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然无奈一叹,安抚母亲:阿娘你放心,我也只是忍一时罢了。他贵为皇子,吃软不吃硬,您不要让我难做。rdquo;
听她这么说,刘氏面色僵硬:看来是我多事了。rdquo;
赵倩然靠在母亲怀里,小声哄着:阿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关心则乱,您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rdquo;
听女儿这般小心翼翼地哄着自己,刘氏缓和了脸色:好吧,你也长大了,我不管你了。rdquo;
听着母亲有些赌气的话,赵倩然感到无比心累。曾几何时,齐王总是想尽法子与自己偶遇。为了哄自己开心,他可以不计代价,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hellip;hellip;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就变了。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青儿,你去看看王爷现在在何处?rdquo;送走了刘氏后,赵倩然吩咐侍女去找齐王。侍女应声而下,回来后面色却有些为难:小姐,王爷出门了。说是hellip;hellip;说是不知道何时会回来。rdquo;
赵倩然面色一冷,缓了片刻后才挥了挥手:退下吧。rdquo;
她这算是自食恶果吗?当初若不是肖想着太子妃之位,乖乖嫁给齐王,也许如今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卖呢?
酒楼里,齐王坐在包厢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上一次来这里,老六还没死,他野心勃勃,信心十足,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把太子拉下马,将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hellip;hellip;抢回来!
可是现在,他再一次坐到这里,却发现一切都没有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老六死了,他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亲近的兄弟,他娶了赵倩然,然而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琴瑟和鸣、如虎添翼,反而每日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而头疼。
姑娘,您这边请。rdquo;
齐王端起酒杯,正要一口干掉杯中酒,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
还是和上次那样,快一些就好。rdquo;
清脆悦耳,他不会听错的。是她!
齐王蓦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顿了片刻后,起身走向墙边,拿开画像,透过墙上的小孔,便看到隔壁包厢里那个清丽雅致的女子。烟粉色的裙装穿在她的身上,真是应了那句话,皎月如霞。
齐王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拳,方才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化作了火气,在身体里泛滥。毫不迟疑地,齐王转身出了包厢。
皎月hellip;hellip;姑娘,又见面了。rdquo;lsquo;哐当rsquo;一下推开门,齐王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桌前的皎月。
皎月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茶杯。
怎么,连看到本王都不愿意了吗?rdquo;齐王看着将他视为无物的女子,眼神一闪而过的不甘。她越是这样对他冷漠,他就越想得到她。这大概就是男人的通病,征服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远比得到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更有成就感。
何况,她本来就该是自己的王妃。他凭什么拱手让人?!宁做花魁不做齐王妃,她就真的这么厌恶自己吗?!
齐王上前,皎月终于抬起了头,齐王对上她的脸,便见面前的女子眉眼如画,娇媚惑人,偏偏那
一双眸子看向他时,却满是凉薄讽意。
皎月姑娘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rdquo;
皎月看着齐王眼中的勃勃野心,勾唇冷笑:我与王爷无话可谈。rdquo;
皎月身后的侍女作势要请齐王出去,齐王一巴掌打了过去,侍女被打得滚落在地,齐王桀骜地看着皎月:本王想去哪便去哪,你管得着吗?rdquo;
皎月看着双眼泛红的齐王,给委屈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rdquo;
lsquo;嘎吱rsquo;一声,侍女关门离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齐王欺身上前,挑起皎月的下巴,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她真是一日比一日美丽,他当初怎么会错过这样的世间尤物?
闻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齐王心神一荡,继而便想到她每日便是这样伴在李懋身边,一颗心就好似被人又扭又戳,脸上更是冷意一片:以为有李懋撑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rdquo;
皎月同样不甘示弱:难道不是吗?rdquo;她魅人一笑,这世上比齐王殿下身份更尊贵的男人,除去当今圣上便是太子殿下。陛下垂垂老矣,过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太子殿下的,我选他,难道不对吗?rdquo;
看着皎月口中娇媚地吐出太子殿下四个字,齐王便觉得自己心头的火不断燃烧。
你就那么恨本王,恨得宁可委身李懋?!rdquo;
皎月挣脱他的桎梏,冷声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年轻有为,俊朗潇洒,这怎么能叫委身呢?rdquo;说着话,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忽然变得娇羞起来,王爷难道不知,太子殿下有多宠爱我吗?rdquo;
他怎么会不知!齐王自从知道她来了京城后,便暗中命人盯着她的行踪,虽然不敢太过接近,但是却也知道太子殿下几乎是日日都会抽时间去见她,有时是小坐一盏茶的功夫,有时是一夜不归。
以清冷沉稳出名的太子殿下,却对她百依百顺,无所不从。
皎月看着齐王眼中不自知的嫉妒和不甘,心里轻笑,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摸着腰间的香包。看来这香包比想象中的药性更强呢,未沾酒的人闻着,便是寻常香包,但是若是与酒味一混合,便成为了强烈的致幻剂,可以激发人心底最强大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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