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的父亲林大和哥哥林石头也都受了伤,伤口感染发炎,都在发烧。只是烧的没有紫苏温度高而已。
林大和林石头其实都长得人高马大的,紫苏是女孩子,却也继承了林家人的大力气。按理说,有幸运符和锦鲤鳞片在,他们三个人救走一个白静时,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可是,在乞丐团伙的围攻下,想要救走另外三个小乞丐,这简直是难于登天。林大他们能活着把人给带出来,已经是幸运符和锦鲤鳞片起了大作用。
林大还稍微好些,除了手臂被人强硬的掰骨折了,腹部被人揣伤,头上被用东西给砸伤了,好歹没砸出血来,剩下的都是皮外伤。
林石头的脑袋是被人用酒瓶子给开瓢的,身上还有几处伤口,也是被酒瓶砸伤,伤口里还有没能完全处理好的玻璃渣。
叶梨心说,幸好她来了,不然,只怕林大一下子两个儿女都没有了,也不知会做些什么。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她手脚麻利的给林大和林石头喂了药和灵泉水,给他们正骨、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林石头伤口里的玻璃渣当然都挑拣出来了。
等她忙完这些,拿出手表一看,已经是早上四点钟了。
叶梨将房间打量了一通,刚要起身离开,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去看林大和林石头身上的平安符和幸运符。
叶梨那时候是给了他们不止一张符的,她现在再去看,两人脖子上只戴了一张平安符和一张幸运符。
她面色未变,又去了西厢房,看到紫苏脖子上也是一张平安符和一张幸运符。
要知道,原主最看重的是紫苏,紫苏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叶梨给紫苏了两片锦鲤鳞片,是要紫苏自己一枚,给白静时一枚的。可现在,紫苏脖子上只有符而已。
这说明了甚么,显而易见。
叶梨这才去给白静时的双腿重新正骨。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但叶梨有灵泉水在,白静时身上戴着一枚锦鲤鳞片,因此虽然白静时的双腿要重新正骨,白静时疼得全身都是汗,叶梨也到底成功了。
而白静时手臂上的骨折反而不是特别严重,叶梨轻而易举就给掰了回来,又给白静时处理了身上的其他伤口,才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三个孩子身上的新近伤都是皮外伤,处理起来很快。缺了耳朵的那个……以目前的医学手段,叶梨也是没法子把耳朵还给他,只是确定这耳朵的缺失,不会影响这孩子以后的听力就算了。
然后就取出纸笔,用左手写了三张调理身体的方子,给三个孩子每人都喂了一小杯掺了灵泉水的水,又重新点了一根香,解了之前的安眠香,这才离开了这家宅子,回去了客栈。
待到清晨七点,叶梨才重新走出客栈,拎着医药箱,在附近走着。
白静时寄居的那户人家姓刘,是真正的心善人家,在发现叶梨提着医药箱时,忍不住就上前询问了一番,即便知道叶梨是个年轻姑娘,还是外地人,还是没忍住,请叶梨去帮她的“家里人”看病。
家里后院那几个高烧的病人,她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不肯请大夫来,她们自己也是知道隔壁的那个乞丐组织在到处找人,心里害怕,才没有去请大夫。可这不代表他们不担心那几个病人,真的死在家里。
所以在看到叶梨这个明显外地人的年轻大夫时,到底还是请了她进门,给后院的人看诊。
叶梨欣然应允。
白静时正待在那几个小乞儿的屋子里,林大和林石头则是去了紫苏的房间里,彼此看着彼此身上的伤口都被重新处理过了,高烧也退了,都是喜极而泣。
要知道,林大的伤还好说,紫苏的手臂是被用杀猪刀砍断的,那杀猪刀极其的不干净,很容易感染伤口。林石头则是脑袋被开瓢,可想而知他们两个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林大压低了声音说:“也不知是谁,又是怎么来救的咱们。”
紫苏却坚定道:“一定是小姐的师父来救的咱们!不然,谁还会在乎咱们呢?”
林大和林石头对视一眼,尽管觉得有些不可能,但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好像也只有这个才是最可能的原因。
三人正想着,就听刘家婶子小心翼翼的带着人进来了。
刘家婶子心里有数,知道是这屋子里的丫头伤的最重,就先将大夫带到这个房间里来。
林大到底心疼两个儿女,就算都退了烧,伤口好似也被处理好了,听到刘家婶子请了个大夫来,到底还是开门了。
叶梨很快就叫刘家婶子帮忙去烧热水。
刘家婶子一拍脑袋,心说自己忙糊涂了,请了大夫来,一杯水都没给。只是大早上的刚起来,厨房还没开火,只怕要过会才能把水送来。
刘家婶子一走,叶梨就轻轻笑了一下,露出脸颊边的梨涡。
“怎么,不认识我了?”
紫苏刚刚就一直在打量叶梨。她不认识叶梨现在这张平凡的脸,可是她认识叶梨的声音呀。刚刚就一直怀疑,现在见叶梨笑了起来,立刻就道:“小姐,是你!”
林大和林石头还有些怀疑,叶梨摸了摸脸,说道:“我化了妆,那种往不好的地方化的妆。只是这里也不好卸妆。”她想了想,就又拿出了平安符、幸运符和锦鲤鳞片出来,将符箓给了林大,让他察看,亲自将那枚锦鲤鳞片,挂在紫苏脖子上,轻叹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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