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一惊:夫人您是说,准备让表姑娘嫁给少庄主了?rdquo;
沈氏点了点头:元辰是真的长大了啊,就算没了莫思君那丫头,说不得还会有别的什么人,还是先将宁儿的名分定了再说。rdquo;
白嬷嬷赞同道:还是夫人考虑周到。rdquo;
再说另一边,路元辰走出沈氏的院子,双腿却不知为何,拐去了皎月所在的院子外。
假山后,两个丫鬟正说着八卦,并未察觉到路元辰的到来。
听说了吗?夫人身边的思君姑娘走了呢。rdquo;
原本准备离开的路元辰,猛地停住了脚步,眼光锐利地看向假山后。
那两个丫鬟一无所察地继续聊着:什么?思君姑娘不是自小在夫人身边长大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呢?rdquo;
我听人说,好像是她的家人找来了。听说还是什么大户人家呢。rdquo;
原来如此。回家里做大小姐,当然比在这里做丫鬟来得自在。就算夫人待她再好,到底也是低人一等。rdquo;
说的是呢。不过hellip;hellip;若是能给少庄主做小,就算是低人一等,我也认了。rdquo;
你个死丫头hellip;hellip;想得倒美!rdquo;
两个丫鬟说说笑笑地离开了,路元辰却楞在原地,好一会后才回神。
她走了?就这么走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路元辰并未想到她会走的这么突然。路元辰不由自主地摸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她亲手挂上去的。还有他的那件袍子hellip;hellip;
忽然间,路元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快速走向皎月的房间。
推开门,屋里依旧是那个模样,简陋而整洁。她的衣裳首饰,还摆在原地,想来是家中富裕,看不上这些了。
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路元辰缓缓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间眼角余光扫到了什么,路元辰又猛地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皎月的床。
路元辰单膝蹲地,一手从床底下拉出一件眼熟的外袍,正是他那日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他的袍子,怎么会被她塞到床底下?路元辰心里快速地闪过一道亮光,瞳孔猛地震动了下。
就算不亲自将袍子换给自己,她也决不会将他的袍子塞到床底下。除非hellip;hellip;
不好!路元辰想起若云所说的话。身材娇小的少女,可以轻而易举地藏在箱子里。只怕那两人带走的,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活生生的人!
路元辰一手拽着自己的外袍,一边快速地朝门外走去,一边高声喊人:来人!rdquo;
与此同时,被藏在箱子里的皎月,明显感觉到抬着自己的两人正在往上坡走。
皎月用脚抵住箱子的一头,防止自己滑动,一边暗暗挣脱绑住自己的绳子,一边盘算着距离。
从断剑山庄到这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为了方便控制她,沈氏不会将她带去太远的地方,想来应当就是在断剑山庄周边。
皎月揉了揉手腕,绑住她的带子不知何时早已被她弄断,差不多可以想法子出去了。
谁知,皎月还没来得及行动,忽然间那二人停住了脚步,面带惊恐:来者何人!rdquo;
皎月还未听到有人应答,便闻到一阵淡香袭来,箱子lsquo;噗通rsquo;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是两具肉体倒地的声音。
咦,是谁来了?皎月心中满是困惑,这两个人也算是一般高手,否则从小在路元辰身边长大的若云也不会吃这样的亏。可是这一次,二人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被放倒了,来人只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哟,堂堂名门正派断剑山庄,什么时候做起了这样倒卖人口的买卖了?rdquo;
箱子被人打开,皎月被刺眼的光亮刺得眯起了眼,等到适应了光亮后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戴着玉质面具的男子,露出半张面孔,柔和的面部棱角,漂亮得有些让人难辨雌雄。
哟,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啊。rdquo;男人轻佻地勾起皎月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皎月略一用力,将下巴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多谢前辈救命之恩。rdquo;
男人摸着自己的脸,声音分不出喜怒:你叫我前辈?莫非我看上去很老吗?rdquo;
皎月撑着箱子边缘站了起来,无辜一笑:应当比我hellip;hellip;大一些吧?叫您一声前辈,也不为过。rdquo;
皎月看得出来,眼前的男子保养得当,但是与路元辰这样的少年郎相比,却多了一些时光所赋予的味道。
你不怕我?rdquo;男人嘴角勾起兴味的笑,亦正亦邪。
皎月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的二人,微微一笑:前辈既然没有伤害我,我为何要怕?rdquo;
好胆量!rdquo;眼前的男人赞许地看着皎月,眼神中满是找到同类的欣然,长相和脾气都合我的胃口,不如,就跟我走吧。rdquo;
皎月反过来问眼前的男子:前辈都不知我是何身份,就要带我走?rdquo;
男人哈哈大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断剑山庄的人要对你不利,那我就偏要救你。rdquo;
皎月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怕是跟断剑山庄有着深仇大恨,偏偏呢,性子又格外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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