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走博美、博丽都是跟老钱学的,博俊要怪就怪老钱。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专门把她引上邪路。
姚博俊没说话,姚母倒是惹急了钱父。
笑话,老子我有能耐逼走女儿,也有本事和女儿修补好关系,你有种就学整套,把博美、博丽哄开心啊!rdquo;
这一个两个都拿过去的事排挤他,钱父干脆破罐子破摔。老子以前逼走女儿,咋滴了,不服你也逼走一会女儿,然后把女儿哄得比以前和你还亲,没本事别整天瞎叽歪。
从头到尾没说话的钱惠敏,把头埋在丈夫怀里。
诶呦,我亲爹啊,外边还有一群人伸头往院子里看呢,咱能不能顾忌一下脸面。
钱惠敏在心里小声哔哔,父亲怎么了,比以前还豁的过去。
姚母瞪大眼睛:你、你能要点脸吗?rdquo;
比你要脸。rdquo;钱父怼过去。
姚母生无可恋发现和老不要脸没办法对骂,她急促呼吸,放慢速度往后仰倒,直到倒地也不见大儿子来扶她。
钱谨裕安安静静在堂屋陪妻子包饺子,防止大家提起他才是逼钱惠敏下乡的罪魁祸首。他就说嘛,一个人身上有了污点,这个污点便会伴随这个人一身,洗不掉滴,只能努力让污点变淡,还会留下痕迹。
唐熙囿斜睨丈夫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出去烧火下饺子。她刚往锅里倒好水,就看见背着一个包出门。
博俊,你要去哪里?rdquo;姚母嘚塄一下坐起来。
被开除,或者回去接余琼母子,您选一个?rdquo;不待母亲回答,姚博俊迈出院门,他知道母亲会选择文凭,意味着母亲默认他回乡接人回城。
博恩妈,你怎么了!rdquo;
这下姚母真的晕过去,却没换回儿子回头。
姚父和一位邻居把老妻抬回家里。钱父伸头往里面看,看到姚家的惨状,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发现儿子说的真对。儿女闹矛盾,无非就是惦记着老爹、老母亲手里的那点钱,只要他把钱花完,还要问子女们要钱花,子女们得靠自己的能力挣钱,不会把眼睛放在他身上,他和老婆子的晚年生活不会像姚母这般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钱谨裕:夭寿,老头子又在瞎曲解他的意思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第140章 第六世界
看到姚母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个小辈在床前照顾她,钱母生出一丝同情,想到自家情况,心里有些没底。
钱母缩回脑袋:老头子,我们给谨裕和惠敏买一身衣服?rdquo;
不买,老姚两口子为什么过得如此凄惨,不就是贴补两个儿子,总有一个儿子认为自己吃亏。照我说呀,越惯越完蛋,索性不往他们身上花一分钱,这下子他们不会瞎捉摸我们偏心谁,老老实实自己挣钱养家糊口。rdquo;
和老婆子生活一辈子,他怎能不知道老妻害怕老了以后没有人在床前服侍她,才想讨好一双儿女。要搁在以前,钱父和老妻的想法一样,但是通过吸取、总结老姚家的教训,他明白一件事,千万不能心疼儿女、惯着儿女,要时时刻刻鞭.笞老子没有钱,赶紧挣钱去。
钱母仔细琢磨一秒钟,举起手,让老头子看存折本:既然我们的钱不花在儿女身上,我再买一双鞋、一个玉镯怎么样?你也穿时尚些,做一个有故事、有涵养的老头子,你的老花镜眼镜框可以换一个。rdquo;
钱谨裕看见两个老人头伸进姚家屋里,以为二老嘀嘀咕咕谈论姚姨可怜。
擀饺子皮的时候,他特意换了一件好几年前的旧衣服,月复/下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补丁,他正了正领子走上前:爸妈,回家吃饺子。rdquo;
我们要优雅的老去,穿着不符合我们的气质,还谈什么优雅,你说是吧?rdquo;钱父和老妻从儿子身边经过,走远。
满大街的老人家都穿自己做的衣服,哪有型,对吗?rdquo;钱母扯了一下长褂、长裤,她这身打扮就是老年人的悲哀。
什么是吧?对吗?钱谨裕听的一头雾水,他愣了半晌,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吃不吃饭了?rdquo;唐熙囿端两碗水饺进屋,一只脚跨进门槛,撇头,催促发呆的丈夫。
哦,吃。rdquo;钱谨裕挠了挠后脑勺进屋,端起饺子吃,一双眼睛也没闲着,在父母身上打转。
钱父、钱母同时放下碗,掏出手帕一点点擦嘴,两人想法空前一致,待会到百货大楼买几条雅致的手帕换着用。
钱母起身到屋里换一身衣服,钱父得到儿子同意到儿子房间里拿一面镜子,把好不容易留三厘米长的美须刮得干干净净,钱母背着一个旧时的荷叶包出门,钱父放下镜子,弯着手肘,待老妻挽着他,二老宛如一对璧人离开大院。
咳咳!rdquo;钱谨裕眼睛直直地看着父母,一个没有咀嚼的饺子哧溜一下滑进他的嗓子里,只见他腰往前拱,手不停地往下撸脖子。
钱惠敏惶恐程度不亚于弟弟,她和丈夫结婚这么多年,从未像父母这样腻歪:爸妈受什么刺激了?rdquo;
妻子困惑的眼睛闯进孟隽的瞳孔里,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前段时间岳父岳母万事不过心,半天看不到人影子,只要到吃饭的时间,不要人喊自己摸回家,吃完饭,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二老的房间里传出呼噜声。那时,二老虽然不靠谱,但也不像现在这样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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