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贺知南回复得很快,只有两个字,不行。
强势而不想理的霸道。
清若就哼哼唧唧的开始选礼服。
每件出自名家之手的礼服都被她吐槽了一遍,最后勉勉强强选出一条淡粉色的裙子。
下午造型师过来做头发和化妆清若又不高兴了。
那个发胶一喷她就觉得难受想打喷嚏,就和造型师商量能不能不喷发胶用发夹固定,结果造型师说会影响整体美观什么的一大堆话,总之就是驳回她的意见建议。
总之清若在宴会厅门口见到贺知南的时候晚饭都还没吃,而中午吃的零食什么的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只觉得很饿,并且很想打喷嚏,非常不舒服。
见到贺知南想起他中午那个不行也觉得难受得很。
周褚上前打开了车门,贺知南站在后面,已经准备好接住飞扑过来的花蝴蝶。
结果她只是冷冷淡淡的下车,而后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皱眉看着面前的晚宴厅大门,“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贺知南定定的看着她,皱了皱眉,在清若看过来时候露出一个浅笑,“今天很漂亮~”
说起这个清若又想起了那个不通人情的造型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谢谢,我也觉得。”
贺知南转过头没有再说话带着她往里面走。
之后半个小时,清若和贺知南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和裴翌说的三分之一多。
她不耐烦陪着贺知南,贺知南也不想看她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清若跑到一边休息区去坐着吃东西,贺知南依然在宴会厅里被众星拱月。
身边坐下来一个女人,精致漂亮的优雅,看着清若友好的笑了笑,话语却是带着尖锐的刺,“贺爷的新宠物?”
清若压根没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整张脸黑得粉都盖不住她的不爽了。
身边的女人轻笑,温柔而缓慢的继续开口,“贺爷真的挺让人着迷和怀念的,我和他已经结束快四年了吧,那些日日夜夜却总还像是昨天那样的清晰。”
清若面前的盘子里是她方才拿过来吃的东西,清若把刀叉放到一边,而后直起身子动作优雅的擦干净嘴,转身朝女人友好的笑了笑。
在女人有趣的目光中抬起面前的盘子,一整盘东西直接按在了她脸上,同时另一只手还压着她的头防止她后退。
靠近她耳边轻语,“哦~不好意思,他现在的口味从白莲花变成黑女配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做过及时了解~”
“啊!”
周围尖叫声四起,这一块立马就吸引了整个宴会厅的注意力。
盘子掉在地上,和里面乱七八糟的食物碎在地上。
女人在哭,虽然顶着那样一张脸,但是还是哭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清若就坐在她旁边没动,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百无聊赖又肆意妄为的打量她。
而后一笑,又拿起桌上的酒杯举到她头顶倒下去。
“啊!”女人尖叫,有些理智奔溃边缘,但是抬起头之后是哭得更可怜。
清若无聊的叹了口气耸耸肩。
肩膀上搭上了一双宽厚温热的大掌。
感觉到有人弯腰靠近,声音很轻,“怎么了这是?”
清若回头,看见贺知南,他眼里带着些笑意,似乎是纵容又无奈的好笑。
清若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推了他一把,“要你管。”
贺知南笑,亲了亲她的额头,“能不管你吗?”
看了眼前方哭得就差晕过去的女人,“这管着都无法无天了,不管真要天捅个窟窿出来了?”
清若还要推他,贺知南把她椅子往后拉,而后强势又霸道搂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靠在他怀里,“回家了?”
“贺爷~”对面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声喊得是荡气回肠悠远深意。
贺知南带着清若往后退了两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清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而后带着清若转身离开。
他身边一堆西装革履或是大腹便便又或是头发花白的脚步急急的跟着。
贺知南轻点头,“她受了点委屈不开心,我带她回去了。”
车子已经停在外面等。
上了车,贺知南放开了怀里还在闹别扭的人,“送清若,别闹了,有个度。”
清若冷下了原本闹脾气别扭的面容,转头看着他,很稳很冷静的问道,“贺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知南没看她,捏了捏鼻梁,“我耐心有限,你平日的小脾气,在我限度内都由着你惯着你了,不要太快消耗我的兴趣和耐心。”
“停车。”
清若喊的。
司机没理。
贺知南轻声开口,“停车。”而后贺知南下了车。
他下车之后关上了车门,司机从里面反锁。
隔着车门贺知南看着她轻轻笑了笑,“话重了点,还是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我觉得你感觉还好,但是感觉好并不能延长我的耐心,司机送你回去,你今晚好好冷静想想,我这两天就不过来了。”
清若冷笑一声,嘴角挑起讽刺的弧度,“那我真谢谢你的感觉了啊。”
贺知南闭了闭眼,不愿再和她多说,她现在状态,不适合说话。
贺知南站在路边等着周褚来接。
清若给他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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