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黑心卖家住在哪里,走,我们到公安局报警,带公安抄了他们的家,找到他们做包的布料和我做包的布料对比,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目了然。rdquo;孟隽瞳孔微缩,走啊,我不怕坐牢,你们害怕什么。rdquo;
孟隽的吼声,把她们吓得不轻。这个男人的气场和方才完全不同,方才他像个风趣的绅士,现在他像座冰山。
受骗的消费者倒吸一口凉气,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怎么感觉有些冷。
她们连哦rdquo;几声,互相推着对方往前走。
钱谨裕也被震住,没想到孟隽也有脾气。孟隽的手背在后面,比划yes的手势,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他朝小舅子点头。
孟隽不会被气傻了吧,对他笑的这么开心干嘛。钱谨裕脑子里全是孟隽的笑脸,他举起双手比划yes,正过来看,翻过来看,两个一,一个零,公安?孟隽让他去找公安?他小心脏怦怦乱跳,回到院子里推自行车出门。
孟隽再次扭头,看到小舅子骑自行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会心一笑,面上仍是冷若冰霜。
两人之间的互动,不过是瞬间的功夫。
见儿子心意已决带着这群人到公安局报警,孟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说:你不给我提供货源,你不带兄弟们一起赚钱,我们自己找货源,自己做包赚钱,我们没有错。rdquo;
我们姓孟,叫孟家小铺,有错吗?她们没搞清楚此孟家小铺非彼孟家小铺,心甘情愿买我们做的包,凭什么要告我们。rdquo;
因为你卖假货,因为你不诚信。rdquo;
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环胸坐在车座上,一条腿翘在三轮车把子上,嘚瑟地抖来抖去。
孟父异常激动,你rdquo;了好几声,他朝孟隽招手,指着孟隽老丈人:儿子,这老头坑他独子,天天逛百货大楼,用他儿子的名义去专柜定制昂贵的衣服、首饰,我偷偷跟踪他,确定他只付定金,他倒霉儿子付余款。我跟你老丈人学的,你要是报警,让公安把他抓走,省的祸害人。rdquo;
就是啊,大哥。爸妈没有分家,所以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的钱、我的钱,都是孟家的钱,不分彼此,所以爸被这群人追要赔款,爸的债务也是你的债务。rdquo;
我们没有钱,所有的债务全落到你身上,如果你执意报警,我们也不反对,反正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你帮爸收拾烂摊子。rdquo;
还有,你这个老丈人特别坏,怂恿爸到百货大楼买奢饰品,还在尾款上写我们几兄弟的名字,还好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把爸引上正途。rdquo;
气死他们了,那三天老头子霍霍完自己的钱,他们几个兄弟还砸了一些钱。
钱父不屑的切rdquo;了一声,对着女婿探究的目光,他头扭到另一侧,咻咻rdquo;的吹着响亮的哨子。
孟家人各个心眼多,也都老大不小了,有对与错的认知标准,他们愿意lsquo;东施效颦rsquo;,没学到精髓坑到他们自己,休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这个贱样。rdquo;孟父指着钱父,干脆破罐子破摔,向亲家公致敬,我们真的没钱,钱拿去买房子了,你是我的直系亲属,你报警,最终法院还是判你承担债务,何必呢,你干脆破产消灾,直接赔钱得了。通过这件事,你应该提高自己的觉悟,不给我们提供货源,我们拿不到最好的货源,最后你还得帮我们收拾烂摊子。为了你方便,当然我们也方便,你直接给我们提供货源,我们孟家人一起挣钱,一起发财。rdquo;
孟家另外几个人手心冒冷汗,心里默默为父亲喝彩,父亲说的太精彩了,他们没错,孟隽错了,他不该吃独食,不让兄弟们喝一杯羹。
上午十点二十八分,rdquo;孟隽的一只手盖住手表,表情异常冷肃,我与你脱离父子关系,与在牢中的母亲脱离母子关系。rdquo;
你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岂是说脱离就脱离的?rdquo;孟父哼笑一声,使劲摆手,往路边移动,去吧,去公安局报警,你不觉得丢脸,我这张老脸也丢的起。rdquo;
亲家爷爷,公安来了,省得你跑到公安局。rdquo;临渊趴在爷爷腰侧,露出一口大白牙,朝混在公安队伍中的爸爸傻笑。
公安同志,这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老头,你赶紧把他带走。他拿骗我们的钱买房子,你让法院把房子判给我们,我们自己卖房子。rdquo;
受骗的消费者各个目瞪口呆,老头子的言论刷新她们三观。她们拥上前,七嘴八舌讲述自己上当受骗的经验,以及老头子讹诈亲生儿子的事。
末了,她们还加了一句话:这老头子欠我们的钱和那位先生没有关系,老头子张口一个、闭口一个不把财产给他,就和那位先生断绝父子关系,那位先生坚定的说不会拱手相送财产,那么他们断绝了父子关系。rdquo;
老头子有说过这句话吗?有些受害者狐疑地看了眼彼此,刚刚老头子的确问那位先生要钱,和财产二字不矛盾,这位大姐说的话和老头子说的话,大致意思差不多。
对,这个老头硬逼那位先生替他还钱,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真不要脸。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