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弹奏了几曲之后离开了,换上了其他人,宋婷又觉得舒缓的钢琴声吵闹起来,忍不住提起包四处去寻那女人的踪迹,却没能找到。
西餐厅侍者走了过来,询问她有什么需求,宋婷是这里的熟客了,张口就问:刚才那个弹钢琴的女人是谁?rdquo;
那位小姐叫做木香,是最近被老板的朋友介绍来这里兼职钢琴的,每周二周四周六这个时间,她都会过来演奏。rdquo;
宋婷打听了这些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底,她又不知道对方到底和贺东鹏有没有什么关系,难道要她直接过去问她认不认识贺东鹏?万一真认识呢,那她不是自找麻烦吗,要是对方说不认识,她贸然过去和人说这些,传出去不是丢脸死了!
大小姐心里纠结,每天想着这事,因为她那点小心思,不想被贺东鹏知道,也没告诉她爸,就每到周二周四周六悄悄一个人跑去那个西餐厅观察自己臆想中的情敌rdquo;,试图看出点什么。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这餐厅的侍者都知道这个熟客宋大小姐,很喜欢那个木小姐弹的钢琴,次次都要来捧场。
我们餐厅能送花给演奏的先生女士们,宋小姐这么喜欢木小姐的钢琴,需要订花送给她吗?rdquo;侍者周到地问。
宋婷:???rdquo;
不需要!rdquo;她没好气地说。
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她看上去像是很喜欢她吗?宋大小姐气了半天,忽然又想,她要是跟这女人打好了关系,下次就能找她说话,旁敲侧击问问她家里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
她立马改了主意,叫来侍者,给弹钢琴的木小姐定了一大捧花。
水银这天弹奏完,还没起身,就看见餐厅里的一个侍者过来给了她一大捧花,是那边那位宋小姐送给你的,她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好。rdquo;
水银接过那一大捧花,看了一眼那边的宋小姐,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非常礼貌,那边的大小姐也矜持地朝她点头。
这个宋婷观察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水银哪能感觉不到那种复杂的目光,不过她懒得理会对方而已。说到底,这些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来这里兼职工作是董凌烨给介绍的,毕竟她那个当家教的工作不可能一直做下去,有个兼职工作多赚点也不错。
连续收了一个月的花,水银也只是每次在收到花的时候对那边的宋婷点点头,两人维持着这个微妙的点头之交rdquo;。
宋婷可就没有水银那样沉得住气了,她算着时间,自己差不多可以和人搭话了,就在水银起身离开的时候,也立马起身追上去。
可怜她这位大小姐,平时出门车接车送,自己走路的时间很少,这次为了追水银,愣是提着包踩着皮鞋哒哒哒在街上跟踪人。
水银虽然步子不大,但意外的走得很快,宋婷一个转眼人就看不见了,她愤怒地跺跺脚,在街边不甘心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她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又出现了,人刚从花店里出来,抱着两支百合往前走。
宋婷连忙追上去,可跟在人家身后,她又不知道该怎么上去说话,她主动搭话的话太丢份了,得让对方看到自己主动说话才好。
分心想着,宋婷脚下一崴,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她心底暗骂一声,脸都臊红了,街上这么多人,她摔跤了不是给人看笑话吗,可是腿那一下扭着了,疼得厉害,她自己又起不来,恼的只能咬嘴唇,把包都气的给扔了。
宋小姐,你没事吧。rdquo;
宋婷一抬头,看到那个木香站在眼前。她捡起了她扔出去的那个包,神情很淡,不太像在西餐厅时那种对人面带微笑的模样。
宋婷看她站在那居高临下的样子,觉得她肯定是在嘲笑自己,不由恼恨,我没事!rdquo;
水银手里还拿着两支准备带回去的百合,伸手递给了宋婷,宋婷愕然,接过那百合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就见人俯身双手将她扶了起来。她白色的裙上沾了土,水银见了,顺手侧身拍了拍。
宋婷被她扶着,手里拿着花,神情异常复杂,你hellip;hellip;rdquo;
水银看了她一眼,走吧,去那边坐。rdquo;
宋婷还有点腿疼,被水银扶着走进了旁边一家咖啡馆。两人重新相对坐下后,宋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骄傲,清清嗓子说:今天多谢你了,咖啡我请。rdquo;
水银:我也要多谢宋小姐这段日子送的花,多谢你的喜欢。rdquo;
宋婷听得心里一阵别扭,她哪里是喜欢,她是别有用心。正想着要怎么趁这个机会把贺东鹏的事问一问,宋婷就听对面那人说:你想问的事,我可以告诉你。rdquo;
宋婷一愣,我想问什么事?rdquo;
水银忽然微笑了一下,我认识贺东鹏。rdquo;
宋婷脸色一下子变了。
水银仿佛没看见一般,语气毫无起伏地陈述:他是我的二婚丈夫,当初我带着一个继女嫁给他,他也有一个儿子,我们在F县镇里开了个小铺子。后来他出去进货途中出了意外,都说他死了。我的继子每天责怪我克夫,偷了家里的钱出去大手大脚地花,继女同样嫌弃我赚不到钱给不了她富裕的生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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