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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童队长联系到钱谨裕,他陪同钱谨裕到医院做心理测试,他们离开医院站在太阳底下,头疼上方的太阳照得人皮肤火辣辣疼。
    童队长这才意识到中午了,他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请钱谨裕吃饭,吃好饭,他结账时得知钱谨裕结了账。他准备把钱还给钱谨裕,忽然想到抑郁症患者思想偏激,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他们沟通,抽出一半的钱又被他塞了回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相信法律会替你讨回公道。rdquo;
    钱谨裕睑眸,勾了勾唇角和童队长离开饭店。童队长要和钱谨裕告别,他要回局里处理案子,撇头看见钱谨裕盯着一个五六岁小男孩耍无赖,央求爸爸妈妈给他买玩具,触及到钱谨裕羡慕中掺杂着遗憾的眼神,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还记得我们约法三章吗?一个星期只可以买一个玩具,你的玩具自己拿,爸爸妈妈不会帮你拿哦。rdquo;
    爸爸提前预支零花钱,我也要提前预支买玩具的钱。rdquo;
    儿子,买乐高,爸爸帮你拿。rdquo;
    父子俩被女士教训一顿,最后小男孩据理力争,大男人不停地拖妻子后腿,女士生无可恋答应提前预支丈夫的零花钱给小男孩买玩具,只见母子俩兴高采烈谈论买什么玩具,大男人跟在后面幽怨地说:花我的钱,就要买乐高。rdquo;
    一家三口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钱谨裕的目光下意识追随一家三口,和童队长的视线相撞,他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先走了。rdquo;
    目送钱谨裕离开,童队长烦躁地挠头,小声嘀咕一句:凡是经过我手的案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揪心。诶呀,我这个粗糙的大男人,马上变成多愁善感的小娘们。rdquo;
    他抱怨一通才开车回警局。
    钱谨裕和童队长分开后,带兀一到游乐场。
    我几千年的老妖精,你确定带我来玩这么弱智的游戏,侮辱我的智商吗?我要玩就玩走在钢丝上横渡赤水、大渡河,坐在飞机上,从几千米的高空蹦下来,抱住足球横穿太平洋,游到另一块大陆上。rdquo;兀一边嫌弃边跨上旋转木马,眼尾偷偷瞄了一下前后两个小朋友,他扬了扬下巴,抓住扶手丢给钱谨裕一个后脑勺。
    旋转木马转动,他们朝爸爸妈妈挥手,孩子们童真的笑声险些盖过音乐声。
    家长们都拿起手机咔咔给孩子拍照,钱谨裕挤在中间怪可怜的,兀一不情愿地朝钱谨裕挥手。
    那个身着藏蓝色长袍,红色丝带系着长及腰青丝的男人,脸上的图腾随着他渐渐扩大的笑容,变得鲜活夺目。
    红拂没有在钱谨裕身上感受到恶意,反而被两人脸上相似的笑容怔了一下,她释然的笑了,罢了,难得兀一脸上出现其他表情,就不为难钱谨裕。
    兀一玩的正开心着呢,没有觉察到熟悉的人来到这个界面。
    虽然不想承认钱谨裕扮演家长的角色,他扮演孩子的角色,但谁让他开心呢,就允许钱谨裕占一次便宜。
    钱谨裕拉着兀一坐碰碰车,兀一一脸嫌弃,玩的时候比谁玩的都疯。
    两人玩到很晚,游乐场停止营业,两人才依依不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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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撞上法定节假日,要往后推迟七天走程序。
    在这七天里,钱谨裕拿他挣得第一笔工资天天带兀一走街串巷,寻找好玩的、好吃的,每次去玩,兀一口嫌体正直玩的特别嗨,吃饭的时候,兀一委屈的模样增加他的食欲。
    兀一板着脸,面无表情坐在钱谨裕对面,一双淡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钱谨裕,欺负人,自己叫一份好吃的就算了,还帮他叫一份,摆在他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祭奠死人呢,他明明是一抹执念好不好。
    你脸上的图腾是什么花?rdquo;
    钱谨裕掰开兔头,边咬住兔子腮帮的肉,边抬头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嚼肉,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作甚?rdquo;兀一眼神一暗,声音更加冷硬。
    随便问一句,等会我吃饱喝足了,我们去网吧,我教你玩网游,怎么样?rdquo;钱谨裕挖一勺手工熬制的凉皮,又辣又爽,绝了。
    兀一抿唇盯着面前没动的饭:那你快点吃。rdquo;
    钱谨裕含糊不清嗯rdquo;了两声,兀一双手环胸,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钱谨裕才吃好饭,带着脸上可以掉冰渣的兀一到网吧包夜。
    钱谨裕和兀一心无旁骛在游戏里厮杀,有人拿钱谨裕这几天浪的不行的照片甩到温老爷子面前。
    爸,他以为扳倒温陌,他就是温家未来的继承人吗?我们温家未来的掌权人可不是阿猫阿狗肖想的。rdquo;温大伯指着几十张钱谨裕笑的异常灿烂的脸,质问温殊,他患上抑郁症,我是不是就是疯子?rdquo;
    十月七日晚上,所有温家人赶回来陪老爷子吃饭,有的人放下筷子尽量缩小存在感,有的人赞同温大伯的说法,让温殊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两天温殊和梅文珊一直呆在老宅陪伴老爷子,他们早已听到风声,温殊要在老爷子寿宴当日,把钱谨裕介绍给客人们认识,这就意味着老爷子承认钱谨裕当温家下一代掌权人,他们不甘心。
    温家人被温殊压了好多年,温殊好不容易翻了一个大跟头,怎么可能不拿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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