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rdquo;
何欢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还是能够听出语气中的气恼。
何欢窝在被子里,用力地紧闭双目,快点睡着,快点睡着hellip;hellip;
可是,任凭她想遍了各种方法,她都无法入睡,而且貌似还越来越清醒。
外面雷雨大作,让本来就睡不着的何欢更加心烦意乱,气呼呼地将被子掀开。
姑娘hellip;hellip;rdquo;
何欢见盛夏还站在她床前,拧了下眉头,你怎么不去睡觉。rdquo;
奴婢hellip;hellip;rdquo;盛夏看着何欢我微微皱起的眉,咬了下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冲何欢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一股子冷气夹着雨气在盛夏打开门的一瞬间钻了进来,让何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今天晚上挺冷啊。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起蜷缩在床上的模样,何欢深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地下了床。
一声惊雷过后,房门猛地被推开,毒牙带着一身雨水冲了进来。
何欢姑娘,我求求你了,将军他疼得晕过去,又疼得醒过来,我实在是心疼,求您去看看吧!rdquo;
毒牙一双眸子泛着水雾,哀求地看着何欢。
何欢心里一动,不等毒牙再说什么,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了白起现在住的云起院,何欢一把推开了门。
正好看到白起从床上跌下来。
白起!rdquo;
何欢快跑几步到了白起近前,费力地将他扶起来,就见他紧闭着双目,牙关紧咬,看上去十分痛苦。白起,白起!rdquo;
何欢一边喊着,一边去探他的脉,不由愕然,怎么会这样,只要她给开的那药白起不间断服用,便会越来越轻,不过,若中间间断的话,反而会变得更加严重,就好比反弹。
他的脉象明显是断了药的迹象!
这时候毒牙也赶到,他急忙将白起扶到床上躺好,急急地看向何欢。
毒牙,将军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喝药?rdquo;
我不知道啊,每次我都把药送去书房或者这里,然后就出去了,以前将军每次都喝的。rdquo;毒牙两眼一片迷茫。
他这两日肯定没有喝!rdquo;
何欢笃定道。
不解地叹了口气,何欢坐到床尾,掀开白起的裤脚,按压着他膝盖处的穴道。
毒牙,去我房间的柜子里把银针给我拿来。rdquo;何欢一边为白起按摩一边跟毒牙说道。
毒牙点了点头急忙返回长欢院。
揉捏了大概有一会儿,何欢注意到白起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她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按摩还有效果便好,若有一日按摩都没了反应,那他的腿怕是要废了。
白起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按压着他的腿窝,费力地望过去。
仿佛好像看到了何欢的身影?
何欢?rdquo;
白起费力地撑起上半身靠在床上,这时候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何欢,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后又化为平淡。
你怎么来了?rdquo;
白起低眸不去看何欢,声音有些生硬地问道。
我不来,你得疼死。rdquo;何欢白了他一眼,有求于她还敢这么硬气,真是!
你hellip;hellip;rdquo;白起嘶了一声,不耐地瞥向何欢。
何欢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为他按压穴道。
不用!rdquo;
白起忽地将腿收起来,用胳膊抱住。那模样竟像极了耍脾气的小孩子。
喂,你还敢发脾气,要不是你不好好吃药,你能疼这样?我也不会大半夜地不睡觉来给你止疼了!rdquo;
何欢见他居然耍起气来,立刻不爽道。
谁说我没有吃药的,明明是你的药不管用!rdquo;白起看了一眼何欢,迅速别开脸。
不可能,我开的药你若是按时吃,绝对不会疼成这样,你肯定没有吃!rdquo;
说着何欢站起身,目光下意思扫视了一下,眸子一闪,定格在床边砖地上的那盆马上就要干枯的常青树上。
何欢瞥了白起一眼,快步走到花盆前,用手捻了一撮泥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目光无比笃定地望向白起。
你敢发誓说你喝药了吗?rdquo;
白起立马看向别处,不过还是很明显地看得出他此刻的确是有些心虚。
两个人对峙了一小会儿,就听白起声音极低道,太苦。rdquo;
什么?rdquo;何欢没有听清,不由地走近白起。
这两天你给我的药太苦了,我喝不了!rdquo;白起振振有词道。
苦什么苦,那药才不hellip;hellip;rdquo;话说到一半,何欢猛地顿住,恍惚想起她好像是往里面加了点儿什么。
白起见何欢不往下说了,转眸疑惑地盯着何欢,仿佛已经把何欢看透。
这次,换何欢心虚地别开了眼睛,轻咳了两声,呃,最近我加了一味药,是疏肝降火的,你要是实在喝不下,那下次就不加了呗。rdquo;
白起看着她的神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通。
何欢姑娘,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将军怎么样了!rdquo;
毒牙拿着银针包走进来,看见白起已经醒过来,眼里浮现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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