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嗅了一下茶香,果然闻到了淡淡的生姜味,不由得好笑:你现在竟然也开始养生了?rdquo;
嗯,多注意点总没错。rdquo;申屠川轻笑一声,端着茶壶到沙发上坐下,抬手给倒了两杯,茶杯里瞬间开始飘出白烟,清茶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
季听到他对面坐下,享受的闻了闻茶香,这才端起杯子小心的啜一口,热茶滑入喉咙的瞬间,舒畅感弥漫四肢百骸。转眼一杯茶下去了大半,季听放下杯子坐好,目光在屋里不住打量,半晌还是忍不住把话题绕了回去mdash;mdash;
我还是觉得这种风格跟你不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的?rdquo;
我不怎么喜欢。rdquo;申屠川放松的倚在沙发上,面前那杯茶连动都没动。
季听顿了一下,奇怪的看向他:你不喜欢还装修成这样?rdquo;
嗯,rdquo;申屠川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不觉得这种房子,很像一个奢华的金丝鸟笼吗?rdquo;
季听一愣:哪里像?rdquo;鸟笼跟别墅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她感觉这十年并不是对她完全没有影响,至少现在,她感觉自己脑子非常不好用。
很像的,rdquo;申屠川笑了起来,一个奢华的笼子,会磨灭金丝雀向往自由的心,而一栋奢华的房子,也会减少人对苦难的承受程度,这两样东西都能给人极致的享受,让人渐渐丧失逃离的心。rdquo;
他说完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不减:即便还想逃走也没关系,至少笼子够坚固,就足以囚禁自由。rdquo;
季听穿越后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然而她听不懂。
她沉默许久,尝试跟上他的思想高度:你的意思是,这种房子会让人玩物丧志?不对呀,真要有那功能,你不该送给竞争对手吗?干嘛还要自己住?rdquo;
申屠川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她这种不算问题的问题。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会儿,季听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困,精神都跟着涣散了。
又聊了几句,申屠川放下茶杯:我去个洗手间。rdquo;
好。rdquo;季听也跟着把茶杯放下,目送申屠川去洗手间,然后将目光落在他的杯子上。
一口都没喝,上什么洗手间?
季听嘴角抽了抽,把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喝了,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正是无聊时,目光落在了他的床上。
他的床上有类似的铁环吗?
季听神情微动,不由得走上前去,伸手将一角被褥掀开,看到那里也有同样的东西后陷入了沉思mdash;mdash;
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啊?
正当她思考时,申屠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rdquo;
季听顿了一下,坦然的回头看向他:我一个人无聊,刚好想到我那个房间的床上有很奇怪的铁环,就好奇你这里有没有。rdquo;
结果呢?rdquo;
喏,一样的,rdquo;季听往旁边站了站,露出她身后的铁环,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吗?rdquo;
用来绑你的,rdquo;申屠川转身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把玩,四个环配四个锁链,刚刚好。rdquo;
季听一窒,脑子里瞬间想起之前她跟少年申屠川的对话mdash;mdash;
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但是万一以后分开了呢?rdquo;
我会拿绳子把你绑起来。rdquo;
hellip;hellip;
季听的脸色都变了:你认真的?rdquo;
申屠川表情一顿,古怪的看她一眼:你信了?rdquo;
hellip;hellip;你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能不信吗?rdquo;季听见他这种反应,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了,内心一阵无语。
申屠川嗤了一声,二十八岁成熟的眼眸中,流露出真诚的嘲讽:我开玩笑的,你几岁了,还信这种幼稚的话。rdquo;
跟年龄无关,是你太会骗人,rdquo;季听斜他一眼,你还没说,这东西是干嘛用的。rdquo;
因为这里草木太多,夏天的时候蚊子也特别多,所以经常需要搭蚊帐,rdquo;申屠川一脸淡定,我不喜欢在床边撑架子破坏美感,就选择四个角绑定,再把蚊帐中央吊在上空,懂了?rdquo;
季听看了一眼床,发现上面悬着的装饰物,跟自己房间的一模一样,可以说非常适合吊蚊帐了。
她失笑:你还挺有办法。rdquo;
当然,这些年我就在琢磨这个了。rdquo;申屠川垂眸。
季听解了心中疑惑,当即轻松起来,接着积压的困意汹涌而来,在打了第四个哈欠后,申屠川放下手里的杯子,静静的看着她。
季听歪七扭八的坐在椅子上,眼皮越来越沉重,半晌迟钝道:我可能困了hellip;hellip;rdquo;
嗯,睡吧。rdquo;
季听眼皮缓缓阖上,呼吸很快均匀起来,陷入沉睡之前,只听到申屠川好像说了句lsquo;晚安rsquo;,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天快亮时,才隐隐有要醒来的感觉。意识逐渐回归,她感觉到身侧好像还躺了一个人,那人此时正用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她。
挣扎着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侧,却什么都没看到。季听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躺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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