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拿到证据,你以为葛宏伟还能安安稳稳躺在家里?他早被我送进牢里。rdquo;夏支书不得不承认葛宏伟十分聪明,所有矛头指向葛宏伟,你却拿不出证据举报葛宏伟。
老夏,你当了这么多年村官,难道不知道没有证据,你就没有资格往宏伟身上泼脏水。rdquo;葛队长愤然离去。
夏家人连连冷笑。
爸,他找你,又憋什么坏主意?rdquo;夏二哥神色凝重问道。
老钱的威望已经超过他,还能坐得住吗?rdquo;夏支书冷着脸跟自己生气,都怪他和野狼称兄道弟,差点害了青柠。
他要失望咯。rdquo;夏大哥幸灾乐祸道。
其他人明白夏大哥的话,就算他重当大队长又怎样,大队里有几个人听他的话。
葛队长又羞又恼,脑门一热闯进钱四叔家。钱四叔错愕地看着他,过了几秒钟,他走上前靠在院门上,在院门口和葛队长说话:葛队长,你不郁闷了,终于可以回到大队长的岗位上为村民做实事,我想村民们得知消息,一定非常高兴。rdquo;
老钱,rdquo;路过的村民欢喜地跟钱四叔打招呼,他们看到葛队长,立刻变了一副面孔,不咸不淡说道,葛队长,你终于出门了。你闭一次关,比女人坐月子还久。rdquo;
路过好几个村民,都是先跟钱四叔打招呼,然后才发现他。葛队长心中憋着一团无名火,可他不能甩脸色给村民们看,只能憋屈自己跟村民们说话。
出关了,我发现大队变化蛮大的,找老钱了解大队里的状况hellip;rdquo;
老钱,谨裕小混球忽悠我们,说什么稻田里养鱼,鱼吃害虫,长的比河里的鱼肥美,而且水稻长的好,产量高,是真的吗?rdquo;村民们跟葛队长客气一下,把葛队长甩到脑后,拉着钱四叔问是否靠谱。
理论上可行,但是没有实验数据支撑,我也不敢夸下海口。rdquo;钱四叔保守说道。
行吧,你和夏支书继续琢磨,一旦琢磨出头绪,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们。rdquo;
肯定通知你们。rdquo;钱四叔目送村民们离开,他摇头笑了一声。
葛队长表情越来越难看,虽然他极力表现出大度、潇洒,但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多难看。
葛队长,大家都叫我老钱,在他们心中你才是大队长。rdquo;钱四叔将他的表情收归眼底,虚假地恭维道,祝贺你能想开,大队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处理,如果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询问我和老夏。rdquo;
葛队长攥紧拳头,扯动嘴皮嗯了一声。
钱老四没有继续理他,回到院子里拿起树枝写写画画,思考怎么样才能带领村民们吃得饱、穿得暖。
葛队长重新带领村民们,钱家人脸上丝毫不见苦恼,因为钱四叔当上代理大队长期间,他一直以老钱自居,不让村民们喊他大队长。一点点让大家将钱四叔和大队长区别开,如今大家指认老钱,不认大队长,即便大队长回来了,也撼动不了钱四叔的地位。
有什么事,大家一下寻找老钱和夏支书,自动跳过葛队长。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葛队长在大队里的地位特别尴尬,再也没有人捧着他,大家愿意跟平易近人的老钱打交道。
葛队长在外边受委屈,回到家里脾气越发暴躁,谁说了一句他不爱听的话,或者做了一个他讨厌的小动作,他抓住那人,骂半天。他认为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亏欠他,儿子、儿媳、妻子,他们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害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威望,他们把自己害惨了,纵使打骂他们也应该。
葛家家庭氛围特别糟糕,路过的村民经常听到葛队长的暴吼声和辱.骂声,他们对葛队长越来越失望。
事情发展到这步,葛队长不可能干着急,他一定会出手扭转这个局面。以前,他孤傲的给任何人脸色看,如今他要看有权威、有能力人的脸色,希望拉拢他们。他经常跟夏支书出、老钱唱反调,尤其爱拿大队长的身份压制老钱,殊不知他这样让村民更加反感他。
从七七年春到七.八年秋,钱四叔和夏支书走的特别艰辛,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惠及村民的事,葛队长总是唱衰,并且煽动一些搅事的村民阻拦他俩。俩人和村民们商量选三分地当试验田,实验稻田养鱼是否可行。尽管他们养殖的鱼大部门被拉进供销社,村民们只能分到一小部分鱼,可这是一件惠民的事,他俩铁了心要做。
两人拿脑袋担保,出了什么事他们负责。七七年十月份,鱼儿在金色的稻浪下□□,每条鱼长的又大又肥,水稻颗粒饱满,比其他稻田里的稻谷好,他俩用结果说话,证明稻田养鱼可行。
到七.八年夏,队里拿出二分之一稻田,在稻田里养鱼,这一年取得大丰收。紧接着上面下达文件,取消大队制度,以村为单位,民主选取村长、村支书等基层干部。
夏支书所在的大队和十几个大队合并在一起,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时隔多年又重新聚在一起。
选举前两天,村子里特别热闹。为了避嫌,钱四叔和夏支书到前郢陪钱谨裕刚满一周岁的儿子玩,整天陪牙牙学语的孩子说话,不关心村子里的人和事。
夏支书拿一根宽的腰带绑在孩子胸前,拉着一刻也不老实的孩子溜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