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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银:那你还真是没用,你自己都搞不定,人娶都娶了,现在过来逼着我去解决,高三少爷真是男子汉,太有担当了。rdquo;
    被她这么讽刺,高嘉良简直要气疯了,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rdquo;
    见他发怒,水银猛地一扬手,把手里那个瓷娃娃砸到了高嘉良脚边,瓷娃娃瞬间碎裂,瓷片飞散一地。
    高嘉良被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两步。
    水银冷下脸,态度比高嘉良更差:就按照你说的,今后我在这里,你别再踏进这个屋子,我不管你住在哪里,去做什么,你也少来烦我,现在滚出去。rdquo;
    水银态度强硬,在看过这个世界背景和身份后,她立刻发现自己拥有很大限度的自主权。
    不比沈秋婉在章家的身份低微,也不像木香需要为生活挣扎,林锦绣完全有资本过得舒心自在并且完全不用在乎高嘉良。
    林家和高家都是身家丰厚,身份相当,两家男主人关系极好,不然也不会定下娃娃亲。因此就算高家上下不喜欢林锦绣,大太太也没有答应儿子让她们合离,否则她们无法对林家交代。
    林锦绣的身份在沈秋婉、木香三人中,是起点最高的一个,她之所以最受推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有天然的身份优势。有这个身份前提,水银完全可以不在乎林锦绣从前怎么样,今后她大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不必有后顾之忧。
    水银:哦对了,高三少爷被我赶出去,不会要去找大太太告状吧?rdquo;
    高嘉良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紧了腮帮子吐出一句话: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dquo;猛然一扭头走了出去,又把两扇门摔得震天响。
    他一走,水银脸上那拉仇恨的嘲讽神情迅速散去,她搓了搓手指想,高嘉良确实是个教养良好的少爷,这样也没和她动手,说明底线比她想的更低,她可以更出格也没关系。
    【你不该和高嘉良闹僵,只要你想办法挽回他的心,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好丈夫,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男性,如果你不想选择第一个世界里的章大少爷和第二个世界里的贺东鹏,是因为他们不够优秀,那么这个世界的高嘉良比他们更优秀,你应该珍惜这次机会】
    [闭嘴]
    水银对系统的说法毫无反应。她不是来找好男人的,她人生的意义也不是找个好男人再给他当好妻子。别人差劲还是优秀都和她没关系,她只看自己想不想愿不愿,有没有这个心情。
    【这个世界是为你精心挑选,林锦绣的坚韧和你有相似之处,你应该能完美成为林锦绣】
    [闭嘴]
    不管系统说什么,水银只有两个字回答它,闭嘴。
    【hellip;hellip;】
    不再理会系统,水银开始解自己的小鞋。鞋面很软,鞋底稍微硬一点,脱了鞋子之后,她发现鞋子里面还放了瓷制的硬块,这是为了保持脚型,脚上层层包裹着布条,密不透风。
    裹脚的布条一圈圈一层层解下来,露出里面那双畸形的脚,几乎前面半个脚掌都被拗断,翻折在脚心,五根脚趾挤在一起,填满了脚心的凹陷,裹出一个小而尖的平整形状。
    或许这形状在如今一些旧式人看来是很漂亮的,但水银眼中,只看到了狰狞,这就像两把带血的锥子。
    这样密不透风地裹着,长年累月不能见光,脚自然是白的,磨出的茧子经常修剪,这双软白的脚似乎还涂了香粉吸汗。
    常有人形容讲话啰嗦烦人叫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rdquo;,但是显然,林锦绣作为一个大家小姐,把这双脚保养的很好,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水银忽然用力掰起那几乎黏在一起的脚趾,剧烈的痛感让人忍不住全身颤抖。那实在太痛了,好像活生生再把自己的脚趾折断一次。
    头冒虚汗地松开手,水银没有再去尝试动那双小脚。她这样是没有用的,就像腿长歪了只能打断重新长,她这脚恐怕也得请医生帮忙才行。
    第26章 小脚二
    高家祖上是秀才出身, 还当过不大不小的官,只是后来朝廷没了, 为了避祸带着一家老小南迁,到了高老爷这一代才重新迁回平城。
    高家虽然富裕, 却不像现代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夸张,每个人身后跟好几个小丫头, 有一屋子下人伺候。
    高家一个老爷三个夫人, 四个少爷一个小姐, 也就每房一个丫头帮忙做些端茶提水梳头的杂事,厨房里几个厨娘, 看门庭院扫洒和照看花草几个老仆。
    林锦绣从前在家也有个丫头伺候, 只是她嫁到高家,人并没有带过来, 仍是留在林家。到了这里伺候她的, 是从前照顾三少爷的一个丫头, 叫做抱影。
    我的名字是三少爷取的,听说是从一个叫做柳永的大词人一首词里面摘下来的两个字。rdquo;
    看着抱影脸上那一点掩不住的娇羞喜色, 水银心想,这高三少爷还真是怪多情的,好一个高家宝玉。
    虽然家里一堆少爷小姐思想开放爱新式, 但老爷夫人们还是旧式人, 丫头们也还是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辫子, 穿没什么样子的褂和长裤。
    水银打开四角柜和箱笼, 翻出来林锦绣那一堆衣服, 老气横秋,规规矩矩,都是袍褂黑裙,少有鲜亮颜色。也就肚兜颜色稍微亮点,细致绣了花样。这唯一一点亮色掩藏在深色的衣裙下,不敢被人发现,就好像这个女人被深深压抑的某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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