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筹,你逃吧,你快逃,现在就逃走!rdquo;何欢着急,紧紧地抓住司徒筹的袖子,催促他即刻离开!
阿欢,我岂不知道逃走,可是你可知,想要离开藩都多么不容易,这个地方,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很难很难。rdquo;
而且,还有黄胥,他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rdquo;
你可以带他一起走。rdquo;何欢看着司徒筹,有些不解。
司徒筹拧眉,我自己走都是问题,还怎么带他,阿欢,没有通关令牌,我们即便出了藩都,也走不出藩国。rdquo;
苦涩地一笑,司徒筹蜷着腿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罢了,这也许就是命,已经苟活了这么久,终究是赚到了。rdquo;
看着他此刻孤独无依的模样,何欢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父皇不要他了,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父母在何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么长时间,看她每天乐呵呵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一直都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天地之大,她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什么人,是她所能完全信任的依靠着,除了,白起。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种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她会毫无顾忌地做她喜欢的事情,因为她知道白起会罩着她。
但是hellip;hellip;如果白起知道她真的是细作,他还会不会hellip;hellip;
浑身打了个冷战,何欢不敢再想下去,她得赶紧解毒,然后去找她的父母亲人,再跟白起坦白,他定会理解她的!
阿欢,我有点儿累了hellip;hellip;rdquo;司徒筹声音嘶哑,无力地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徒筹!rdquo;
心里一动,何欢探向他的额头,只感觉手下一片滚烫。
看着司徒筹烧得通红的双颊,何欢越发自责,要不是找她来,司徒筹也不会受伤更不会生病。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何欢给司徒筹扎了几针控制他的发梢,幸而当初她爷爷逼着她学了针灸,也幸亏她后来也对针灸感了兴趣,要不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冷hellip;hellip;rdquo;
睡梦中,司徒筹无意识地低喃着,何欢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紧紧地抱住,咬了咬牙,将外裳脱下来给司徒筹盖上。
可是,司徒筹依旧不停地喊冷,何欢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衣服都给他吧!
看着外边的大雨,何欢把心一横,侧躺在司徒筹的身旁,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搂住。
大下雨天的,温度还真有些凉,可是何欢靠着这个小火炉,顿觉得浑身暖和起来,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洞外的雨幕中,一道浑身湿透的身影定定地立在那儿,好久才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外边风停雨歇,飞鸟啼鸣。
司徒筹从昏睡中醒过来,忽地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垂眸看到何欢环抱住他的胳膊。
心里头莫名一悸,转脸看着何欢沉静的睡颜,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忍不住失笑,她果然如郭煜所言,心思纯净,谁都相信,在他身边竟也能够睡着。
看着她信任的在他身边睡着,司徒筹的眼底闪过几抹不同的神情,复杂又深邃。
犹豫着抬起手,细长的手指从何欢的脸庞掠过,落到她散落在地上的墨发上,深邃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阿欢,阿欢,醒醒,外边雨停了,回去睡吧,在这儿会着凉的。rdquo;司徒筹起身,扶了一下有些疼痛的额头,轻轻地叫着何欢。
何欢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忽地闻到一股子浓重的泥土味儿,猛地清醒过来!
雨停了吗?rdquo;蒙蒙的转头,何欢见到洞外大雨已经停歇,风也似乎小了许多。
真停了,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rdquo;何欢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身旁一空,司徒筹本能地伸手想要拉住何欢,没想到下一刻何欢反手拉住了他,将他用力拉起来。
我们走。rdquo;
何欢费力地扶着司徒筹往外走。
司徒筹低着头,看着泥地中新鲜的脚印,眸子微微发亮,眉头不经意皱起,抬脚踩在了脚印上,与之重合。
幸而,这树林距离将军府不算远,何欢跟司徒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将军府走去。
因为刚刚下了大雨的缘故,大街上很是冷清,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在这寂静的气氛中,忽地响起了马车生。
欢丫头,司徒!rdquo;
郭煜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跑到了两人的面前,脸上的焦急还未褪去。
何欢还来不及回答,另一道身影急速掠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你去哪儿了!rdquo;
白起拧着眉头满脸不约,眼里跳动着小火苗,怒气冲冲地看着何欢。
我hellip;hellip;我去采药了hellip;hellip;rdquo;何欢愣愣地看着白起,被他眼里的火苗吓到,怎么这么大火气呢。
采药,跟他一起?rdquo;白起瞥了一眼司徒筹,脸色阴沉。
呃hellip;hellip;是他hellip;hellip;rdquo;
何欢嗫嚅着,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我身体不舒服来找阿欢,听人说她去采药,我见天色变了,有些担心她,就去找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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