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甄氏的院子,颂莲上了茶水,肖氏来不及细品,就急道这个忙,恐怕只有弟妹你能帮我了。rdquo;
不知是何事?rdquo;甄珠很怕她提一下无理要求。
肖氏只道你是知道我的,没什么钱,如今进去里边探监都没钱,我想跟弟妹借四千两银子,你放心,我一定打借条。rdquo;
四千两,也太多了,莫说现在的甄珠当家,换咸安长公主当家也不会一口气拿这么多钱出来,况且如今时局不稳定,钱可是保命之物。
她斟酌了一下二嫂知道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外放在外,做的又是没什么油水的活儿,我嫁妆虽然多,但东奔西走的也没剩多少了,这样的,我手里还有一千五百两银票,实在不够,我给一套首饰给您拿去当吧。rdquo;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肖氏虽然心有不甘,到底不敢多要。
再者这些天她也不是没和别人借过,蒋氏那里一毛不拔,咸安长公主那儿她不敢去,只好来甄珠这里了。
毕竟这个弟妹占了大便宜,捡漏成了伯爵夫人,再者她很有钱。
拿着一千五百两,她叹了一口气,还愁钱啊,现在皇帝老儿缺钱,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儿也缺钱,一个个的跟什么似的。
别人要价高,她也只好多筹钱。
肖氏这边天天忙着筹钱,倒是又有财神爷上门了,正是贵凌县主和其丈夫馆陶王,当然馆陶王已经不再是王了,他爵位削了,不仅仅是他,宗室许多人的爵位都那样莫名其妙被削了,馆陶王不仅如此,家产全数没收了。
这俩人偷了一部分出来,全数当做贵凌县主的嫁妆,连夜披星戴月赶过来的。
门房吓了一跳,颂莲被吵醒了,忙喊甄珠起来。
这次贵凌县主没有先去找咸安长公主,她知道母亲如今无权无势了,连公主府听说都准备交上去保命,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如何能管得到自己,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就是甄珠了。
甄珠头发都来不及梳,套上衣服,颂芙便在后面快速的挽髻。
再见到贵凌县主时,她早已没有以前在馆陶时见到的那样雍容华贵,她挺着肚子,披头散发,样子心急如焚。
见到甄珠时,才轻轻拍了一下胸口,弟妹,我可算是见到你们了。rdquo;
她是真的庆幸,娘家的爵位还保存着,否则,她和馆陶王往哪里去都不知道。
贵凌县主坐下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如果弟妹不收留我们,我也没地儿去了。rdquo;
这俩人不过是被削爵了,怕日后被人奚落,所以投奔娘家,也不是避难的,甄珠遂同意了,贵凌县主很是高兴,她私底下又送了钱给甄珠说是替乔家买祭田,供乔家子弟读书。
这个钱甄珠派人问过老伯爷,那边说可以收下,甄珠才收下。
当然,用这个钱为族里延请了名师,贵凌县主听了也知道这位弟妹是个好的,至少不贪财,说实话,若是她不收这个钱,她更忐忑,在这个伯府也住不安稳,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去哪儿都不安全。
甄珠这么做觉得问心无愧,蒋氏却越发嫉恨,她和肖氏以前说不到一起去,但因为爵位的事情倒是走的近了。
这次蒋氏就过来找肖氏抱怨,你说上次她大方,给了你一千五百两,我瞧着也不过是买买名声罢了,瞧,乔静一上门来,可不就送了大礼。rdquo;
肖氏当然知道,她咬唇那是送给族里的。rdquo;
族里?呵,你还真的相信。她的儿子在老伯爷那儿学,表面上说给咱们儿子请的什么名师,这个时候就咱们这里安全点,那些什么大师上门哪里要钱啊。rdquo;蒋氏是嫉妒。
她当然嫉妒,她姐姐半老徐娘,丈夫不在,因为父亲的原因嫁给了一位将军,活的可滋润了,而她却爵位什么都没有不说,现在事事都由最晚进门的弟妹管着,出个门都要什么牌子,把人当牲口看。
以前的肖氏必定不会把蒋氏的话太放在心上,这一次,她却听进去了,这甄珠从头到脚穿的都是珍品,那么有钱,却不肯拿点钱出来借给嫂子救父亲,等于是看着她爹去送死。
她想若是甄珠不在了呢?
她现在不在,蒋氏嘛,一个草包而已,家中爵位自然就落到丈夫身上,那么一切都是他们二房的。
这个念头出来,她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那成套成套的红宝石头面,随手就能拿出的一千多两银子,甚至还有诺大的伯府。
她的心动了,老实人从来都是不动声色干大事的。
就连甄珠都未曾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肖氏算计。
外边乱,甄珠就尽量控制不让人出去,除开宁远伯这一大家子人或者近亲贵凌县主,其余远亲,一概不接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显眼不是。
这天就有位自称是老伯爷母亲那边的亲戚过来,甄珠此时正在咸安长公主那里请安,长公主不敢再拿大,让她去办事。
甄珠便对颂莲道你去说府上如今收留不了人了。rdquo;
有的从外地过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再者虽然是亲戚,但他们犯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不能开这个口子。
贵凌县主看了一阵庆幸。
颂莲去了一会儿,又回来道三奶奶,那个人说不让他进来,他就死在咱们家门口。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