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在别的时候,胤禛二话不说,肯定要将李格格惩处一番,严重一点的,直接找个没人住的小院子发配过去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李格格肚子里头揣了一个免死金牌,那么,那些严厉的手段就用不了了。胤禛直接罚了李格格禁足,另外就是抄写经书百遍,让她静静心,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要不是胤禛琢磨着舒云平常事情很多,他都要直接叫人将大格格抱到正院去了,饶是如此,他也直接将大格格抱到了宋格格那里。顿时,无论是李格格,还是宋格格,都消停了。
胤禛在很多时候表现得脾气不错,对于自己的女人出手也大方,他又不缺钱,所以,给自个的小妾送点什么首饰料子,还有屋子里头的摆设什么的,自然都是比较正常的事情,看小妾打扮得漂漂亮亮,自个看着也舒心不是。这也让李格格和宋格格之前得到了一点错误的暗示,觉得胤禛是个好脾气的,如今瞧着胤禛连李格格还怀着孩子也不顾,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可见在他心里,她们这样的小格格几乎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
胤禛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舒云也不会再去扮红脸,这就是代表自个软弱可欺了,所以,她对此并没有任何表态,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干什么。要知道,接下来她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要恢复自个的身体,要给自个儿子做早教,其他的许多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撂开手了,也得继续去做。所以,她干脆就当啥事也没发生。
明面上,选秀是为了让皇家开枝散叶,舒云刚生了个孩子,李格格又怀上了,所以,只要舒云不脑残到自个去宫里头求着赐个人下来,否则的话,不管是康熙,还是德妃,都不会没事往胤禛府里头指人。所以,这次的选秀彻底跟雍郡王府没什么关系了。
倒是老七和老八指了婚,胤祐的福晋定下来了,是纳喇氏,然后呢,康熙又指了另外一个纳喇氏做了胤祐的格格,直接就送到了胤祐的院子里头。而胤禩呢,也有了一个嫡福晋,却是郭络罗氏,郭络罗氏要说身份高呢,她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她额娘是岳乐的侧福晋所出,也是正经的多罗格格,但是架不住她阿玛当年因为赌博被抓了典型,直接砍了头,她额娘受不住打击,很快也过世了。安亲王府就将她接到了自个府里教养。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安亲王府,嗯,现在是安郡王府了,比起安郡王府的格格,其实郭络罗氏更加奇货可居一些。没错,就是奇货可居。同姓不婚,安郡王府的格格运气不好的话,还得送到蒙古去抚蒙,按照之前的惯例,抚蒙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另外一些呢,倒是能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可是呢,郭络罗氏生得美貌,又有安郡王府作为靠山,当年安郡王府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要给郭络罗氏争一个皇子福晋的位置。其实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混个太子侧福晋的,但是呢,这显得吃相太难看了,所以最后作罢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郭络罗氏在安郡王府的待遇比起正经的王府格格也差不到哪里去,有的地方甚至更强一些。安郡王府的太福晋,福晋有机会进宫的时候,也会将郭络罗氏带着,她又是宜妃的同族,宜妃想着当年明尚其实死得也有点冤枉,要不是正赶上了那个关口,顶多也就是打几个板子,罚点银子的事情,压根不至于丢了性命。所以,对这个同族的侄女也多有关照。
安郡王府这般打算,压根瞒不过康熙,康熙呢,干脆顺水推舟,直接将郭络罗氏指给了胤禩。在康熙看来,这算是比较般配的,胤禩呢,虽说是皇子,但是生母毕竟身份上头差了点,所以,只怕一些满洲大姓并不乐意与胤禩结亲,而郭络罗氏呢,哪怕是安郡王府教导,却不能掩盖她父亲因罪被杀的事实,或者说,要不是有安郡王府的面子,郭络罗氏甚至没有选秀的资格,所以,就算她有个煊赫的姓氏,还有安郡王府做靠山,也不能在胤禩那里拿大!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胤禩能借助这层关系,将镶蓝旗掌握到手里,免得一直放在安郡王那一脉,让康熙觉得碍眼。
当然,挖墙脚是要挖的,在嫡福晋进门之前,也是要给这儿子准备一个房里人的,这事就被康熙交给了惠妃,惠妃跟卫贵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卫贵人底气不足,连汉军旗都没敢选,只是选了包衣旗的小选进来的宫女送到了胤禩那里伺候,就当是教引宫女了。
这些都是舒云后来听三福晋说的,三福晋在一众皇子福晋中也算是过得比较不错的一个,胤祉是个多情的性子,或者说,比较花心,当然,对三福晋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即便是宠爱妾室,也没真的越过三福晋去。
在舒云生下长子之前,三福晋就已经生了一个阿哥了,当然,让三福晋不那么高兴的是,一直比较受宠的田格格也生了一个阿哥,胤祉已经考虑着给田格格请封侧福晋了。
之前在满月宴上,见识了李格格的做派,三福晋自然觉得自个跟舒云算是一党的,因此,在公开场合,就跟舒云亲近了一些。这次就是借着直郡王家大阿哥的满月宴,跟舒云分享起了八卦。
没错,胤褆在与伊尔根觉罗氏折腾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生下了他们的嫡长子,大家都为他们松了一口气,舒云都觉得,这个儿子再生不出来,大福晋都要承受不住压力了。即便如此,在看到大福晋的时候,舒云都能感觉得出来,大福晋的身体如今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打碎过重新粘合起来的瓶子一般,里头的生气一直在外泄,即便是直郡王府有各种补充元气的好药养着,但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也不知道她到底能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