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稷被这义正严辞的理由堵了回来,又气又委屈,太子说的她怎么可能没想到,丽姬挽留了再挽留她都没有选择留在钩戈殿,而是回了麟趾宫。
这还叫害他?这还叫害他!
是啊!我讨厌死你了!恨不得跟你一起同归于尽!rdquo;明稷一个鲤鱼甩尾,上半身弹起,狠狠咬了太子一口,力道大得想撕了他似的!
同归于尽?rdquo;殷遇戈轻声问道,眼前一亮:主意甚好。rdquo;
不能同生,不能早遇,那就死后同寝,下葬同穴好了!
就算做了鬼也绑在一起!
他眼中冒出狂热,喃喃道:《楚史》有记以来还未有过双人棺,甚好!这个主意甚好!rdquo;
明稷听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冷:你说什么?双人棺?你当雪花膏买一送一啊!rdquo;
二十出头的年纪,干嘛总想着死呢?
不是分棺!rdquo;殷遇戈望着她,黑沉沉的眼里拼命搅动着,好像迫不及待:你与孤,同葬!死也不要分开mdash;mdash;rdquo;
hellip;hellip;rdquo;
这是怎样一句女人,你就是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块儿!rdquo;的霸总宣言啊?
明稷边吐槽边搂上殷遇戈的脖子,安抚地拍了拍:这么晚还不睡觉,困不困?rdquo;
殷遇戈浅浅哼了一句,他进宫直奔钩戈殿,结果丽姬睡着了,差点没叫开门,又得知这小没良心的睡在了麟趾宫,又一路赶过来。
两座宫殿之间可不近,加上他伤着,只能被推着慢慢走。
什么时候那般骄傲的太子,为了找个人这样大半夜亲自折腾了?明稷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说话。rdquo;
我想你了。rdquo;
你再不来找我,我可就不回去了,非住到兔兔生下来为止!rdquo;明稷佯装生气,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我又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也没有让她们近你的身,你莫名其妙就凶我!我很难过的嘛!rdquo;
太子将她抱在怀里,听她絮絮叨叨说,末了补了一句:成日就会气孤,迟早被你气死!rdquo;
恢复心情的明稷得意洋洋道:谁气谁啊,你都让我滚了,我不也听话地滚了吗?不满意是不是还要打我一顿?rdquo;
你打呀你打呀!rdquo;
太子眼中一沉,微微撑起身子,在她的视线里慢慢往下,到那高耸处,低头狠狠一埋!
呃!rdquo;明稷冷不丁被狠狠一撞,整个胸腔的空气都好似被挤了出来:你hellip;hellip;这卑鄙小人!疼啊!rdquo;
太子埋在其中,闷声道:打又打不得,金贵成这般,可不就只能如此。rdquo;
不带这样的hellip;hellip;怎么专往下三滥的招数使呢?
你给我起来!半夜把我吵醒还有理了,我不睡觉兔兔也要睡觉的hellip;hellip;上来干嘛?下去!谁准你上来的?rdquo;
太子只字未答,望她身边一躺,拉过被子,一手覆在明稷小腹上,另一手把她的头发撸上去,一口狠狠亲在额头!
睡。rdquo;
明稷瞬间抓狂:谁让你掀我头发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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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正是各宫各殿的主子们小憩的时候mdash;mdash;
一阵微风拂过,将中宫门口的荷花池子荡起一阵涟漪,今儿天气好,天是湛蓝湛蓝的,就是日头毒辣一点,一踏出门仿佛整个人都进了炼丹炉似的。
青瑶摇着手从中宫的寝殿走出来,远远眺见一行人经过荷花池,似乎要朝中宫走来,为首那个女子一身淡紫宫装,衣着精致华贵、身姿娉婷袅娜,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可来的却是青瑶不太愿意见到的人mdash;mdash;谢琼林。
香宜夫人怎么来了?rdquo;
门边当值的宫女应道:回姑姑的话,可不就来了,打从上次猖狂,被王上当面打了一次脸之后,她见天都是这个点来服侍娘娘起身的。rdquo;
青瑶皱眉,她最近去安庆王府帮了几天手,昨日才回来,故而就不知道香宜夫人什么时候往中宫跑得这么勤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rdquo;青瑶问。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常初一、十五王上是固定要来咱们这的,上个月十五那日,香宜夫人以身子抱恙为由,强留王上在她殿里,谁知道王上不领情,狠狠骂了她一顿!rdquo;守门的宫女眉飞色舞地说,大有报复的快感。
也不瞧瞧她是什么身份,王上只是一时贪恋这好颜色,等新鲜劲儿过去了指不定就打发到哪去了,正宫到底还是咱们娘娘!rdquo;
谢琼林已经快到门口了,青瑶示意底下人噤声,道了一句:是这样啊。rdquo;
门口的人道一句:香宜夫人安。rdquo;
谢琼林嘴角噙一抹温柔的笑,冲她们点点头,十分亲和的模样,青瑶徐步迎上来:奴婢青瑶,请夫人安!rdquo;
谢琼林微微一颔首,算是受了这一礼:青瑶姑姑回来了,rdquo;她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前几日收到家妹来信,说姑姑这些日子在王府帮扶她许多,若是没有姑姑,珠儿那个性子压根是镇不住人的。rdquo;
谢琼珠给公子沉做了侧妃,谢家和王后也就沾亲带故了起来,青瑶微微一笑:夫人客气了,娘娘说公子府上也没个正经女主人,难免乱一些,让奴婢去帮着管管那些个不听话的,也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夫人一句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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