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认为自己亏欠大哥、二哥,也没有必要容忍你们,感情一旦被磨平,我们之间脸连面子情也维持不下去。爸妈,如果你们希望看到我们兄弟成为陌生人,没关系,继续带头闹。rdquo;钱谨裕吐字清晰说完话,不顾院子里人难看的脸色,环顾一圈找到自行车,走上前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老三,rdquo;钱母跟在三儿子身后大喊,留下来吃顿饭再走。rdquo;
三儿子脚顿了一下,继续骑自行车出了村子,钱母一副被人剜了心的表情回家。
几个孩子打闹高呼围上前,拉着奶奶的衣服不满道:三叔为什么不把我们带到县里?rdquo;
我们要等多久才能到县里住呀!rdquo;
奶,你说句话啊!rdquo;
孩子们的吵闹声传到钱敬强耳朵里,他胸膛里喷发出不可抑制的羞恼,阴郁地起身抓住最小的儿子,从脚下捡一根棍子对着小儿子的屁股抽。
几个孩子被吓的立刻闭嘴,躲到奶奶身后探头看佳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拔腿跑出院子。钱母眼角湿润,把孙子夺到怀里,不满大儿子拿孙子撒气。
妈,你说你没事干嘛往县里跑,我和孩子缺两块肉吗?rdquo;钱敬强丢下棍子,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
妈,你能消停点,闹的我们三兄弟反目成仇才满意,你图什么?rdquo;钱敬礼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失望地看着母亲一眼,艰难地迈开走出院子。
钱母不可置信看着儿子、儿媳,她做这么多还不是让老三带领两个儿子一起发财,难道有错吗?她拿回来的肉被狗啃了吗?
李玉兰拍了拍被孩子蹭脏的衣角,从始至终她和丈夫没有说一句话,把儿子带到县里上学,全是公婆擅自拿的主意。
顾娣从房间里拎出婆婆从县里带回来的碎布头,到村里找人聊天,把布头缝起来,能缝出一张被单。她和丈夫没有怂恿公婆去拿肉,刚刚他们也没开口埋怨老三,孩子说的话全是婆婆教的,老三要气也是气公婆。顾娣仔细想想从老三到县城里上班,他们可没有逼老三做任何一件事,全是公婆爱子爱孙心切,逼老三扶一把丈夫和孩子,面对老三也不用不好意思。
儿子、儿媳全走了,院子里只剩钱母和钱父,钱母掏出老三给她买的手绢抹眼泪,手腕上闪现白的刺眼的光,老三给她买的银手镯刺疼了她的心:老头子,你说我图什么?rdquo;
图什么呢?rdquo;钱父坐在墙根下抽几口老三给他买点烟,他想了想,应该图三个儿子一样有钱,不会因为谁穷、谁富关系变差。他明白儿子的能力不一样,每个儿子挣得钱集中他手里,由他平均分配钱财,大家和睦成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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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钱谨裕看似对钱家人态度和以前一样,实则已经疏离。没过多久,全县农村掀起包产到户分土地热潮,分土地有喜有悲,土地按户口人头分配,农村里的姑娘有没到结婚年纪嫁人,没法领结婚证,所以派出所不能把没到年龄结婚的小媳妇户口迁到婆家,她们的土地被分配在娘家,因此引发了一些问题。
土地分配过去一周,钱谨裕按章程办事,拿一份合同回村里让愿意种植花椒、大料的村民按手印。因为厂子生产出来的产品最远销售到市里,销售区域狭窄,目前还不能让村民们大规模种植大料,所以钱谨裕提前和村民们约定,每户最多种一大料。另外厂子里继续和黑市里的人合作,从他们手中收大料,做生意讲究诚信,不能因为政策宽松,把人家踢到一边。
有合同在,村民们安心了,纷纷拿出一块地种植大料。村民们在春末种上辣椒等作物,辣椒等作物成熟了,钱谨裕带人收料,只要辣椒等作物合格,钱谨裕全部拉走,当场结清钱。
两年后,时间跨越到一九八零年,跟着钱谨裕干村民们手里握着厚厚一沓子钱,笑弯了腰。竟然比种粮食赚钱!rdquo;
村民们从钱谨裕口中得知隔壁村种植花椒树,比他们种植辣椒、大蒜挣钱,花椒树龄越大,花椒价格越贵。村民们把花椒树种在地里面,只要保证花椒树不闹虫,不生病,及时除草,一棵花椒树年复一年给他们挣钱。村民们毫不犹豫匀出几分地种植花椒,当然也会种植其他大料。
五人仅用两年的时间,做到让食阁坊工厂成产出来的胡椒粉、花椒粉、辣椒酱成为本市家家做饭必备佐料,各类烹饪底料被百姓喜爱。因为钱谨裕带领村民们发家致富,市里电视台还到食阁坊工厂采访五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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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谨裕家的别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完工,装修完毕通风三个月搬进新家,一九八零年夏,一家三口住进离食阁坊工厂不远的别墅。
钱谨裕在公司开会,郑母来到别墅没有找到女婿,她就拉着女儿聊天。
外婆每次来,都让他带表妹玩。安安心累地把皮球擩到表妹怀里,防止她糟蹋花园里的花。
桃儿,你看安安、婷婷的感情多好啊!rdquo;郑母脑中浮现儿子、女儿小时候也是这般要好。
丈夫还是供销社员工,母亲一年不能来她家一次,丈夫开了厂子,母亲常常带侄子、侄女来。其中含有什么深意,郑桃儿不想深思,她更不想接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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