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霍弈君低声问道:“你是打算考国内的学校还是跟南山说的那样选择出国?”
“我还没想好。”说话间,俩人来到家门口,门没关,只是轻掩着,宁致故意落后一步,让霍弈君走在前面,等他打开门——
“砰!”
“surprise!”
漫天的彩纸洒将下来,纷纷扬扬地落在霍弈君的身上、头上。
他木讷地站在门口,一脸呆滞地看着南山,南山笑嘻嘻的凑上来,道:“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进去吧。”宁致见他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提醒道:“先进去点蜡烛,许个愿望,然后饱饱的吃顿饭。”
闻言,霍弈君才把目光从南山的脸上移到房间,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完,所以也看到了房间桌子上摆放的生日蛋糕。
十二寸的双层巧克力奶油蛋糕上插着十八根蜡烛,依稀还能看见上面的插牌上写着\‘霍弈君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字。
一股暖流从他的心间涌起,他鼻头一酸,红着眼眶哽咽道:“谢谢你们。”
太惊喜也太意外了。
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不是他不记得,而是霍老太太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他过生日?跟姥爷住在一起后,姥爷早些年还记得给他煮个鸡蛋,后来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减退,连鸡蛋都没有了。
“客气啥?”南山把人拉进房间,摁在沙发上,忙碌的取来寿星帽,戴在无措的霍弈君头上,又转身去拉窗帘,争取把房间弄的昏暗些,这才拿着打火机满意的走过来,道:“先点蜡烛许愿吧。”
霍弈君激动的不知所措,打火机按了好几下,都没把火打出来,“我、我……”
宁致看不下去,走到他的身后,长臂自后环住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右肩,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摁住打火机,低声道:“来,点蜡烛。”
从未被人如此近身过的霍弈君耳朵霎时就红了,且还有朝脖子和脸颊蔓延的趋势。
索性房间没多少光亮,无人察觉,他按下心头的慌乱,抖着手点上蜡烛,等蜡烛全部点完,身后的人离开了,他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下来,可身体是放松了,心却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失落。
“快闭眼许愿!”一旁的南山催促道。
“好的。”霍弈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刚想许愿,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浅笑安然的脸来,吓得他倏地睁开眼——
“咦?”南山狐疑道:“这么快就许好愿了?你这愿望也太少了吧!”
霍弈君偷偷觑了眼一旁的宁致,宁致弯着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与方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一模一样。
他慌忙移开目光,勉强道:“一个就够了。”
“一个怎么够?”南山遗憾的咂嘴道:“要不你闭上眼,在多许几个吧!”
宁致抬脚踹了南山一下,道:“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你想许多少就许多少,现在先让霍弈君吹蜡烛。”
霍弈君听到这话,忍不住又偷看了宁致一眼。
越看越觉得好……看!
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弯腰一口气把蜡烛全部都吹灭,下一瞬,只觉头上一重,等他反应过来时,鼻息间全是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偷袭得手的南山躺在沙发上笑的直打滚。
宁致也被南山这这出其不意的操作给搞懵了,他回过神来,就见霍弈君抬着涂满奶油巧克力的脸,杀气腾腾地凝视着笑的不能自已的南山,心底突然有些同情起了南山。
果然,下一秒南山发出一声惨叫。
但见霍弈君捧着已经没法吃的蛋糕兜头朝南山的脸盖去。
宁致眼不见为净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光亮立时投射.进来,映出了沙发上打成了一团的俩人。直到耳边传来南山的求饶声,这才开口道:“洗手间只有一个,你们俩打算谁先去?”
“对了,沙发是房东的,你们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沙发洗干净。”
这话一出,俩人也不敢再闹了。
尤其是南山,他哭丧着花猫一样的脸,哀怨道:“这不是我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霍弈君佯装镇定的站直身体,底气不足道:“要不是你把我脸摁在蛋糕上,我会这么对你?”
“好了,逗你们的,你们快去洗脸,饭菜都凉了。”
吃饭时,南山一直抱怨没有酒的生日是没有灵魂的。
宁致懒得打击他,南山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尿床,当初季尧带他出去见朋友,他喝多了,回来就尿了一床。
这顿饭吃了约莫两个小时,期间霍弈君还因为南山浪费蛋糕的事还抱怨了几句。
南山说生日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就是用来玩的。
晚上,南山自觉地霸占了沙发,说不想招表弟的嫌恶。
霍弈君就有些尴尬了,他今天本来就有些不对劲,老是控制不住眼神去看宁致,这会儿一听要同床共枕,慌的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第13章 大佬大他少年时
霍弈君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勉强按下心里的悸动,转身从书包里取出烟和打火机,跟南山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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