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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寒瞪着菊香,他不过是想看一看她,怎么就成扰了她了?可是这不长眼的侍女就是不肯让开,独孤寒无奈,只能隔着帘子对皎月说话。
    今日之事hellip;hellip;我并非有意的。rdquo;因为有菊香在,独孤寒有些话没法说出口,心中不免遗憾,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rdquo;
    帘帐内一声未发,独孤寒的心情越发低落,她定然是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可是杵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独孤寒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帘帐内,皎月脸上哪有独孤寒想象的受伤失落?她慵懒地靠在床头,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呵,今天这场戏,发挥得似乎还不算糟糕呢。应该hellip;hellip;足够拆散这一对本该名传千古的明君良臣了吧?
    第120章 和亲公主要翻身(十八)
    东极殿内, 独孤寒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随侍在一旁的侍从担忧地看着陛下, 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陛下, 何曾露出过这样困苦的表情?
    一头本该是山林中肆意称霸的老虎, 却因为一张情网,生生被困住了。侍从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由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还好他这辈子断了孽根, 算是逃过一劫, 不会再为情所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 夜色降临,东极殿内燃起了宫灯,一个侍女安静而快速地走了过来, 对着侍从耳边小声汇报:公公, 尉迟姑娘来了。rdquo;
    因为尉迟婧媛曾经几次被陛下带到东极殿, 二人谈笑甚欢, 所以东极殿的侍从们都不敢小觑, 听到尉迟婧媛要见陛下的消息, 连忙来通报。
    侍从犹豫了下, 还是点了点头:我去通报下, 看陛下愿不愿意见尉迟姑娘。rdquo;
    说着,侍从便小心翼翼地朝独孤寒走去。独孤寒一动不动, 侍从缓缓跪下,磕了个头后,小声地说道:陛下, 尉迟姑娘来了。rdquo;
    独孤寒缓缓地抬头,似乎思绪还未从之前的深思之中醒来,有些含糊地问了一句:尉迟?rdquo;
    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那个狠心的小女子决然的一跳,什么尉迟婧媛什么李清溪什么贺兰氏,统统都不重要。
    他现在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让时光倒流,回到她尚未对自己死心的时候。
    让她回去吧。rdquo;独孤寒摆了摆手,他与尉迟婧媛,他可以说问心无愧,可是皇后不知道啊,是他故意营造了他宠爱尉迟婧媛的假象,想要看一看她会如何在意自己。
    结果hellip;hellip;反而将她推远了。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独孤寒在心里叹息,谁知尉迟婧媛却径直走了进来。她知道独孤寒也许还没爱上她,但是却也足够包容她。
    陛下。rdquo;尉迟婧媛走到独孤寒身边,独孤寒抬起头皱眉看着她,有些不满她的大胆。
    尉迟婧媛却有恃无恐。
    陛下,您又在为皇后娘娘烦心了。rdquo;尉迟婧媛大大咧咧地坐在台阶上,就这样倚靠在独孤寒身边,显示出几分亲密。
    与你无关。rdquo;独孤寒此时没有心情与她谈天,语气也显现出几分冷淡,尉迟婧媛却不在意,她捋着自己的发辫,微笑道:陛下,要不要我去见皇后娘娘,跟她解释一下?rdquo;
    此话一出,独孤寒目光瞬间尖锐地看向她。
    莫要去扰她。rdquo;独孤寒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尉迟婧媛若是仗着他的宽容为所欲为,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就算是母亲的族人,也无法救回她了。
    陛下不要紧张,我只是听说您与娘娘似乎闹了点矛盾,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而不开心,所以我想亲自去跟娘娘解释,我与陛下只是知己朋友,并非她所想的那种关系。rdquo;
    尉迟婧媛大大方方地看着独孤寒,她可没有说谎,至今为止,她与陛下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未来嘛hellip;hellip;那就不一定了。
    独孤寒依旧不悦:你回去吧。rdquo;独孤寒开口送客,尉迟婧媛还想再说什么,独孤寒却直接命人把她带走。
    尉迟姑娘,请吧。rdquo;虽然没有对她动粗,可是侍从强势的态度却让尉迟婧媛一下敲响了警钟,她在宫里被人尊重,依仗的不过是陛下的宽容。她却试图用这份宽容,却挑战陛下对皇后的心hellip;hellip;
    尉迟婧媛白了脸色,她这段时间,果然是被迷花了眼睛,尉迟婧媛又一次深深地看了独孤寒一眼后,跟着侍从离开。
    ***
    拓跋府中,拓拔修坐在书房里,桌上摆放着皎月为他母亲所画的那幅山水画。今日的事,给拓拔修造成了太大的冲击。
    他原以为,陛下冷酷无情、杀伐果决,不在乎男女之情,是一个英明君王该有的品质,然而当他看到陛下残忍地对待他心爱的女人时,他又开始恨陛下为何如此无情。
    她那么娇美、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啊,本该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陛下为何要那样残酷地折磨她呢?
    而拓拔修最恨的人,却是他自己。他什么都做不了。身为臣子,他该尽忠职守,唯命是从。身为外人,他们夫妻之事,他无权置喙,无法干涉。
    心中的憋闷就像是一团岩浆,处于时刻沸腾喷薄的边界,拓拔修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那是躲在阁楼时咬出来的,若是再晚一刻钟,只怕他就会生生地咬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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