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小儿玩具,不值什么,就是占个新奇罢了。rdquo;
站在一边的孔家姑太太,身边带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模样,头上梳着小丫髻,两眼紧盯着小寿星,满脸羡慕,还偷偷地扯扯姑太太的衣袖。
自家的丫头,还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吗?
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她,如果不是一把年纪了,那小车子也坐不下,都想上去试两把呢。
囡囡莫急,回头娘也让人给你买去。rdquo;
小姑娘这才稳重了些,但还是看着眼巴巴的。
固然以后这小车自己也会有,但现在就是求而不得啊!
十郎兄弟,这个小车是在哪里买的,样子着实新奇,竟是从没瞧见过!rdquo;
是我一个同窗家里的铺子卖的,也是他家才想出来的新样式,这辆约莫是京城头一份吧。rdquo;
后院里的热闹,没多久就传到了前院。
孔家的老少爷们都来看稀奇。
小孙子骑得满场飞,倒底力气不足,没一会儿就出了汗,他母亲赶紧叫婆子奶母抱他下来,给他擦汗喂水hellip;hellip;
孔侍郎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就趁着这个空档过去细看这新奇样式的小车。
这些部件或直或曲,组合在一处,十分精细,这倒也算了,泱泱大国,能工巧匠无穷,会做出精细奇巧之物并不稀奇,但奇就奇在这小车的轮子。
这轮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孔侍郎伸指头戳了下,感觉既耐实,又有些弹性。
身为工部侍郎,他不由得陷入了深思hellip;hellip;
郡主府内。
奶娘抱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襁褓从屋内出来,就要往郡主住的卧房进。
贵人的娃,自然也是贵人。
身边奶娘就有两个,还有丫头婆子好几个,当然是不用郡主亲自喂奶带娃了。
每日就是觑着上午下午饭后郡主得闲的时候,抱着小公子去给郡主瞧一眼,说两句讨巧的话儿。
不过她才到门口,守在门边打帘子的丫头还没通报,就听到里头传来啪的一声响,不知道打碎的是花瓶子还是什么。
吓得她摆了摆手,也不敢多呆,悄眯眯地又回去了。
我还当他天天鼓捣什么呢,原来还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rdquo;
玉鸾郡主横卧榻上,横眉冷笑。
hellip;hellip;郡主,其实郡马爷能进工部也是好事儿hellip;hellip;好歹有个官职在身不是?将来郡主出门交际,也说得过去。现如今勋贵之家,如郡马爷这般年纪的郎君,能有郡马爷这般才干的,的确是不多见hellip;hellip;郡主不如还是兜揽一二,给郡马爷一个台阶下,夫妻和合岂不是好?rdquo;
申婆子也是为玉鸾郡主操碎了心。
自打郡主生产,郡马爷负气出府,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都快一个月了。
弄得小公子的洗三就没法办,眼瞅着满月酒也办不成了。
洗三不办还说得过去,小儿精贵,怕吓着,这满月酒也不办,让外头的人怎么想?
当然了,郡马爷和郡主析居这回事,基本上来往的人家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其实郡主生产的时候,她就在心里求着神佛保佑,这孩子最好是个女儿。
一个女儿,又不花费郡马爷的钱财养活,将来到了年岁,往外头一嫁就省事了。
可若是个儿子,占着嫡长的名份,见天地在眼前戳着,一般的男人都忍不了这个!
她这些天就有点心惊肉跳的,生怕郡主的事情给传扬出去。
到时候,就算郡主有王爷撑腰,怕郡主也落不了好去!
这人一跑就不见了影儿,他进了工部的事儿,还是得从外头打听!我上哪儿兜揽这人去!rdquo;
玉鸾郡主很是不爽。
宋城这人就是不识好歹。
就算她有一点不妥,但好歹也个郡主,配他一个破落户,他不该偷着乐吗?
有些事装装糊涂就算了,偏要揭破了那层纸儿?
而且这都快一个月了,没半点音讯,摆明了就是不给她脸面,不想让她好过呢!
要不,老奴带着人,等在工部回宋家的路上,请郡马爷回来?rdquo;
话说,有时候软的不行,就得来点硬的!
玉鸾郡主目光微闪,嗯了一声。
这意思就是默许了。
慈宁宫内,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身着家常半旧衫子,坐在榻上,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身边的两位锦衣少女。
婳儿,你母妃可有替你寻摸到合意的人选?rdquo;
回祖母,这些都是母妃在操心的,婳儿不知。rdquo;
听说过半月,保国公府要在春芳园里办个宴?rdquo;
玉婳公主一双妙目瞧了太后一眼,又落在太后身侧坐着的玉珂一眼。
总觉得这个五妹,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之前玉珂虽然也常跟在太后身边,可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只知道抄经念佛的,这么这回太后对玉珂的态度明显不一般了!
而且太后先前一年倒有大半年是在皇恩寺里过的,一般也就到了年节时回宫。
如今却提前回来了,这又是为什么?
回祖母,正是呢,祖母可是想要带着五皇妹去消遣一番?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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