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笑道:还是放着我来。rdquo;
云昳随意的坐了下去,转头间看见桌子上一瓶小瓷瓶儿顺手拿起来问:这是什么?rdquo;
明澜:毒药。rdquo;
云昳:毒药?rdquo;
明澜道:太上皇后让我给你服用的,一次一滴,一年就归西。rdquo;
自从太上皇后把这毒药给明澜后,明澜还没有机会给云昳下毒,她也是真的不想再给他下毒了,总不能宽宏大量盛世白莲的真君子都让他做了,下作的手段都是自己使。
于是太上皇后就这么被明澜迅速的出卖了。
云昳:哦。rdquo;
明澜怀疑要么是自己的耳朵聋了,要么是他耳朵聋了,听到母亲要用药毒自己后的反应这么淡定,这还是人吗?
明澜:云昳,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令慈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么奇怪的吗?rdquo;
云昳将瓶子放回去:嗯,她从我从小时起,就想掐死我,一直努力了十九年,都没成功,如今居然拉拢你。rdquo;
明澜:为何。rdquo;
云昳:原因一言难尽,倒是你,却不正好借此机会除掉我?rdquo;
明澜摇头:我不想和你的母亲一起谋害你,这太荒唐了。rdquo;
而且,实在是有点下不了手,云昳生父丢下一大家一心做道士,母亲一心想要毒害他,放眼望去,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待他的,高处不胜寒,他这个孤家寡人当的实在是名副其实,其实过的未必就比上一世开心到哪里去了。
云昳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从出生时就铭诸肺腑的记着上一世的恨,今世一步登天,就算性情变了也情有可原,可他到现在依旧风骨犹存,如此看来云昳也不算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人,那么原世的丧心病狂究竟是怎么来的?
现在想想,当初好像一不留神,他就变成疯子了。
明澜现在非但管不了云昳死活,她自己可能要先含笑九泉了。
太上皇后那疯婆娘为了让自己绝无二心,给自己服用了rdquo;牵魂rdquo;之毒,此毒的毒性虽说没有太上皇后言的那般夸张,但是深入人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日久年深,就算服用了解药,毒也会在五脏六腑里残留下来,最后百病攻身,嗝屁着凉。
与其以后被慢慢折磨死,索性现在就不服解药了,早死早超生,说不定下一世就回到原世界。
云昳没有说话,明澜也闭了嘴,她用残疾rdquo;的左手笨拙的拿着剪刀去铰纱布就在此刻,两个人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明澜抬起头,应该是黑胖他们回来了。
明澜从方才就有些担心了,她虽然将黑胖放到仙鹤楼假山后,还有容儿陪着她,但是她不在他身边,总是会担心姜太妃突然将他带走,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天姜太妃也没怎么找麻烦。
皇上在屋子里面,明澜怕吓到她们,便先走出去跟她们说一声,也好让她们有一个心理防备。
然而她才出了门,就看了站在黑胖身侧的陈德水,她罩着一件红色斗篷,遮着脑袋,表情甚是不平静,她的手抠着斗篷,嘴唇都是颤抖的。
仙鹤楼宴饮之时,陈德水并未出现,此刻怎么出现会在这里。
陈德水看见明澜忙道:明美人,圣上在里面?rdquo;
明澜打趣道:娘娘消息好灵通。rdquo;
云昳听见声音从门里走了出来问:陈太嫔,何事?rdquo;
陈德水立刻跪了下去,头磕在泥水里:有一关乎皇家血脉之事要与陛下启奏,请陛下请太上皇后,姜太妃等到前殿对证。rdquo;
明澜的脸上显出一股惊诧之色,她看了一眼黑胖,心中升起一个念头,那念头越来越凌乱直到最后绕成一个死结。
陈德水抬起头:陛下还记得七年前被打到承露宮的丽妃娘娘吗?她那时已经怀有身孕。rdquo;
一炷香后,面色铁青的姜太妃在殿内怒斥:怎么可能,七年前被打到承露宮的丽妃怀有身孕?谁给你的胆子胡说八道,丽妃去了多少年了,死无对证事你倒是说的轻巧。rdquo;
陈德水跪在地上:确实是如此,当年丽妃娘娘并非投井而死,而是生下孩子后难产而死,此事全承露宮的人都知道。rdquo;
姜太妃: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隐瞒不报。rdquo;
陈德水:丽妃生时嚣张跋扈我们恨极了她,我们想报复她把孩子掐死,可是看孩子实在可爱,又不忍掐死,于是每日都在掐死与还给皇室中挣扎,这拖着拖着感情就越来越深,本想着要启奏陛下,可是见陛下一面难于上青天,反而月月能见到姜太妃,但是我们哪里敢给姜太妃,若是给了,像你这等心狠手辣之辈一定饶不了孩子。rdquo;
姜太妃的鼻子都气歪了,她气急败坏,没想到这陈德水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来诽谤她。
云昳道: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先验下身,再滴血认亲,小歌,带黑胖下去。rdquo;
小歌连忙拉了黑胖往外面走去,路过转角处时,碰见了王根公公。小歌忙施礼喊了一声:师父。rdquo;
王根公公蹲下来摸了摸黑胖的脸蛋,笑出一脸横七竖八的褶子:孩子,不要怕,待会儿都是自己人,在屋子里呆一会儿就出来,不会有人发现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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