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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天下第一悲摧人!
    原主没好气地坐在椅子上,憋着火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气过去的!
    回忆完了原主的悲摧史,宋城也是一言难尽,久久无语。
    刚才他进屋里去见那位原主痛恨之极的郡主的时候,还是报着一点希望,就想着前几个世界,原歌都穿成了原主的恋人或者妻子,这回说不定也hellip;hellip;
    但一看到玉鸾郡主的那个刁蛮眼神,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原老大。
    原老大虽然能耐大,本事高,家世也多半是一等一的好,可从来都是客气礼貌的,根本不会露出那种神情。
    诶!
    这个世界好像有些难搞啊!
    原主都因为跟郡主绑定给为憋屈死了,他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绿帽王的身份呢?
    大爷?rdquo;
    虽然主子一马当先,早早地就跑没了影,林庆一溜小跑地跟上,却看到马儿在宋家小院门口溜达散步,他家主子宋城坐在马上,身子微晃,微垂着头,不知道在那儿想什么呢。
    咱进去?rdquo;
    宋城被林庆一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宋家门口。
    宋家自打从开国公府里被赶出去以后,搬过两回家,那是一次不如一次。
    从顶层权贵云集的皇城南坊,到中等人家的皇城东街,又到富裕人家的皇城门外大街,从占了大半条街的国公府到五进的宅院,到现在勉强算是三进的小院子hellip;hellip;
    宋城点了点头,林庆叫开了门,牵着马去了后边的杂院,宋城就往外院里去。
    宋城没成亲,没住到郡主府之前,是和小弟宋垣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
    宋家败落了以后,好多下人就都发卖了。
    宋城和宋垣两个,身边都是只有一个跟着的小厮。
    有时候忙乎起来,还要自己打扫院子,自己洗衣裳什么的。
    这会儿宋城一怒之下,离了郡主府,可回到宋家,其实也挺烦乱的。
    尤其是母亲崔氏,她是知道郡主这两日生产的。
    他要是去内院见着了崔氏,少不了要问东问西。
    先前原主虽然明知接盘,但为人好强爱面子,这些破事都捂在肚子里,压根没跟崔氏说。
    所以崔氏看来,郡主再刁蛮任性,那生下来的娃总是她亲孙子,她儿子的骨肉,嘘寒问暖问这问那是少不了的。
    别说原主受不了,就是宋城现在也受不了啊。
    所以宋城就朝他和小弟宋垣合住的小院走来。
    我赢了,快给钱!给钱!rdquo;
    宋城才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少年公鸭嗓在那儿大呼小叫。
    诶呀!不行,再来,这次我一定不会输!rdquo;
    另一个声音明显稚气些的少年不服气地大喊。
    玩什么呢?rdquo;
    一个声音在院外响起,听着就不冷不热地,可偏偏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两个少年一惊,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呀,是大哥hellip;hellip;rdquo;
    城大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rdquo;
    宋城冷眼看着两个少年,一个心虚,一个嘀咕。
    心虚的那个是原身新弟宋垣,嘀咕的那个瘦高个,看上去大几岁的,是原身的堂弟宋杰。
    宋城一个箭步上前,就把宋垣手里的东西给抢出来。
    原来是一副骰子。
    宋城登时黑了脸。
    富门多败子,宋家还没败落时,宋城已经出生了,五六岁的小儿还有记忆,所以只会觉得现在的日子跟过去没法比,要想方设法重振宋家。
    但宋城的弟弟宋垣是破落后出生的,今年十二岁,每天跟两个叔叔家的堂弟们混在一起,学堂不好好去上,整天撩猫逗狗,不学无术,还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挺美的,不缺吃不缺喝,时不时地还能从母亲崔氏那儿捞摸点零花hellip;hellip;
    宋城就拎着宋垣的衣领进了他的屋,学堂里的课业呢?拿出来我看!rdquo;
    宋垣的小脸刷地一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杰做了个鬼脸,一旋脚跟就跑了!
    宋城摊开宋垣的课业,歪歪扭扭,点点涂涂hellip;hellip;
    古人重视书法,哪怕笨点蠢点,但这个写字的态度要端正。
    可原身这位小弟呢hellip;hellip;简直是个学渣中的学渣。
    崔氏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城这个大哥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斜眼瞅着坐在一边桌案上习字的小弟宋垣,宋垣愁眉苦脸,可怜兮兮。
    崔氏就笑了。
    城儿,你回来了。rdquo;
    宋垣眼一亮,就想让母亲求情,崔氏却看了他一眼,老实听你大哥的!咱们家就是你大哥最有文才,有他教你是你的福气!rdquo;
    宋垣歪歪嘴,接着苦大愁深地与课业奋斗。
    崔氏又看向宋城,城儿,郡hellip;hellip;rdquo;
    宋城摆摆手,当先走出了房门,示意崔氏跟他换一间房说话。
    宋垣又做个鬼脸,切,还不让听!rdquo;
    另一间房里,崔氏却是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郡主生的,不是你的孩儿!城儿,这话可,可不能乱说啊!rdquo;
    宋城神情颓丧,母亲,这么丢人的事儿,我又怎么会乱说!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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