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宏伟顶着一张猪肝脸,曲书怡一阵后怕,她哆嗦拽住文辉的手臂,觉得没有安全感,她干脆抱住文辉的手臂。
刹那间,文辉脸上布满红云,身躯下意识挺直。
在后面蜗牛慢爬的人吓得立刻站在原地不动。葛宏伟一张正气的脸扭曲的十分恐怖,坐在水里一直保持不动,看样子伤的不轻。
我们还是回去吧。rdquo;后面的知青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他们要保持健康的身体挺.进大山寻找食物,不能玩高危险的活动。
曲书怡犹豫要不要往回走,钱谨裕和夏青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们身边。
葛宏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回去叫人拿担架抬你。rdquo;钱谨裕关切地问道。
葛宏伟强硬地挤出笑容,咬着牙道:没事,坐在鹅卵石上舒服,我想多坐一会儿。rdquo;
我们先走了。rdquo;钱谨裕背着夏青柠,像走在平地上,眨眼的功夫到了干燥的陆地。
夏青柠看着一个坐在水里,两个人站着,三个人傻傻的互相看彼此,不知道他们搞什么玩意。不过根据她对葛宏伟的了解,他不受伤,绝对会爬起来带知青们往前冲,而不是默认知青们回去。所以她断定葛宏伟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不过她不打算告诉钱谨裕。我们到山里吧。rdquo;
好!rdquo;
两人顺着峡谷走,在岔路口他们选择往上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又往前走四百米,到了中午藏山货的地点。此刻大山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两人摘一个小时木耳,把袋子放回原先藏山货的地点,钱谨裕和夏青柠慢悠悠下山。
回到村子里,就听到有人议论。
葛宏伟扶着腰挪回家,估计闪到腰了吧。rdquo;
不是说他一屁股坐到水里的吗?腰长在屁股上啊!rdquo;
大家都散了吧,小心被葛嫂子听到hellip;rdquo;她点到为止,后面的话大家自行领会。
两人一路上听到不少人谈论葛宏伟如何进村子,钱谨裕把夏青柠送到大门口,刚想走,被夏母拽进院子里。
夏母关上院门,把两人拽到一旁小声问道:葛宏伟摔跤,跟你们没有关系吧!rdquo;
曲书怡腾空,葛宏伟去接曲书怡,砰一下他坐到水里了。rdquo;钱谨裕简单叙述他们到峡谷玩的经过。
夏母把女儿推到一边,又扯着未来女婿到墙拐,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那你知道他伤到哪里了吗?rdquo;
他坐的地方有一堆凌乱的石头。rdquo;钱谨裕疑惑地看着夏母。
哦,没事,老葛和老夏多年的朋友,他儿子出事了,我们肯定要关心一下。rdquo;夏母抬高音量,你别多想,只是屁.股青了,没啥大事hellip;rdquo;
儿子、儿媳,连丈夫也停止手头的活看她,夏母呵呵笑了两声,瘪了瘪嘴巴钻进厨房。
钱谨裕回来前,只有夏支书、夏母到葛家看望葛宏伟,夏支书一直在院子里和葛队长聊天,夏母到房间里跟葛宏伟妈说两句话,具体说什么,夏支书不知道,就觉得回来之后老妻有点奇怪。
这件事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夏家人聊了一遍就不提了,也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队里的人想法和夏家一样,他们还要顾忌葛队长,大家凑在一起说了两句,便不提葛宏伟的事。
但是葛宏伟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那天的事让他颜面扫地。屁股上的伤养两天就好了,但是受伤的地方特别羞耻,让他怎么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
他养伤期间,每天曲书怡和文辉结伴来看望他,他积压在心中的火气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要曲书怡再烧一把火,他一定会失去理智,曲书怡绝对会后悔。
他在家里待了两天,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他立刻走进村民们的视线中,用走路姿势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受了小伤,并不严重。
其实村民们已经忘了葛宏伟受伤的事,看到葛宏伟,还和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
葛宏伟在村子里走了两圈,前往知青所的路上,正巧和曲书怡撞个正着,曲书怡愣了一下。
葛宏伟抓住曲书怡的手腕,质问道:闹够了吗?当初说好的我只要和夏青柠解除婚约,你立刻嫁给我,怎么能出尔反尔!rdquo;
面对曲书怡,他特别无力。有时候她一句话,能让自己高兴半天,也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同是女人,我同情夏青柠嫁给一个lsquo;没出息rsquo;的穷小子,跟你在一起,我有罪恶感。rdquo;曲书怡哀求地看着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女人真善变。rdquo;葛宏伟放开她,当初知道他的计划,也没见她阻拦自己,现在张口闭口罪恶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时,他感觉特别新奇,刺激她多讲几遍;如今听到这个名词,他却烦躁不已。
曲书怡揉着被抓红的手腕,眉头轻蹙从他身侧穿过。
我知道了,让夏青柠嫁给有出息的小子,例如文辉,你没有罪恶感,是吧。rdquo;葛宏伟心里憋着一股气,硬是没有回头看曲书怡。
他没有听到回应,只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低声咒骂自己犯.贱,偏偏爱死她折腾自己的模样。最后他还是没憋住,回头,路上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这次见面之后,葛宏伟忍住没去找曲书怡。大概过了两三天,大家拿起早已准备好工具,即将出发到上山采集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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