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陵川看安辰一动不动, 嘴角勾起,偏了一下脑袋,一吻落在安辰唇上, 一触即离, 他直起身道:“醉酒难受?我给你取一颗解酒药。”
安辰惊醒, 他下意识拉住转身的顾陵川, 顾陵川低头看向安辰握得发白的手指, 安辰察觉自己失态, 收回手, 维持着略显冷淡的表情摇头道:“不需要,我还好。”
安辰心绪极为复杂, 昨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一切他有点模糊的印象,他记得自己放浪的抓住顾陵川,向他表白, 然后意识就迷失在了一个悠长缠绵的吻中。
安辰的嘴唇此时仍有些发麻,可见昨晚的一吻有多激烈。
好在,他们两个没有彻底越界,除了一个激烈的吻, 再无其他。但是,两人之间一直没有捅破的那层窗户纸,被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心动的安辰自己戳破。
安辰根本不碰酒精,他拒绝一切会让人失去理智或者成瘾的东西,烟、酒,以及——顾陵川。
但是在昨天晚上,心绪大乱的安辰彻底打破了所有的禁忌,踏足了让他恐惧的领域。
安辰神情有点恍惚的站起来,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凉嗖嗖的,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裤子都不翼而飞,只留下贴身的平角内裤。
“我的衣服……”安辰有些慌乱,难道他真的和顾陵川越过了那道线?他最终没忍住欲、念侵犯了顾陵川?
顾陵川的视线划过安辰的躯体,看似孱弱的青年却有副好身材,薄薄的一层肌肉附着在修长有力的躯干上,胸肌和腹肌隆出优美却不显夸张的弧度,蕴着独属于成年男性的力度。
因为一直被严密的包裹在衣物中,青年的肌肤苍白的过分,红色点缀其上,宛如印在白纸上的梅花,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美感。
顾陵川的眼神转为幽暗,他注意到安辰脸上些微的慌乱,嘴角勾起,身体微微下压,一手支在安辰身侧,小臂贴合安辰□□的上身,咬了安辰的耳朵一下,察觉到安辰的身体轻微颤动一下,顾陵川后撤,语带笑意。
“衣服么……你跟我表白后,我们两情相悦,没有把持住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我就亲手把你的衣服脱掉啦。”
炽热的吐息拂过耳际,一下一下叩击着心房,安辰脸色转为绯红,他上下打量顾陵川,最后下定决心,神色肃穆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虽然因为醉酒严重没有记住和顾陵川缠绵的细节,但来日方长,只要他得到顾陵川,以后有的是机会重温错过的这一晚。
顾陵川哈哈大笑,他直起身体,指指沙发上:“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还没有没节操到会对醉鬼下手。喏,你昨天喝大了,吐得一塌糊涂,我和你的衣服都沾染上了污物,我把你擦洗干净后,出门买了两套衣服。你将就着穿一下,要是不习惯,让助理给你带衣服过来也可以。”
安辰彻底失语。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尴尬狼狈的一面被顾陵川看到,还是脸红顾陵川给他擦洗身体,但是,所有的情绪最后都归于失望。
安辰遗憾没有借机鼓起勇气彻底得到顾陵川——他再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冲动的情绪掌控,在隐秘的愧疚和必须毁掉顾陵川执念的冲突下,安辰甚至想逃离顾陵川。
安辰眼神沉沉的看向顾陵川。
顾陵川一边走一边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他把衬衣脱下放到一旁,露出健壮的躯体,富有力度的肌肉微微隆起,比露出衣物的皮肤深了两个色度的肌肤让顾陵川充满男人味,他解开皮带露出小部分腰胯,褪下长裤的动作就像是被一帧一帧播放的慢镜头。
安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顾陵川,一时失语,他觉得喉咙间有些发涩,干渴的厉害。
顾陵川把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取下,穿在身上,白色T恤套在身上拉下的瞬间,顾陵川转过身体,隆起的胸肌和腹肌印入安辰瞳孔,一闪而逝。
拉下衣服的手顺着人鱼线下滑,利落的扣住皮带。安辰看着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似乎没发现安辰的异常,身着白色T恤的青年一下子变得温文尔雅,富有攻击性的气息完全消失,顾陵川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下摆,一边笑道:“怎么,打算光着身子一直坐着?还是等你的助理给你送衣服过来?”
安辰猛然惊醒,他将黏在顾陵川身上的视线收回,略有些慌乱的赤脚下床,拎起沙发上的包装袋:“你买的衣服就可以,不用叫助理过来。”
安辰在得知自己的生父是顾清寒之后,极度的厌恶让他心理出现一点小问题,自此他有了洁癖,随着时间推移,安辰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但是面对顾陵川,慌乱的心情攫住了安辰的心脏,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洁癖也像是不药而医。
顾陵川眼看安辰整个人手足无措的模样,暗暗挑眉,安辰可真像个披着狼皮的小兔子。
怎么引诱猎物这一点,和纸醉金迷的公主少爷相处的久了,顾陵川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一些小窍门。
纸醉金迷是男男女女放纵堕落的地方,那里的漂亮男女能给予进入的客人们一切想要的迷情,他们中有身不由己被楚馨收留的,也有本身家世良好但是爱玩的,形形色色的人藏身那片禁区,成为了人们口中不可说的秘密。
楚馨是纸醉金迷的老板之一,另一位老板常年在国外,二人几乎没有交集,而顾陵川,就是借助国外那位老板的关系,刚成年就在纸醉金迷打工的编外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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