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没什么问话,学了个词就现学现用,此时被邵老娘这么说,她心下也觉得有些委屈,转而说道:大姐,我可没有坏心思,我这个人就是嘴快,可千万别因此生分了,你现在是干部,在村里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像咱们村的陈队长那样,到时候也能在队里安插自家的亲戚hellip;hellip;rdquo;
大舅母是说你们村的陈队长作风不正?这要是真的,我可要好好和公社里说一下,到时候真查出来他违法乱纪,公社里还能给你记个头功。rdquo;邵瑜说道。
我hellip;hellip;我就随口一说啊,三外甥,你可千万别当真。rdquo;大舅母说道。
邵瑜却一脸正色,说道:真要有这种事,肯定不能姑息,大舅母能说说陈队长到底做了哪些违纪的事情吗?您别怕,有国家给您撑腰,只要上头查实了,陈队长确实做了不好的事情,到时候您肯定记头功。rdquo;
可hellip;hellip;可要是查不到呢?rdquo;大舅母问道。
那要是查出来陈队长清清白白的,大舅母您瞎举报,那就是诬陷干部,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农场里改造,不过您放心,到时候我和我妈都会去看望您的。rdquo;邵瑜说道。
大舅母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一农村妇女,哪里懂这些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rdquo;
邵瑜也知道,陈家村生产队的这个陈队长,为人处世最是严谨,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名声很好,作风很正,他这么说也只是吓吓大舅母而已。
这种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一旦说出来,哪有不当真的,您别因为他是队长就害怕,只要他确实干了坏事,一旦查出来都是要吃处分的,不过,您得先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违纪的事情,您也要有证据,我才好给您上报上去。rdquo;邵瑜说道。
大舅母头都要大了,她哪里有证据啊,只得说道:我真是胡说的,三外甥,你这别问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hellip;hellip;rdquo;
邵瑜皱眉,继续疏导啊:您真的别害怕,只要有证据,他对您做不了什么的。rdquo;
大舅母都快被邵瑜逼问哭了,说道:我就是嘴欠,真的没有证据,都是我话说的。rdquo;
邵瑜立马一脸严肃的说道:人家清清白白,本本分分为民干实事的好干部,大舅母你就这样张口就来的诬陷人家,人家要是听见了,那要多寒心?rdquo;
邵老娘当了干部,屁股自然歪了,她此时想的是这人现在能诬陷人家清清白白的陈队长,说不得再背后也诬陷她,顿时也不高兴了,说道:人家可没少关照你们,你居然在背后这样胡言乱语,我这么多年帮助你们,只怕也没在你们心里落着好。rdquo;
大舅母可不敢应下这样的话,立马解释道:大姐,我们没有,真的没有,我就真的是听人这么一说的。rdquo;
听人说?你自己不知道用脑子想?陈队长他儿媳妇确实当也当了妇女代表,但人家是多么勤劳踏实的人,可没少给乡亲们帮忙做事,她当妇女代表是陈队长安排的吗?那是人家靠自己本事的!rdquo;
是,是,都是乡亲们选出来的,是我嘴坏!rdquo;大舅母忙不迭的赔不是,现在她被邵家母子追着打,也不敢提让邵瑜安排她两个儿子进厂子里的事情。
邵老娘骂道:你这哪是嘴坏,你就是心坏,那年你家老大生病了,还是陈队长连夜找驴车送他去公社卫生所的,这么大的恩情,你不想着回报,反而说这样的话,你说你还是不是人?rdquo;
大舅母被喷得一脸唾沫,此时头都埋的低低的。
邵老娘身体好,骂人都不带歇息的,继续说道:你觉得人家陈队长扒拉自家亲戚,是不是也在背后嘀咕,我能当上干部,是因为邵瑜安排的?你是不是这么想的?rdquo;
没,没,绝对没有。rdquo;大舅母都快哭了,她心下确实是这么想,但怎么着也不敢说出来了。
哼,心肠这么坏,难怪这么多年,日子越过越差。rdquo;邵老娘说道。
见自家老娘说的差不多了,似乎打算中场休息了,邵瑜再度开口:大舅母,您这样没有证据就胡乱开口,我要真听了您的话去公社举报他,到时候查出来诬告,我也要吃处分,说不得也要丢工作,您心里,是不是就盼着我丢工作啊?rdquo;
一听到儿子的干部身份可能要丢,邵老娘立时又精神起来了,开始教训着大舅母,甚至连陈家大舅也没落下。
你说说你们,天天一个个就在家躺着,平日里干活也不出力,到了年底工分也没多少,分的粮食都不够自家吃的,还生出这么多坏毛病,我看你们就是在家里懒的!rdquo;邵老娘说道。
邵瑜立马在一旁提议道:妈,回头跟陈队长说说,现在给大舅他们安排的活计还是太轻松了,大舅和表哥们的工分都不够养家糊口的,还是要给他们安排一些辛苦的活计,比如开春清沟这事,交给他们干就挺好的。rdquo;
陈家人听着都快哭出来了,他们如今干的轻省活计,可是他们费尽心思扮痴耍赖骗来的,大半的时间都在偷懒,一想到开春要去做清沟那样辛苦的事情,他们立时开始和邵老娘求饶。
邵老娘也因为诬陷的事情闹得不开心,有心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些懒皮子,因而便死活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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