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随从端来两碗药,宸王拿起其中一碗,对闫绾绾笑着说,大将军...她,说话算话。rdquo;随后一饮而尽。
眼里透出一丝苦涩,不多时却又变回了甜而不腻的笑容,拿起另一碗药,一勺一勺的喂到了闫绾绾的嘴里。
闫绾绾似笑非笑,是苦是甜,她也尝不出了。
药喝完了,她迫不及待的将蜜糖塞进了嘴里,可算是有一点甜味了。
宸王站起,辅助她缓缓躺在床上,待她躺好,依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宸王,宸王嘴角微微上翘,朝她轻点了一下头,绾绾你休息吧!明日我再送你回府。rdquo;
闫绾绾急忙伸手,拉住宸王依衣袖,你这就走啦?rdquo;
还有什么事吗?rdquo;宸王温柔的问。
宸王与顾冥东长得一模一样,她这会儿自然是想让人留下陪她一会儿,可宸王不是男神顾冥东,闫绾绾只有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答,没了。rdquo;
宸王依旧带着笑容,缓步走出屋子,带上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在黑暗里,神情冷峻,甚至浸染着整个院落也变得冰冷起来。
经过闫绾绾的一番折腾,此时已是深夜,宸王走到院子里查看她摔下来的痕迹,刚巧羽先生也在这里,宸王歪头着看着他,面色淡然,眼里似是想问什么,但心里又直到答案,索性就什么都没说。
羽先生看出了他的意思,不顾君子形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无故喝药,你也不怕将自己毒死。rdquo;
宸王笑了,只是笑的不再温暖,补药而已。rdquo;
四字简洁明了。
明知故问,宸王如此想。
羽先生毫无惊讶,也不再废话,直接引入正题,闫将军是太后想要的人,你还将她留在府里,不怕有什么阴谋。rdquo;
宸王看了看天上的月光,一抹邪笑爬上嘴角,明月透过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清澈,他遗憾的叹气,看着羽先生,不疾不徐说,阴谋?谁的阴谋?太后,还是闫绾绾?rdquo;
自然是太后。rdquo;羽先生面色凝重。
宸王摇头,太后要闫绾绾手上的兵权嘛,我自然是不会去抢,可若是...她偏要给我呢?rdquo;
此话一出,一阵凉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羽先生轻轻点头,不再多言。
天空本就黑暗,只不过是仗着月亮的微光显得颇为明亮,君王无能,只不过是仗着旁人的辅佐坐上王位,一国之王,本就能者居之,照亮大地山河,始终还是需要太阳才能照亮。
与太后之间的恩怨,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道得明的,宸王不说,羽先生也明白。
一夜逐渐过去,晨曦的阳光照进宸王的寝殿,阳光刺眼,床榻上的闫绾绾揉了揉眼睛,转了个身继续睡,跟个死猪一般模样。
一声洪亮且还算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将军,您该起身去护城营巡查了。rdquo;
一声之后毫无反应。
第二声继续喊着,将军,您该起身去护城营巡查了......将军您倒是起来啊!rdquo;
...rdquo;
闫绾绾被这如雷贯耳的喊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将被子捂在脸上。
此人是闫绾绾的副将,名叫闫淼,是行军途中在河边救下的孤儿,她年纪比闫绾绾小好几岁,闫绾绾见她乖巧懂事、无依无靠,就将她留在身边做了个伴。
闫淼这个名字也是闫绾绾给改的,这名单子一个lsquo;淼rsquo;,三个水字组成,自然是与救她的地点有关,在河边便取一个lsquo;淼rsquo;,这也是闫淼最难理解的地方,她也多次询问将军为何改名这般随意,将军直说自己不是搬文弄墨的人,自然改不了什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劝她将就着用。
闫绾绾不爱看四书五经,只爱读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舞刀弄枪她很在行,舞文弄墨她可就无能为力了,而且她是一个极为准时的人,从不迟到,以往太阳还未出山她便挥着刀剑在院子里练功,时辰到了便会操练将士。
闫淼不解,将军怎会赖床,难道将军这是病了?
咚咚咚...rdquo;
敲门的是宸王。
闫淼开了门,着急的问着,王爷,我家将军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夜都在你府上不说,现在竟然连床都不想起了。rdquo;
许是话语有些责备,宸王眸中冷意一闪即过,微笑置于面上,耐烦像她解释,你家将军许是昨夜受了伤没有休息好,所以不想起床,你就先帮她去护城营告个假,等她醒了,你再带你家将军回府修养些时日吧!rdquo;
闫淼全然不信,反问,我家将军受伤了?王爷,我没听错吧?谁能伤到我家将军?rdquo;
宸王拂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是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是啊,谁能伤的了这北溟国的夺命大将军闫绾绾?谁能相信是他宸王拿勺子将她击落?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将军府上的副将了。
捂在被子里的闫绾绾隐约听到了宸王的声音,听到有关她回府的语,昏睡的她突然从床榻立了起来,闭着眼大喊,是你害我受伤的,你还想赶我回去?想得美。rdquo;
说完又砰的一声倒了下去,闫淼和宸王都已目瞪口呆,不多时,闫淼又恶狠狠的听着宸王,是您害我家将军受伤的?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