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大,给你。rdquo;摘到一颗特别大的草莓,苏伊回头,让盛云洲张嘴,看他吃下,追问道:很甜吧?rdquo;
甜。rdquo;盛云洲点点头,两手张开,虚虚地护在她身后。
这样的架势,苏伊从一开始别扭、抗议,到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那就随他去吧。
篮子不大,很快就装满,另一侧还有新品种草莓,苏伊也想摘一篮回去,便对盛云洲说:你再帮我拿个篮子吧。rdquo;
盛云洲目测着农场小屋到大棚的距离,不太放心把苏伊一人留在这。
苏伊有点想叹气,最多就两百米,你在那边说句话我都能听到,不会有事的,不然我跟你一起去?rdquo;
盛云洲沉默了一小会儿,看起来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法,然后摸摸她的头发,说:你在这等我,马上就来。rdquo;
去吧去吧。rdquo;苏伊推推他的背。
他又看了看周围,确定连一只小昆虫都没有,才快步离去。
未免他瞎担心,苏伊站在原定没动。
她看着盛云洲走近小屋,进去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冲他扬扬手臂。
放下手时,眼角瞥见面前有颗品相很好的草莓,藏在层层叠叠的叶子下,之前摘漏了,她便蹲下来,将那颗草莓摘下,顺手弹了下另一颗还未红的。
只这么十几秒钟的时间,苏伊刚要站起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她直起腰,看到盛云洲向这边跑来,大冷天的,口鼻呼出的气迅速凝结为白雾,原本整齐梳好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一向沉稳的脸上,竟看得出几丝惊慌。
苏伊很快想到,应该是她蹲下来时,被草莓叶子遮住了身形,而这家伙又关心则乱,也没仔细看看,以为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所以紧张成这样子。
她觉得有点无奈,有点好笑,更有点hellip;hellip;心疼。
算了算了,她还是行行好,别折腾他可怜的心脏了。
不就是少出点门,少动两下么,她活了几千年,什么罪没受过,这点小事情还不能忍了?
苏伊走上前,替盛云洲擦了下额头上急出的汗,挽住他的手臂往外走,不摘了,咱们回去吧。rdquo;
刚刚剧烈跑动,盛云洲喘息不太平稳,那边是新品种,不尝尝?rdquo;
请老蔡帮忙摘吧,回家了。rdquo;
她说不出门,果然就不出门了。
每天跟盛云洲一起看看书,听听音乐,赏赏花,就算散步也只在老宅周围走走。
周末苏黎安放学,也乖乖陪着她,并不闹着出去玩,他知道妈妈肚子里有小妹妹,不能像以前那样跑跑跳跳,不然小妹妹会闹脾气的。
那之后,盛云洲过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两人现在最常做的,就是他坐在沙发上,苏伊窝在他怀里,共看一本书。
某天,盛云洲把夜宵的碗筷端下楼,却见许女士还未睡,仍端坐在沙发里。
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睡?rdquo;他将碗筷送入厨房,在许女士对面坐下。
许女士问道:伊伊睡了么?rdquo;
提起苏伊,盛云洲的嘴角便往上勾起,刚刚躺下。rdquo;
许女士也笑起来,女人从怀孕到生产,没有一刻不辛苦,这段时间,很多人性格会有些改变,你要多关心关心她。rdquo;
我知道。rdquo;盛云洲点头。
虽然说前三个月不稳定,可我看伊伊身体不错,她本性又活泼,你也别约束太过,要是她心情不好,反而有可能影响身体。rdquo;
盛云洲沉默着,既没点头,也没应声。
许女士看在眼中,暗自叹气。她也看出来,儿子过分紧张了,毕竟是多年来唯一一次动心,所有的喜爱之情全部倾泻在苏伊身上,简直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手中。
可他不知道,有时用情太深,反叫人难以承受。
好在目前看来,苏伊还挺能包容他。
儿子儿媳感情好,许女士自然高兴,却又担心他们感情太好,以至于情难自禁hellip;hellip;
盛云洲观察许女士神情,便知她还有话要交代,并不急着回房。
许女士又说了些事,大都不是很要紧,并不值得她半夜坐在楼下,等着儿子下来特意交代,终于,实在没什么话可说了之后,她才不是十分自在地开口:这段时间,你跟伊伊hellip;hellip;不能在一块,知道吗?rdquo;
盛云洲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品出话里尴尬的意思,顿时无奈道:我当然不会胡闹。rdquo;
那就好,快上楼去吧。rdquo;许女士面色不是很自然,忙说。
本来她也觉得,以盛云洲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像那些小年轻般冲动,可两个人新婚,又天天待在一块,难免会情到浓时,况且刚刚琴妈送夜宵去书房,下楼时跟她说,他们两人在沙发上,是抱在一块的,许女士怎能不多交代一句?
与此同时,二楼主卧里,苏伊摸着肚子跟毛团说话:毛团团,你出来后可得好好孝敬为娘,为了你们两个,你看我受了多少罪。rdquo;
毛团忍不住吐槽,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罪,它也愿意受。
不过它也知道,大魔王最近已经够耐着性子了,与其说她是为了肚子里两个,才愿意安分,不如说是为了盛云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