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姜十一连声说:娘娘明鉴!妾身与姐姐绝无这个意思!家父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rdquo;
行了,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rdquo;
三人慢慢扶着椅子站起来,明稷想了想说:殿下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你们以为为何这次闹得格外沸沸扬扬的?rdquo;她也学聪明了,这话说一半留了一半,营造了一个此事必有后招的假象。
岑霜果然心中一荡,心说还好早一步来探太子妃的口风,若是没来,误了事可不妙。
她点点头,仿佛知道了太子妃的意思,说:借助此举看清朝中人心也好,免得不知对方是人是鬼,平白给错了信任。rdquo;
明稷笑眯眯:是这个理儿,对了,料子抱上来了,几位妹妹走的时候都挑一些带回去,十一啊,记得给婉儿带两匹,我这儿还有些事,就不留几位妹妹多坐了。rdquo;
太子妃都这么说了,三人也不好意思多留,纷纷起身告退:嫔妾/妾身告退!rdquo;
三人退出去以后,明稷就冷了脸色,对有貌说:姜侧妃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rdquo;
有貌想了想:昨儿瞧见侧妃娘娘在花园里摘花,看着是好好的hellip;hellip;rdquo;
明稷笑了笑:你们说殿下惨不惨,这还没怎么着呢,小妾们便急着找后路了。rdquo;
娘娘息怒!rdquo;有貌等人连忙往地上一跪。
我怒什么啊,不值当的,不值当。rdquo;
姜家本来就跟宓家沾亲带故,姜婉都是小宓氏做主塞进来的,好像也在意料之中,没瞧今天直接不来了么,直接打发了个姜十一来听风。
只是这岑家姐妹不知和姜家的是不是一个主意。
姜十一抱着太子妃赏赐的料子,借着送赏赐的由头进了温室殿,姜婉正在剥松子吃,脸色好得一点都不像中暑的人。
哟,十一妹来了,这是抱了什么好东西,瞧给重得,rdquo;姜婉闲闲说着:青荷,还不帮把手?rdquo;
不不,哪里要劳烦青荷姑娘,有木槿就好了。rdquo;姜十一连声道,青荷只做了个样子,也没真的帮手。
这是太子妃娘娘的赏赐,说让姐姐挑挑hellip;hellip;rdquo;
姜婉用眼角扫了一眼:皆是些寻常货色,有什么好看的。rdquo;
姜十一低头不说话,姜婉关心地问:岑霜也拿了一样的东西?太子妃没给她旁的赏赐罢?rdquo;
没有没有,太子妃对咱们都是一视同仁的。rdquo;
哼,那就好。rdquo;姜婉哼道,抓着姜十一:怎么样,我今天没去,太子妃可问起什么没有?rdquo;
问了,倒也没问什么。rdquo;姜十一把所有话都学了,尤其是太子妃警告的两句,她说:殿下的伤只怕没有传闻中的严重,姐姐还是去信家里,让父亲不要冲动,免得届时进退两难。rdquo;
姜家虽然和宓家关系密切,可是姜婉已然是太子侧妃了,原本想的是姜家姐妹嫁给太子,是进可攻退可守,谁知道姜婉等人并不受宠爱。
在这场站队里稍不注意满盘皆输。
姜婉剥松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你今天见到殿下了没有?rdquo;
没有。rdquo;姜十一老实道:我们走的时候,看见画大人急匆匆从长信殿过来,说殿下请娘娘过去,再问及我们,却是一个字都不曾提过的。rdquo;
姜婉牙咬得痒痒:hellip;hellip;这不是让人守活寡吗!rdquo;
姜十一却不敢接这话,半晌后姜婉挥一挥手:料子十一妹全拿回去吧,昨儿阿娘刚派人送了些时兴花样来,我太子妃赏的这些我一时用不上,十一妹全拿去,多做几身漂亮衣裳,瞧瞧你身上这件儿,都是大前年的款式了吧?说出去都丢咱家的人!rdquo;
姜十一脸一红,不知羞的还是气的,吩咐木槿抱上料子,灰溜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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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太阳还挂在半空中,从临华殿到长信殿路可不短,明稷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心说殷遇戈这个小人,她要是因此中暑了非把他踢下床不可,这个夏天都不许他进寝殿了!
长信殿里也摆着冰塔,比临华殿还凉快两分,墨奴守在门口,看见太子妃来,说:属下拜见娘娘。rdquo;
明稷比了比紧闭的大门:怎么?殿下没在见东宫百官?rdquo;
没有,刚才公子失来了一回,现在殿下不见任何人。rdquo;墨奴想了想,提醒道:貌似是为了殿下的伤,或许心情不大好,娘娘可千万顺着殿下几分。rdquo;
心情不好?
所以要她陪着?
明稷笑笑,示意他开门。
长信殿的温度比想象的还冷一点,明稷进去没找见太子的人,轻声唤道:殿下?rdquo;
偏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稷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殷遇戈坐在净房前发呆,见她来嫌弃地看了一眼,有些怪她怎么来得这么快。
明稷探究的眼神落在太子有些凌乱的衣衫上,又联想了一下,问:hellip;hellip;自己不方便?门口都是人,怎么不喊一声?rdquo;
太子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种事怎么叫人来?
明稷知道太子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摸摸他的手:乖了,我扶你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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