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见他听话了,心里松了口气:快去换件衣服,别像我一样着凉了。rdquo;
嗯。rdquo;申屠川深深的看她一眼,像是确定她的确在了以后,才转身往衣帽间走。
季听看着他有些颠簸的背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趁他换衣服的功夫,自己又换了一套睡衣,想了想又把医药箱取了出来。
申屠川回到床边时,就看到她拿着医药箱坐在那里,表情当即出现一丝闪躲:不是要休息了?rdquo;
休息之前也得先看看你的伤。rdquo;季听不高兴的看着他,刚才他进门的时候跑得急,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刚才他转身去换衣服,才看出他的左腿似乎使不上力的样子。
申屠川站在原地不肯动,季听的表情越来越冷,这人越是不想让自己看,她就越能猜到伤有多重。
气极之下,用了大人惯会威胁小孩的手段:一,二hellip;hellip;rdquo;
没等到三,申屠川就乖乖的坐了过来,在季听审视的目光下撩起裤腿。
当血肉模糊的断肢面露出来时,季听的眼眶都要红了,她只知道他伤得很重,却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甚至有些伤口已经磨烂,变得一片泥泞。
怎么会伤成这样?rdquo;季听的嗓子发出阵阵疼痛。
申屠川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跟她对视:我出去的急,义肢没有穿好hellip;hellip;rdquo;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枕头,虽然不疼,但也让他愣了很久。活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挨这种不带恶意的揍。
季听恼怒的看着他:看不到我不会去洗手间找找?你是不是故意伤成这样好让我愧疚的?rdquo;
hellip;hellip;小声点,注意保护嗓子。rdquo;申屠川开口时带了一丝小心。
闭嘴!rdquo;
季听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申屠川当即闭嘴了,任由她拖着不舒服的身体给自己上药。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错,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缓缓道:记得十年前我们那次吵架,跟现在好像一模一样。rdquo;
也是大雨,也是受伤,也是彼此妥协最后只剩下心疼。
季听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他抓住私下联系李拓,后来还离家出走两天的那事,想到少年时的他明明想要和好,却偏要自己给台阶的样子,她的唇角就微微上扬。
处理完伤口,天已经彻底亮了,而两个人也都累到了极致,在雨声的衬托下相拥而眠,面上皆是难得的平静。
hellip;hellip;
季听的病来得快去得慢,等完全养好后,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这一个星期里她又恢复成刚穿越时间线那会儿的生活了,虽然还是在家里不出门,但却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被绑着。
申屠川的腿也好了许多,但恢复速度远不及季听,为此几次要戴义肢,都被季听驳回了。
我这样不方便照顾你。rdquo;申屠川抿唇,因为这件事不太高兴。
季听闲闲的看他一眼: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照顾。rdquo;
申屠川不说话了,沉着脸坐在她旁边,许久之后突然问:你现在真的完全好了?rdquo;
嗯,好了。rdquo;病了一星期,现在精神彻底恢复,别提有多愉快了。
申屠川沉默许久,一伸手把人推倒了。
季听:?rdquo;
等地上扔了一堆衣服时,季听才双眼失神的暗骂,这人这段时间管自己这么严,合着是尽在想这些事。不过看在他胎记颜色会变浅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小船儿咿咿呀呀飘荡在水,水面迎来了凉爽的风。
一直到天色渐晚,俩人才彻底休息,季听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正要睡着时见他拿出了熟悉的镯子,当即眼睛瞪大了:我看你敢!rdquo;
你身体已经恢复了。rdquo;申屠川皱眉。
季听连滚带爬的往后躲,结果直接摔在了地上,她闷哼一声,干脆坐在地上不动了:我累死累活的伺候完你,你就这么对我?rdquo;
是我伺候你,rdquo;申屠川强调,你明明很喜欢。rdquo;
季听的脸刷的红了,恼羞成怒道:谁说我喜欢的!我一点都不喜欢。rdquo;
那你是装的?rdquo;申屠川的脸色刷的冷了下来。
季听一愣,见他这就生气了,不由得无语一瞬:hellip;hellip;我在害羞你看不出来?rdquo;跟直男说话就得直接点,不然你都不知道他会误会到哪片海去。
不是装的就好,rdquo;申屠川的脸色缓和下来,拿着手镯认真跟她探讨,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戴?rdquo;
hellip;hellip;谁会喜欢自己被限制自由啊,除了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你见过哪对夫妻是这么过的?rdquo;季听不悦的看着他。
听到夫妻两个字,申屠川的表情微动。
而且咱都这么多次了,哪次也没见你做过防护措施,万一有了孩子,以后他看了会怎么想?万一认定咱们这种是正常的,他以后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也要把人家关起来?rdquo;季听晓之以情。
申屠川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可以。rdquo;
hellip;hellip;那如果生了女儿呢?你要她被别的男人关起来,然后这辈子都跟你见不到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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