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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哗的水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皎月擦了擦,重新换了肚兜,刚要穿上里衣,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皎月立即匆忙裹住里衣,警惕地看向外面。
    谁?!rdquo;
    一阵疾风,皎月落入一个坚硬的胸膛,皎月鼻尖立即窜进一股血腥味,劫持她的人受了伤,看来还不轻。
    不要出声。rdquo;身后的男人蒙着面,讲着一口僵硬的大兴话,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皎月笼在怀里。他的手掐着她细嫩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皎月微微舒了口气,并不挣扎:你受伤了。rdquo;
    身后之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不喊不闹,竟然关心起他身上的伤。
    我的妆奁里有金疮药,我给你拿。rdquo;皎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妆奁,身后的人没有应声,似乎是在判断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你若是不放心,便自己去拿。rdquo;皎月微微一笑,放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没喊出声,你就可以要了我的命。rdquo;
    男人似乎认可了她这话,终于缓缓松开了她的手。皎月不紧不慢地从他的怀里退出,洁白的里衣上早已染上了他身上的血。
    坐着吧。rdquo;皎月头也不回地走向妆奁,只穿了一件染了血迹的里衣,女子玲珑的身姿一眼尽显,身后的男人用莫测的眼神看着这个传说中傲慢无比的明华公主。
    皎月低头认真地找着金疮药,嘴角飞快地勾起一个轻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北秦的皇帝独孤寒,竟然就这么送到了她面前。
    皎月心里总算有些眉目,上辈子恐怕独孤寒也曾躲进过这个驿站,只是当时的李朝阳身边围着一堆嬷嬷侍女,受伤的独孤寒自然不会选择躲到她的房间。
    恐怕hellip;hellip;他最终就是躲进了李清溪的那个房间。
    难怪李清溪会在四位滕妾中脱颖而出,独得独孤寒的宠爱,原来还有这么一遭呢。
    收回思绪,皎月从妆奁匣子里拿出了一支玉瓶,回头走到男人身边,淡然道:脱衣服。rdquo;
    第104章 和亲公主要翻身(二)
    听到皎月的话, 蒙面的独孤寒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是说大兴的女子娇羞含蓄吗?怎么这一个hellip;hellip;意外的大胆呢。
    不过嘴上独孤寒却没说什么, 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扯开了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和腹部。
    北秦的男人都是生下来就为了生存而努力,常年习武的男人身材精壮而强悍,武艺高强的独孤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然看不到脸, 但是那一双锐利的星眸已经足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北秦向来不像大兴那样注意男女大防,在这里,延续后代是最重要的事, 在还没有解决生存问题的时候, 礼义廉耻显得那么空虚缥缈。
    独孤寒坐在塌上,皎月蹲了下去, 目光仔细地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纤白的小手抖着药粉, 不漏掉一处伤痕。
    虽然受着伤, 可是男人面色如常, 一双星眸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身前的少女。
    对于自小便出入生死战场的独孤寒来说, 受伤是家常便饭, 一些小伤, 甚至都不需要包扎,任由它去,没几日便也会好了。
    而此刻,眼前这个女子, 竟然连指甲盖那么点大小的伤口都替他上了药。大兴的女子都是这么细致耐心的吗?
    难怪他的战士们,那么渴望大兴的那片疆土,那里有最富饶的土地,最温柔的女人hellip;hellip;
    而眼前这个女子hellip;hellip;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独孤寒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兴味。
    他路过这里,也算巧合。独孤寒如今贵为北秦的皇帝,但是并不独坐深宫,北秦虽然此前大败了大兴,然而内忧却尚未完全解除。
    他的三哥独孤尚,在当年那场血雨腥风的内乱中逃过一劫,逃离北秦,一直在大兴的边关躲避着。
    因为大兴已经答应和亲,所以北秦没有道理再在大兴边界出动军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独孤寒索性亲自出马,来解决他这个三哥。
    丧家之犬,为了保命,自然是要奋力撕咬。独孤寒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毕竟势单力薄,难免还是受了些伤。独孤尚身边也有忠心之奴,见主子被伤,自然要为主子报仇雪恨。
    独孤寒一路躲避,后者穷追不舍,独孤寒是人不是神,伤势愈重的情况下,只能选择避一避。而这一路上,空旷一片,除了这家驿站外,放眼可见的平坦。
    独孤寒几乎没有多想,就闪身进了这驿站。北秦与大兴交界之地,忽然多了这么些人,独孤寒第一反应便是,大兴的送嫁使团已经到了。
    进来后一探,果真如此。驿站内所有房间都住满了人,驿站的管事都只能缩在厨房将就一夜,独孤寒找不到空房间躲避,便想找一间人少的。他本想往那滕妾所宿的房间去,虽然是两人一间,但是两个女人,他还不看在眼里。
    可正在这时,那明华公主竟然将嬷嬷、侍女都赶了出来,孤独孤寒立即就改了计划,往她的房间里来。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纤瘦的少女为他涂好金疮药,发现没有纱布来包扎,转头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里衣,撕做条状,小心翼翼地为他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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