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好像每一下都能把男人的心思撩动,媚骨天成,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精变的。
他一个翻身,将梵音重新压住。
和她刚才一样,季景仲也用了四字成语表明自己的意图,你的季叔叔尚能再战。rdquo;
又是一次风卷云涌,结束时天已破晓。
季景仲把梵音抱到浴室洗澡,才洗了一半,门铃叮叮rdquo;响个不停。
他不得不放下梵音,穿了件衣服去开门。
门一打开,季淮就急急地要往里冲,季景仲拦住他,脸色冷淡地问,现在还不到七点,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rdquo;
季淮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艳艳是不是在这里?rdquo;
他昨晚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找梵音。先去了季家的别墅,但没见到她的人影。然后,他又驱车从城东的私宅开到城西的小院,把季家在A市的房产都找了个遍。
一夜没睡,找了六七个小时,最终才找到这里。
季景仲垂眸看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拧眉怒道:季淮,我还没和你算昨天的账呢?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已经是你小妈了。rdquo;
你们一天没领证,我就一天不承认她是我小妈。rdquo;季淮梗着脖子,难得大着胆子敢顶撞他一次。
见他没说话,季淮提步又要往里面冲。
还没走几步,梵音洗完走了出来。
她身上裹着洁白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双唇更加的红润,脸上好像褪去了少女的娇憨,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采神韵。
懂的人一见,就能明白她身上是发生过什么,更不用提她露在外面皮肤上的红印。
每一个印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他们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投入。
梵音微微一笑,问了他一个和刚才季景仲刚才差不多的问题,阿淮,你怎么过来了?rdquo;
季淮眼眶瞬间红了,忍了忍,他把眼泪都逼了回去,扭头质问季景仲,爸,你还真对她下手了!你知道她才多大吗?rdquo;
季景仲眼神凌厉,眉皱的更紧,你既然叫我一声爸,就知道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rdquo;
他斜觑季淮一眼,又走过去,将梵音低领的浴袍往上拉了拉,争取把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遮上。
季淮不再看他,深呼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梵音,目光诚挚,艳艳,我们重新开始吧,我hellip;hellip;rdquo;
梵音眼眸微凉,挑眉,直接打断他的话,她语气轻扬,显出自己的疑惑,季淮,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和你爸睡过了吗?rdquo;
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看得都要嫉妒死了,像有只猛兽在啃食他的心脏,一口扯下一块肉,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睡过又怎么样,我不在乎。rdquo;季淮咬牙说出这句话。
他把手中一直捧着的玻璃凭拿出来,瓶子里放满了各种颜色的小星星,有的已经拆开了,有的还是完好的。
两人对视时,季淮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他深情地注视着阿音,缓缓开口,试图用那些美好的过往挽留住她,艳艳,我昨天把你给我折的星星都拆开了,我才发现上面都是你给我写的情书,你曾经那么喜欢我,难道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dquo;
九百九十九颗纸星星,陈艳艳叠了整整三个月,当作他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她对他深深的爱意。
当年,陈艳艳仰起头,看着季淮认真地说,阿淮,我买不起特别贵重的礼物,这个送给你,每一颗星星都包含着我的真心。网上说自己折的星星有许愿的功能,我折了九百九十九个,希望我们的感情也能长长久久。rdquo;
那时他笑她傻,信这些迷信,折这些还把手指弄疼了。
这种小女生的玩意,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接过以后,随手就扔在了书桌上,沾灰了都没想到去碰一碰。
以前别人总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和心痛。当时季淮还觉得矫情,可现在他却真切地尝到了这句话的滋味。
他现在心里疼,比刀扎在身上还要厉害。
求而不得,都是他的错。
梵音往他那儿走近几步,季淮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艳艳hellip;hellip;rdquo;
这些星星折的真好看啊。rdquo;梵音从玻璃瓶中随便拿起一个,笑着和他说道。
原主已经死了,但她残留在这些东西上的爱意还在。
梵音自从心被剜了之后,就不太晓得情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了。
但通过触摸原主留下的这些东西,她依稀能感觉出那是一种强烈,炽热又义无反顾的感觉。
真是可惜了。rdquo;梵音轻叹似地说了一句。
她声音有些小,季淮没有听清,仍充满希冀地问道:艳艳,你说什么?rdquo;
梵音把手中的星星丢进瓶子里,唇边勾起一抹笑,如冬日的霜花,艳丽又冷冽,人都已经不在了,你把这些扔了也好烧了也罢,反正再留着没什么用了。rdquo;
季淮身形剧烈地一颤,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没错,那个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害羞却还是在他的要求下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吻他的女孩确实是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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