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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萧跟笛子长的不都一个样嘛,不过,你也听到了啊,我妈和表弟还说是我在做梦。”
    说到梦,霍弈君想起了昨晚笛声结束后,他无梦睡到天亮的事,这是自从父母过世后,第一次睡到自然醒,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笛声有关。
    如果是的话,他希望晚上能再听一次。
    因着这件事,霍弈君一整天都在琢磨着回家去找吹笛子的人。
    不想下课放学后,他在校门口碰到了艾春花。
    艾春花跟几个染着黄毛的少女走在一起,见到他,连忙喊住他,“霍弈君,你昨天是不是去看霍奶奶啦?”
    说着,她跟朋友打了招呼,追上霍弈君,道:“昨天霍奶奶是不是又打你了?我昨天去乡下做清明去了,没在家,以后你再给霍奶奶送生活费,你直接来找我吧,我帮你送过去。”
    艾春花染着一头黄发,化着烟熏妆,穿着齐逼小短裙,冻的嘴巴乌青。冷成这样,也不愿意多穿条裤子。
    以前的霍弈君每次见到她,都会说两句,可艾春花反驳说这是时尚,还骂霍弈君不懂得欣赏。
    除了打扮方面不尽人意,艾春花对他却很好。
    因着艾春花的妈妈跟霍弈君的妈妈是闺蜜,这些年她妈妈没少照顾霍弈君,受艾妈妈影响,艾春花也一直拿他当哥哥,算是霍弈君心中为数不多的亲人。
    但那是在他不了解真.相的时候。
    想到这些年把艾妈妈当亲人,他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怨气与愤怒。
    “霍弈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艾春花担忧的上前一步,拦住霍弈君的去路,抬手就想去探他的额头。
    啪——
    霍弈君打开她的手,冷冷地望着艾春花错愕的眼,突然笑了一声,道:“以后离我远点。”
    “你——”
    “滚开!”
    霍弈君一把推开艾春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会把恨意迁怒到艾春花身上,虽然艾春花本身的存在并不无辜。
    艾春花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转过身,怒瞪着霍弈君的背影,咬牙喊道:“霍弈君,你特么有病啊!”
    。
    “大姨,我去书店买几本复习资料啊。”宁致换好衣服走下楼,跟正在厨房做饭的南妈妈打了招呼。
    “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
    外面下着小雨,宁致撑着雨伞,循着昨晚的记忆,走出了小巷子,来到镇子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影稀少,所有的商铺里除了营业员,都没几个客人,他走进一家书店,随手挑选了几本资料,付过钱走出书店。
    雨比出门前大了些,有风吹来,落在他的脸上。
    他撑着一把水青色的油纸伞,踏过青石板铺就的流水小桥,穿过绿柳飞扬的狭窄河道,缓慢地行走在烟雨朦胧中,就如水墨画中的翩翩美少年。
    美少年来到弄堂小巷口,这里的房屋建筑格局密集交错,形成几十条错综复杂的小巷,不熟悉的人走入其中,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就比如宁致……
    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荒凉的深巷。
    巷道很窄小,仅容一人通行,倾斜的土墙上爬满斑驳的苔藓,墙壁下堆积着无人领取的陈旧杂物和瓦砾砖块。墙角冒出来的野草给此处增添了几分凄凉。
    可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反而踩着小巷青石板上薄薄的水层继续往前走,直到前方多了一抹身影。
    宁致一挑眉梢,驻足在人影的三米开外,凝视着蹲缩在摇摇欲坠的屋檐下躲雨的少年。
    少年穿着校服,袖口挽到了胳膊肘,露出半截手臂,隐约还可瞧见手臂上竖立的汗毛。他似是对来人毫无所察,只是安静地把湿漉漉的脑袋深埋在膝盖中间,任由雨丝飘到他单薄的衣衫上,瞧着怪可怜的。
    他眸色闪了一闪,上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滚!”少年头也不抬的道。
    他的声音沉闷而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隐隐的还透着些许哽咽。
    宁致蹙了蹙眉,旋即又缓缓舒展开来,面色不变地后退了两步,弯起唇角轻声道:“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舒服,吐了一天了,今天就更这么多,等我身体好点了,我再多码一点。
    第6章 大佬他少年时
    霍弈君是走读生。
    除了他成绩好,老师放心之外,还因为走读能省一笔住校费,晚上能去车站、小吃街摆个摊位,这样也能缓解一下姥爷的压力。
    只是临近高考,老师不放心,姥爷也怕影响他的成绩,便让他停了出摊,又与班主任商量,晚自习必须上,但他可以提前半小时走,赶最后一班车。
    虽然幸苦点,但一方面不影响他的学习,一方面也省下了住校费。
    他今天在校门口碰到艾春花之前,跟南山约好在学校对面炒面馆见面。
    炒面馆是南山的大伯开的,面好不好吃在其次,分量却十足,而且价格便宜,只要三块钱一份;食量小的女同学还可以两个人凑钱买一份,足够她们吃的饱饱的。
    霍弈君在用餐期间,都会去店里帮忙,然后抵一顿饭钱。
    这不是工作,这是南大伯对他的善意,他不能因为这份善意,就得寸进尺,所以每次南大伯给他工资的时候,他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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