前来,他紧跟上去,就听见晋源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所有人寒暄过后便散开了。
隔着几步远,肖楚白深深望着这个他爱着的男人,视线贪婪地从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在到嘴唇,下巴,一寸又一寸。
可惜这个人,却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除了办公室里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只是死物吧。
肖楚白追上晋源,抿着唇,说道:“你让他单独在办公室?”
晋源眉心微蹙,面色不善地盯着肖楚白。
肖楚白沉默片刻,说:“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只是我刚才进去发现他在翻看你的文件,还不是一份,我想说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晋源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整理了下自己的袖扣,必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没,快步走开了,显然是很想念办公室的小情儿。
肖楚白看着晋源离开的背影,口袋里的拇指直接狠狠扎进了手心,他转身来到一个监视的死角,摸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拨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传来一道阳光的声音:“是你呀,找我什么事?”
因为肖楚白突然出现,无聊地监听他手机的程叶皱了皱眉:“声音有点熟悉。”
666提示道:“前段时间还请你喝了咖啡,吃了那么多蛋糕,你怎么就没拿人手短呢。”
程叶:“……”想起来了,那个以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会跟他接吻,就差没嚼口香糖的傻子。
666:“说不定嚼过了,只不过见你之前就吐了。”
程叶:“……”
肖楚白沉默片刻,眼神阴测测,声音也带了狠厉,冲着手机诅咒似的恶狠狠说道:“我说过,只有你解决了那个男人,我才会给你你想要的,现在——那个男人还好好地在晋源的办公室!!”
谢言笑了笑,声音清朗:“你老板像是看犯人一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管着他,别说带他走,我现在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
上次说了林如的事情之后,谢言以为不为亲情,就是为了摆脱现在的窘境,程叶也会很快联系自己……他们哪知道晋源对程叶根本不是包养,而是真爱,整天跟供奉似的对程叶。
不是窘境,而是天堂。
程叶凭什么为了一个十几二十年不出现的“母亲”背叛晋源?他们的底牌太小,懒得搭理。
“呸,是他不要脸地黏着我哥!”想到刚才晋源的急躁模样,肖楚白面色狠厉一瞬,“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他能从此消失。”
谢言听着肖楚白的声音,即便隔着一根电话线,但他仍旧听出了对方浓郁粘稠的恨意:“你——就这么恨他?他也没做错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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